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实际情况是现在合欢花早就开过了,花瓣掉地上被莫挽青暴力碾压下变成了真正的花泥,当然那动人的香气还是存在的,不过呢,莫挽青对花粉略过敏,站那儿喷嚏就没停。
“啊欠!邹晋楚你个智障快点下班啊!老子快要被熏死了,啥破花儿。”
打喷嚏打到眼泪汪汪,视线都模糊了不少……
刚下朝的邹晋楚拖着略疲惫的身躯从原路想回书房稍微小憩一会儿,这两日边境来犯,皇上紧急招他商谈,不日不夜地加班分析战略,人也到了精神极限。
拐过弯儿却见到一幕他不可能会看到的,唇红齿白的美貌少年正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像是有无限委屈要诉说。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直叫人恨不得将他揉到怀里好生揉搓……
不对啊,这不是莫挽青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还这个样子?
不可能的,他一定是看花眼了,一定是太久没见到他产生幻觉了。
而被他当成幻觉的莫挽青看到他呆愣在原地,索性自己像他走来,踏着满地芬芳,捂着饱受虐待的鼻子说:“终于等到了,我有事跟你说!”
嗯……单枪直入是少年惯常的风格。
啊,不对,是真人!
邹晋楚纠结地揉揉眉心,真是没救了,果然熬夜是不能多的。
“好好,跟我来吧。”
莫挽青快速应一声,然后屁颠颠地跟上去。有求于人的莫挽青还是很乖巧的,让去哪儿谈就去哪儿谈,废话不多说。
不过他也不会刻意的讨好,只能说对人态度稍微软化一点而已。
邹晋楚很疲惫,这还只是他作为旁观者看出来的。化不开的愁绪凝结在他眉尖,莫挽青突然有点踌躇,自己现在这个算是打扰他吗?
“你很少欲言又止,说吧,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能帮的定不会少帮。”
“唔……我想问老蔡再买把长枪。”
还当他有多大难处呢,结果就这点事儿,“买啊,银钱不够去账房支就是。”
囧,居然有一种问家长要钱买东西的感觉,何其相似。但他担心的分明不是这个啊,他是怕老蔡不愿意卖给他。
少年面上的难色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倒锁着烟眉叹气道:“我怕他不卖啊。”
老蔡给他的感觉就该是世外高人那种,卖兵器要事先看别人是否配得上他的东西,若是配不上就是千金不卖。
莫挽青的想法直接取乐了他,老蔡要是知道自己被当成世外高人肯定要笑背过去。不说他本就是个手艺出色的匠人,就算他是世外高人吧,高人开个铺子在街上难道专门找有缘人白送武器啊?不用吃饭了啊?
“只要不是他压箱底的宝贝,其余都是按价格卖。”
凝结多日的眉梢舒展开来,轻松的感觉由眉梢灌入身体里面,只觉得疲惫都被驱走很多。
莫挽青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这么一来,他前些日子的纠结和这三日傻逼似的苦等感情都是白付出的?
“莫不成你是为这个才……”
邹晋楚显然也是想到了这层,顿时又察觉出一个笑点,这孩子是有多逗,误以为卖兵器的老蔡是高人,怕他不肯卖跑到自己这个熟人面前想要个脸面。结果压根儿不需要,瞧这小脸儿皱的。
莫挽青柳眉一竖,太丢人了,绝对不能承认,赶紧再想一个借口出来!
有了!“那个,前些日子埋进去的葡萄酒可以喝了,我来叫你的。”
邹晋楚……算了,给他留点面子,暂时不拆穿其实叫他可以随便让个人过来下就好。不过这倒给他另外一个逗弄莫挽青的点子。
“唔,想必挽青是极想我去品尝,大太阳底下站着多不容易啊。”
点头,点头,猛点头。对,我就是真诚地来请你喝酒,顺便来问一下长枪的事儿,真的只是顺便!
“挽青有心了,晚一点我自会过去与你把酒共盏!”
很好,完美,这个借口找到太机智了。
既然圆过去了,剩下只需要莫挽青回去把那坛酒挖出来便好……
当初作死埋的太深,现在挖起来很是费劲,小孩儿并他两人捯饬了老半天才把坛子边沿刨出来。
“呼呼,下次不能埋这么深。”
莫挽青力气是不小,但做起这种又要力气又需要技巧的活还是很累人的。因着他们两个没经验,东西埋哪儿只有个大概印象,却不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只能就着画出的那大圈子慢慢挖。
这挖起来也不容易,力气不能太大,太大万一直接把东西给凿出个洞就都毁了,太小力气又很费时间。
两人就掐着那点力道一点点在刨土,越到下面越不敢用太大力……
总的来说波折还是不少的,万幸的是那坛子酒最终还是被他们挖出来了。
莫挽青取出来首先就是看酒封完整不,看着还好,就拿去清理,拿棉布擦擦表面的泥,直到这玩意儿干净下来。
“要不要拆呢?”
他怕拆开放那儿酒和空气一接触会变质,不拆开看看的话他又怕晚上在邹晋楚面前出丑……
小孩儿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好奇这坛子酒,莫挽青做的酒呢,它会是什么样子的?
见他直点头,还带着期待看着自己,莫挽青知道这是鼓励他去拆呢。
“好,拆!”
大不了拆了再迅速包回去,他就取一点点看。
当红色酒封被揭开时……莫挽青的脸,顿时就……绿了。
因为那根本不是酒味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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