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还是尺素想太多。尺素在外头担惊受怕,暖阁之内却全然不似尺素所担心的那般。
乔楚戈让容启拽着进了暖阁,原也是以为该是要大难临头了,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容启不过是为了能够独处不愿叫宫女奴才的在一旁打扰罢了。
“怎么不打声招呼便直接离开了?”容启牵着乔楚戈进了暖阁,也不把人放开,就搁在自己的怀里放着,坐在贵妃榻上倒也是舒心的很呐。
乔楚戈不知该是怎么说了的,难不成是要说自己不愿意?
乔楚戈的确是不愿意的,只是这话是万万不能够说出口的,便是抿紧了双唇沉默不语。
“算了,不算无妨。”容启握着乔楚戈的双手,见着乔楚戈不说话也不强求,“方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是要去房熙荷那边去了的?可是有什么事情?”
“您这是在担心新进宫的荷贵人呢,还是在担心臣妾呢?”乔楚戈倒也不只说的,抽出了自己的双手,微微拂过身沏了茶水的便是递到了容启的面前,一双眸子里满含笑意倒是同方才说的话,半点都不相符的。
容启神色略微一愣,看着乔楚戈的目光便是带上了几分了然的笑意:“那你是在吃醋呢,还是在做贼心虚?”
“没有第三个选择?”乔楚戈见着容启接过了茶水,便是松了手,而后才颇为伤感似得说道,摆足了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在陛下看来,臣妾就是一个争风吃醋的人,亦或者是个心肠歹毒之人?”
容启也自知自己这趟是一不小心就说错了话了,便是连忙告饶似得说道:“朕也不过是失言口误罢了,有口无心而已,别放在心上。”
如果心里面不是这么想的,又怎么会有这么一出有口无心的失言?
只是,容启这会让都放下了架子这么说了,乔楚戈如果再去说点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恐怕就得得罪人了。乔楚戈可不觉得自己会是个想不开的人,容启这趟都说了这话给了台阶了,乔楚戈要再拿侨可就是不识抬举了。
“自从宫里头来了人,这后宫里头可就当真是热闹的不行了。”乔楚戈也不藏着掖着的,坦白了讲。容启在这后宫里头布下的眼线,可不是一个两个的,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可能会逃过容启的眼睛。
容启当然知道这两天后宫里头的热闹,光是传到他耳朵里面的就有不少了,乔楚戈这边知道的恐怕只多不少的,也难怪乔楚戈能够有这般感慨了。
“宫里头热闹了,你该是等着人来找你才是了,怎么反倒是成了你去找人家了?”容启倒还是心心念念的想着关于房熙荷的事情。
容启这两天是不曾听到任何房熙荷一点消息,倘若不是过来乔楚戈这边,听见了乔楚戈同尺素说起房熙荷此人,容启是将这人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了的。
“这荷贵人自从封了贵人之后,除了请了回早安便回去了,之后更加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您说,臣妾是不是该问问的?荷贵人这若是在后宫之中出了什么事情,便是不好了。”乔楚戈缓缓从容启身上起来,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到还是那贵妃榻上,只不过同容启之间隔了个矮几。
容启却是想不明白,这人不过来兴风作浪该是好事才对,怎么就还担心人家不作为了呢?
乔楚戈实际上自己都说不上来个所以然来,到底是因为什么,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自己方才突然之间想到的要去看个究竟,这会儿再想起来其实也说不上来缘由的,说白了也不过是图一个心安而已。
“若是要去看,那就去吧,只是务必小心自己的。”容启松了口,却是一派仔细叮嘱的神色,终归是不放心的模样,“如今宫里头来了不少人,你自己切小心谨慎些吧。若是没什么事情,不必多做掺和,这皇后的位置至始至终都只会是你的。”
乔楚戈微微一愣,却是一时之间没听明白容启这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是不许她掺和后宫里头这些个人之间的争斗,还是让她安心。
皇后之位永远是她的,意思不过是不论后宫之中斗成什么模样,任何人都动不了她这个皇后,那么她便可以不必去掺和这些事情。也同样的,任何人不论做什么,都不能够挤兑了她,占了她的皇后之位。
只是……
“陛下,树欲静而风不止,臣妾到底不可能无动于衷。”乔楚戈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幽幽说道。
容启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乔楚戈,对于乔楚戈所说的却也的确能够理解。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愿与人交恶,他人却不见得愿意放过了自己。
“罢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容启到底是一身低叹,终究是劝也劝过了,该是如何是好也只能够是这般如此了。
乔楚戈是看得出来的,这容启不愿意自己去和人争和人斗,可是为什么呢?
乔楚戈想不出来前后因果,也只能够是不再接话了的。
“听说苏贵人今天过来了?”容启轻抿了茶水,抬眸看着乔楚戈,要问的人已经问了,只等着乔楚戈的回答了。
乔楚戈这趟算是弄明白了,容启这为何非得是拉着自己跑进来问话,敢情是冲着苏窈窕来的。
“陛下既然是要问苏贵人的事情,又何必非得是藏着掖着的不让人知道?在外头叫别人听见了,又能够如何?”乔楚戈眯着双眼默然看着容启,面上却还是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样,“陛下要问什么,只管问就是了,臣妾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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