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回头奇怪的看了贺榆洲一眼,有些疑惑地道:“小洲认识他们?”
贺榆洲一愣,随即有些慌乱的低头道:“只是听闻而已。”
“听闻?”
“听闻贺举人博学多才,二十有余就中了举人,是近百年来最年轻的一代举人……”
“博学多才?”赵一似乎讽笑了一声,随即撇头,掩饰般咳嗽了一声道:“总而言之,商家和丁家小洲最好都不要有牵扯,还有那贺家,小洲也多多注意,这贺家原先是在咱村的,也是那贺举人的远房亲戚,贺樽曾借住过这里,不过后面他中举人之后,就搬县里去了,高兴之余大散家财,这几方亲戚就受了益,有钱之后他们就搬去镇上了,至今没有回过河口村。”
说着,赵一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尤其是丁家,千万不能惹,丁家两兄弟,丁大叫丁奇,丁二叫丁赋,小洲你记住了,今后听到这两人的名字就绕道走,最好是连看都不要让他们看见你,你孤身一人,还是一名姑娘,恐遭惦记,丁大近几年收敛了许多,或许是商家小姐管着了,但那丁赋还是个野小子,虽然前段时间听闻说要娶贺举人家的庶小姐,但也只是听闻,那小子至今未娶,到处胡来,你千万要避着他。”
“……”贺榆洲闻言一愣,皱眉。
前段时间……贺樽家里的庶小姐?不就是他么?
但贺家……真让他嫁给这样一个地痞?不敢置信般。
他带着一些试探般的问道:“赵一叔,所说那丁赋要娶的贺家庶小姐可是贺素闲贺小姐?”
“小洲你也听闻了啊。”赵一叔无奈的道:“不知那贺家哪里不对劲,竟然让一个小姐下嫁给这样的地痞。”
“……!”果真,贺榆洲闻言将唇紧紧的抿着,手大力的抓紧衣摆握拳,身上的麻布粗衣磨蹭着身体泛疼,但也比不上心里的丝丝凉意、阵阵刺痛。
贺家果真对他如此……而他的娘亲……
“相比这三家,那陆家,有机会的话,小洲倒是可以来往来往,虽然近十几年没落了,自上一任举人老爷去世之后就没再出现过举人,更别提曾经的进士探花老爷了,但好歹是书香门第,也出了几名秀才,尤其是现任陆家家主陆卓曦,八岁幼童的年纪就已是一名秀才,可惜,可惜他中了秀才之后那年突生疾病,而后落了病根,常年疾病缠身,对科考之事就耽搁了,而陆家为了维持生计,已开始由文转商,陆家上一任家主陆衍死后就将重担丢给了年仅十四的陆卓曦,这陆卓曦是个能耐的,能文能商,接手仅仅三年就将败落的差不多的陆家给救活了,如今在镇上小有名气。”
“这陆家原本是住县里的,自陆卓曦生病以后才来到镇上的,据说是为了养病,而后败落的极快,直到现在被陆卓曦救活,要算这镇上最为富贵的人家恐怕就是这陆家了,陆家虽已富贵却仍然留在这里并没有去县里的打算,所以小洲若是有幸遇到陆家人,可要好好招呼。”
贺榆洲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强逼着自己放松了身子,嗤笑道:“赵一叔说笑了,这等人物我怎能见到。”
赵一闻言回头看了贺榆洲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最后,赵一还是担心贺榆洲被骗,和贺榆洲一起去了布店,以着那张厉害的嘴硬是以一两银子的高价让掌柜收了贺榆洲的丝巾。
贺榆洲看的目瞪口呆,却见赵一又挑了几方丝巾让贺榆洲回去继续绣。
这次的丝巾似乎是质量上乘的,单单十方就用了贺榆洲一两银子。
揣着那花一两银子的十方丝巾出来,贺榆洲手里还有了九两银子,比之几天前的一无所有简直好太多了。
“小洲,虽然这种事不该由赵一叔开口,但是料想你孤身一人也无人给你说来,我便冒犯了。”说着赵一朝贺榆洲鞠了一躬。
吓的贺榆洲连忙扶起了他。
赵一突然这么有礼,让贺榆洲心底直直打鼓,他看着赵一的目光充满了疑惑,赵一却张合着口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终于,赵一最后说道:“小洲是一姑娘,实在不该作男子打扮,之前以为小洲拮据,才买的男装(女装比男装要贵),如今既然已赚到了银两,也该换回来了,而且,赵一叔一直想问你,我之前给你买的是不是不喜欢,或者不合身?”
“……”贺榆洲楞,他刚刚还在窃喜赵一叔一家默认了他的这身打扮,他离变回男子近了一步,谁知现在赵一叔就提出了这件事!他还以为自己这模样已经被接受了呢,却没想到他们只是觉得他是因为手头拮据买男装应急来着吗?!因为礼貌才没有开口提出这件事情的吗?!
贺榆洲有些黑线。
赵一又道:“而且这麻布不太适合你,你衣颈处已经有伤痕了,大概是这布太粗了吧。”
贺榆洲愕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衣领处,果然有好几道红紫相交的印子,颇有触目惊心之感,贺榆洲一愣,之前他就一直觉得穿着这粗布麻衣穿在身上有些泛疼,但这疼对从小挨打身上到处都是伤疤的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只是没想到看起来这么严重,倒是让他人担心了。
想着,贺榆洲对视着赵一,叹气,他是很想说出自己男儿身的事实,但即使是说出了,大概也是会被不信的吧,而且,跟前阵子一样,他并没有好的借口来解释先前穿女装的理由,以及解释户籍上为女子的理由,无奈之下,他只得选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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