y beautiful你真该死的迷人and i e,yeah假装这一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你这么好看,我请你吃咖哩鱼蛋。
这句话要是拿来告白,还挺押韵的。
到了家门口,我从靠人行道的一侧下了车,关好门,趴在车窗上看了他一会儿,这个美好的俯角让我又一次看到那双多情的眼睛。
我不愿今天就这么草草结束,可又觉得自己再不走恐怕就要做点儿什么无法反悔的事情,实际上我忽略了那些早已渗透进思维定式里的事实,太多太多,从那个在酒吧里邂逅的雨夜开始,就无法反悔了。
他探身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哎,不请我去坐会儿么。”
我心开始狂跳,是什么即将到来的征兆。
我请他进屋来,说话间打开一楼的灯。
“我妈还没回来,有点儿乱,见笑。”
我说完他笑了一声才周正的回答,哦。
这个人有点烦。
其实屋子是一尘不染的,夏皆每天起很早,出门前花一个小时打扫房间,她素来是个做事勤快又爱干净的女人,不会因为客观条件或是主观心情如何而放低对生活品质的标准,我被她培养得也比较讲究卫生,拒绝邋遢和懒惰。
宫隽夜也很干净,这一点从他的穿衣打扮和行为习惯上足以见得,细节往往更能彰显出品位。他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人的神气,说是养尊处优似乎不完全切合题意,那是一种由体面的身份和良好的修养熏陶出的气质。
他可以帮一个向他求助的小孩子去打坏人,也可以给横遭意外的家庭一栋房子,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所以他只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动动手指,说,我这人从来都只会给。
他对着寂静的客厅和走廊说了声,打扰了。
我让他随意坐,自己去厨房洗手泡咖啡。
我本人和咖啡不来电,可我妈是持证上岗的准咖啡师,平日里免不了耳濡目染,再者说事先没有准备,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客人的。
我给他的那杯冰咖啡里多放了两勺奶油,端出去的时候发现他正抱着个四四方方的沙发靠垫玩儿手机,两条腿长长的够着地板,聚精会神玩儿游戏的模样有种出离年纪的孩子气。
确实有点儿幼稚。
可是放在这么一个大人身上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我克制着脸上的表情在他身边坐下,也学他的样子把腿伸直了,后背窝在沙发里——其实是为了方便从这个角度偷看他。
想当年刚意识到自己不喜欢女孩的时候,觉得自己挺不可理喻的。
没想到这么不可理喻。
“比我家像个家。”他忽然说,“冬天一定很暖和。”
他说的没错,这是我住过的第一个有暖气的房子。
往年那些在四面透风的阁楼里和光线阴暗的杂货店里度过的冬天,每逢大雪和连续一周的冬雨,夏皆的手年年都要生冻疮,电暖气不好用的时候,我就把她的手塞进衣服里贴着肚子焐热。
因为不知温暖为何物,所以也不怕冷。
“哥。”
坐在他身边的感觉很放松,我甚至觉得睡意一波接着一波涌上了被灯光照着的脑门,他声音低低的,离我极近,如尘埃落定。
“……谢谢你。”
我抓着手里的杯子,指尖被杯身渗出来的水汽弄湿了,有点打滑,所以握得越发紧。然而这句话过后我再也想不到什么值得说的,好像说什么都是徒劳的,辜负的,是浪费感情的无用功。
可是没有后文的半句话怎么听都有些意味不明,我局促万分地想,再他妈这么下去可就只剩告白的词儿了。
太唐突了,我也不指望能跟这样的人谈恋爱,是越想越不知好歹的奢求。
怎么办啊。
我的底气已经不够支撑游刃有余的表象,恨不能把自己的脸埋进杯子里,半天才听见他说了句:“我都看在眼里呢,你有多争气。”
“一个人拼命活着的样子,你不知道有多好看。像会发光似的。”
他就像没看见我满脸猖狂的绯红一样,用指尖勾了勾我的下巴,“加油啊,潜力股。”
约摸着快到夏皆回来的时间,我送宫隽夜到大马路上,顺便在那里等我妈。
我真是装不下去了,本来就不是心灵手巧又特别开窍的类型,被他几句话一刺激,免疫力直接跌破停板,内分泌都快失调了。
对我这样年龄青黄不接、心思跳脱懵懂的小孩儿来说,这种男人无疑有着致命的魅力,我分不清是憧憬还是歆羡,抑或二者皆有,“喜欢”这个概念成分复杂,目标却一定是准确无误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消停了一阵儿,白天写作业晚上打工,闲暇时跑去图书馆查了些正经的工具书,又上网不辨菽麦的七搜八找了一大堆不正经的资料,最后也是收获寥寥,差强人意。
我人生第一次陷入这种纸上谈兵不顶用、亲身实践又犯怂的两难境地,自己琢磨得都快少年谢顶了,才想起我有灵魂导师这一号人的存在。
于是那天我趁着酒吧开门迎客之前,把全部地板拖洗一遍后坐在吧台边稍事休息的时间,鼓起勇气向何故提出了我的疑问。
“何老师,”我壮着胆从他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叼在嘴上,没点着,就故作深沉的衔着,“怎么追人啊。”
何胖子从来没听我主动聊起过这方面的问题,当即就满面红光,英雄到了用武之地,一双眼睛无不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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