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没辙笑着点点头,云一鹤明显意识到那男人骨子里的痞气和骄傲又冒出来了,透着一种我是汉子我怕谁的牛劲儿,那模样让他心里总也忍不住轻痒,而就在他略微有那么一点点分神时,一辆漆黑的奔驰a就斜插着别了过来,也不打灯,直接近距离并线超过了云一鹤的卡宴。显然被吓了一跳,云一鹤赶紧踩了一下刹车,才算是又调整好了安全距离。
他多少松了口气,可侧脸去看时,副驾驶上的男人已经明显在冒火了。
“峻哥,没事儿!冷静!”眼看着韩峻熹降下了车窗,云一鹤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对方并没有探出头去骂街,反而冲他笑了笑。
“云总,你能有把握开到跟丫并排吗?”掏出烟来,那男人问。
“你何必呢,要骂他?”
“不不不,主路上这么乱,骂他也听不见。你就开到他左边儿,左前方一丢丢吧,能保持固定距离几秒钟就成。”
“能……倒是能……可……”
“哎呀你就开吧宝贝儿!哥让你看个乐子~快快~走着~”有点儿狡猾地眨了眨眼,韩峻熹并没有用点烟器,而只是在云一鹤迟疑着加了速度,小心并线,一点点开到那辆大奔旁边时,单手拢着被折断了一大半的那根儿红塔山,挡着风,皱着眉,将之点燃,又猛吸了几口,让火红的光点烧到最旺,跟着,就在两辆车终于平行并达到他所需要的“左前方”时,探出手去,用了点力气,“啪!”地一下,就将烟头弹了出去。
烧得正猛的烟头,直接就被弹进了a敞开着的驾驶室窗户,还不偏不斜,戳在了驾驶者的脸上。
“加速加速加速!赶紧的云老板!那儿有一出口!下主路!!”好像个恶作剧成功的中二病坏小子一样亢奋,三十出头还玩心不死的男人指着某个方向手舞足蹈。
而云一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按照对方所说,激发了赛车手一般的潜力,三两下就把车从主路上开了出去的。至于那辆刚刚还猖狂个没完的大奔,连卡宴的影子都没看清楚,就被远远甩在后头了。
事后,云一鹤想,自己肯定是他妈疯特了。
他堂堂云总,竟然配合那个男人的好胜心和玩儿心,在主路上干了一件悬事儿。
而可怕的是,他居然还觉得,其实,这事儿格外的刺激……
肾上腺素在沸腾,膈肌在紧张,心跳在加快,呼吸在急促,嘴角在上扬,他直到车停在红绿灯下,才侧脸看了一眼那单手挂在车床上的男人,以及那骨感的指尖夹着的,都不知是何时掏出来点燃的,那被他掰断的另外一大半没有过滤嘴的红塔山。
“峻哥,下回咱们不玩儿这个了,成吗。”他哭笑不得开口。
“怎么啦,吓着了?”韩峻熹左手半握拳,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怪危险的。”
“这有啥,他不也没翻车嘛。他要是翻车了,我救他,我带着瑞士军刀呢,不怕丫困在安全带里……”
野性和狂妄劲儿激发出来的男人笑得格外开心,而云一鹤则更加没辙。
“峻哥,说真的,以后别这样了。不管是你自己还是有别人在,好吧?”这一次,言辞恳切起来,云一鹤看着韩峻熹,看着对方的表情很快变得没那么亢奋,甚至还带冷静下来,了点严肃的色彩。
“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得!我答应你!”
“真的?”
“那你要不信咱俩可以拉个勾啊。”
“我信我信。”忍不住笑起来,云一鹤在绿灯亮起时松开了刹车板。
而旁边的韩峻熹,也不自觉间挑着嘴角,看着车窗外的景物,看着亮起来的路灯,舒舒服服,一声轻叹。
那天,云一鹤觉得,自己对于韩峻熹的了解,加深了一点。
那是个又简单又不简单的男人。
他狂妄,他嚣张,但他分得清谁在为他着想。
他大胆,他无畏,但对于自己在乎的,又有种异乎寻常的责任感。
他看似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但总隐约有些点点滴滴被他记在了心上。
这最后一条,让云一鹤有种难以压制的好奇心被激发了出来,他觉得自己面对着的,是个绝佳的试验品,他呢,则手里拿着滴管,微微抖着,带着强烈的期待,轻轻一捏,把试剂从里头挤出来。
“峻哥,有个事儿,想跟你说一声,你别嫌我啰嗦。”云一鹤开了口。
“噢你说。”
“其实,我不喜欢烟味。”
“……啊?”
“我店里也是禁烟的。”
“……”韩峻熹愣了半秒钟,一松手就把烟蒂给扔了,“唉哟你咋不早说呢!对不起啊对不起啊,真不是故意的,真是不知道也没多想!”
【bo~】地一声,试剂滴落,化学反应已产生,结果令云博士相当满意,因为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货是真的大条啊!!!真的真的大条啊!!!
果然是根本没过脑子!而不是有意为之!果然只是个放养状况下长大的率真的大男人,而不是不管不顾的乡野村夫。果然,当你说了你在乎,他会因为你在乎而跟着在乎起来,并且在乎得格外自然,还毫不觉得面子受损!
帅,蠢,狂放而旷达,这就是他韩峻熹。
如假包换不找钱的,最能让云一鹤烦恼并心动着的类型。
他觉得,他大约是正式开始陷落了。
就好像砰砰砰几声枪响,费迪南大公应声倒在车里,临死前还冲索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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