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不知道儿子听到了多少,但还是赶紧来安慰儿子,告诉花奕不要听你爹的话,娘支持你云云。
花奕哭笑不得,上前粘糊糊的又喊了一声“爹”。
花太师板着脸,看也不看他,“你那个酒楼,赶快处理了,我们花家不缺那点东西,也养的起你,不需要你出去挣钱。”
花奕撅撅嘴,没往心里去。这花太师,就是个老古董,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那种。自己是个太师,儿子是个经营酒楼的,说出去怕同僚笑话罢了。
“爹,儿子不偷不抢不闯祸,开个酒楼怎么啦?那些书我实在是看不进去,我一见到字就脑袋疼。”
最后这句话是真的,现在的书还都是用繁体字撰写的,而且很多字都和现代的不一样,自己实在认不明白。
花太师还是不答应,硬梆梆的道:“那你也不准开酒楼,哪怕你去种地都行!”
种、种地?
花奕张大了嘴,脑海中出现一个穿着短褂的自己,挥着锄头一下砸在自己脚上的画面。嘶…脚有点疼。
“爹、爹,别和我开玩笑了,我哪会种地啊?我还不得把好好的庄稼都给糟蹋了?”
不等花太师说话,花奕赶忙把花太师按到椅子上坐下,给花太师倒了杯茶水,“爹,不要总把士农工商当成一个排名。职业无分贵贱高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您认为从商不好,但您想一下,若没有这些买卖往来,这一个大国的经济来源从哪来?”
眼看花太师表情有些松动,花奕再接再厉,“黄金者,用之量也。辨於黄金之理,则知侈俭;知侈俭,则百用节矣。故俭则伤事,侈则伤货。俭则金贱,金贱则事不成,故伤事;侈则金贵,金贵则货贱,故伤货。货尽而後知不足,是不知量也;事已而後知货之有余,是不知节也。不知量,不知节,不可,为之有道。”
花太师听完这段话,眼睛睁的老大,拿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所以啊,您看,这经商也是一门学问,做好了照样出息。而且若能做到掌握一国经济命脉,那才叫真正的成功。您和哥哥仕途通顺,我就不好再跟着凑热闹了,我要是不想做个废人,只能选择别人眼中最为不起眼的一条路。而且那位”,花奕伸手指了指天上,“盯着咱们家多久了,我要是真像我哥似的,他不得想方设法的弄死咱们。现在我开了个酒楼,别人只当我玩性大发,不会放在心上的。”
花太师颤抖着嘴唇,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最后湿润了一双老眼,狠狠的用大手拍了花奕两下,嘴里念叨着:“好,好啊。小奕长大了,懂事了,好啊”
花奕知道要是不说明白,花太师还是不能同意。天知道其实他刚开始打算开酒楼就是想吃,谁知道后续还有这么多事情,妈蛋还把《管子》里关于商人的一段话背下来了,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和记性点赞了好么!
当天晚上,花太师把花岑叫到了书房,把今天白天和小儿子的对话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看着花岑惊讶的表情老怀大慰,感叹道:“你向来懂事,爹娘都对你放心。但小奕从小就是个不省心的,原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他比我看的都明白。你们兄弟两个啊,一定要齐心协力,千万别闹出什么龌龊事,徒惹麻烦。”
花岑鼻子一酸,垂眸道:“爹,您放心,无论到什么时候,小奕都是我弟弟,是这世上除爹娘外最亲的人,我有分寸的。”
“嗯,爹知道的。你回去休息吧。”
“是,爹也早些休息。”
花岑出门后转身带门,却看到了花太师疲惫的身影,在灯火后显得有些佝偻,有些凄凉。
想起皇上对自己家的虎视眈眈,花岑暗暗咬牙,不行,不能就这么逆来顺受,一定要有所准备!
不管怎么样,花太师对花奕开酒楼这件事最后还是同意了。花奕高兴的每天都去四季锦瞅一瞅,没事的时候就坐在二楼的单间喝茶吃点心,那是他特意留出来的房间。有时候自己无聊了,还会约约美男三人组,反正他们一直闲着,说不上回来干什么。
花奕就这么悠闲的过了两个月,别提多惬意了。
然而生活从来就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就在他开了一家连锁店后,却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尽量加快进程~
☆、第 22 章
今日中午,花奕带着花生来四季锦分店吃饭,却看到门口吵吵闹闹的打成了一团,什么茶壶酒杯碎了一地,还有人在一边打滚撒泼,伙计掌柜在一旁急的一脑门子汗,却不知如何是好。
花奕一愣,这是怎么了?
花生小跑两步,放开嗓门大喊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吵闹成一团的人不理他,继续互相撕扯。
花奕接受到花生委屈吧啦的小眼神,顿时翻了个白眼。人家都打成那样了,谁还理你说什么。
左右看了看,花奕挑了个最壮实的,一看就是在这挑事的人,拽着脖领子把他拉了起来,两脚踹出了这个圈子。紧接着又找下一个,让他步了前面那个人的后尘。一个接一个的踹,最后哭的不哭了,闹的不闹了,打的不打了,叫的不叫了,都惊惧的看着花奕。
花奕在他们停下来后一路走到了哭闹的那个女人面前,看了看她“凄苦”的表情,加上面前的担架上躺着一个面色发青的男人,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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