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横狼狈地坐在地上声讨:“你至于吗?不小心打到你肚子罢了,至于把我踢下床?”
江越岭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顾云横,视线若有似无的自他**扫过,脸上除了冷漠,就只有厌恶了。
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袭上心头,顾云横蹙了蹙眉觉得,眼前的人很不对劲,却又说出来哪里不对。
怔忪间,江越岭已夺窗而出。
待顾云横爬起来趴在窗边查看时,这位传说中的师叔祖早就无影无踪了,只余下客栈床上一条碎成七八段的捆仙索证明一切不是顾云横的幻觉。
顾云横痛心疾首地捡起损坏的捆仙索,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锻造出来的顶级捆仙索啊!
人没抓住,还损坏了一样法器,顾云横越想越郁闷,不懂江越岭为何一会儿死命粘着自己,一会儿又对他弃若敝屣,难不成脑子不好,有病吗?索性也破窗而出,发誓一定要将他抓回来,压回紫竹山派。
第4章 章 四
章四
从城东到城西,从城南到城北,顾云横从日出东方一直找到西山日落都没探到江越岭的踪影。
拖着疲倦的身体,在昏黄的夕阳下走回客栈。
街上的行人一反常态,三五成群地从他身边嗖嗖跑过,嘴里念叨着:“你听说了吗?城里来了一位活诸葛,什么都会算,算得可准啦!”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卖猪的李婶记得不,她找了五天都没找到的母猪,活诸葛掐指一算,立马就找到了!”
“这么厉害?”
“当然了。这事早就传开了,早上我去的时候找他算卦的人从街头拍到街尾了,若不是我身上有事,一定跟着排队。希望这会儿人少点,莫要排到夜里才好。”
顾云横懊恼地用折扇敲了敲脑门,他怎么把活诸葛给忘了。大清早江越岭不见之后,他应该第一时间找活诸葛算一下才对的,真是白白浪费一天的光阴。
顾云横跟着人群前行,没一会儿便来到活诸葛摊前,昨日冷清到摊子前连条狗都见不着,今天却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紧紧围绕,好一派生意兴隆的景象。
“活诸葛,你说我媳妇儿这一胎是儿子还是丫头?”
“活诸葛,您看看我今年能否高中?”
“活诸葛,王媒婆给我介绍了两家姑娘,您帮我算算,哪位更旺夫?”
活诸葛不紧不慢道:“一个一个来,不着急。”接过客人递来的银子,笑呵呵地往怀里一揣,“下一位。”
他速度极快,算得又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算好七八位客人。
顾云横见他一个劲儿的往兜里塞银子,却不见衣兜鼓起来,估摸着里面放了足以容纳百物的宝器。
瞧这的架势,似乎准备通宵达旦的算下去。正思考要不要刷脸插个队,打南边来了一群人一边给钱,一边走到队伍的最前列。
为首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衣装华贵,腰间的配饰绝非凡物,加上给钱插队的排场,一看就知道是个土豪。
果不其然,来到摊前的他二话不说,先放了三锭金元宝在摊子上。
城中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活诸葛一早便铭记于心,他向来见钱眼开,死命吞下快要流出来的口水,眼巴巴地问:“张员外,不知您要算什么?”
张员外满面愁容道:“不瞒活诸葛,我那宝贝独苗昨日不见了,至今没有找到。听闻您能掐会算,找人本事一流,只要您能把我的儿子找出来,哪怕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
“什么?何时走丢?贵公子长什么样,快快与我说来。”活诸葛震惊无比,心急如焚,仿佛走失的是他的儿子,只是那双盯着金元宝看的眼睛出卖了他。
旁人没发现,顾云横倒是看的真切,不觉好笑,这个活诸葛真是个妙人。
张员外招招手,立刻有下人送来小公子的画像。
活诸葛仔细看了三遍,卷起画轴放在摊位上,道:“不知张员外可有小公子的贴身事物?”
“有!”张员外赶忙从袖带里取出一个小小香囊递过去,“这是阿衍随身携带的香囊,我派出去的人只找回这个,并未发现人。”
活诸葛拿起香囊嗅了嗅,淡淡的清香味,并无特殊:“在何处找到的?”
张员外道:“城东。”
活诸葛点头记下,将香囊和画轴放在一起,取出宣纸和毛笔双手递给张员外道:“烦请张员外写下小公子的名讳与八字。”
收集完所需之物,活诸葛掐指算起来,片刻之后,他摇摇头道:“此事不太好办,怕是有人刻意做法让人寻不到贵公子。”
张员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急切道:“那怎么办?阿衍!我的阿衍!”
活诸葛道:“员外切勿伤心过度,区区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找到小公子。”
张员外道:“先生快说!”
活诸葛神秘莫测地摇了摇头道:“此乃我不传秘法,不可说。您请放心,子时之前,我必知晓小公子所在之处。”
“好,我在家等您到子时。”
眼下不过戌时,距离子时尚有一些时辰,活诸葛站起来,朗声道:“对不住各位,今日到此结束,明天继续。”
排在后面的人群闻言,发出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活诸葛安抚道:“大家莫急,来我这里取个号,明日可按照顺序过来,不用再排一次队。”
哀嚎立即转为称赞,大伙儿一个个眉开眼笑地取起号来。
等人散去,顾云横来到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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