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练一拊掌:“正是了。
之前虽然已经聚集了她全部的魂魄,但她受伤太重,要凭空重塑三魂七魄、再启她的灵智,谈何容易?
但现在,却可以催动绛珠所蕴的生机,借这股新生之力,养灵润魄,必可收事半功倍之效,且对她的伤势大有好处!”
杀阡陌双眼发亮:“有理有理!既然如此,你与我一起去七杀殿,我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澄练却轻笑:“魔君,您那七杀殿终年阴森冷暗、不见天日,只怕连根杂草都长不出来,更何况是这灵珠?
长留仙山却是洞天福地,四季如春、灵气充裕,你自己说说看,倒是哪里更合适?”
杀阡陌无语,白子画却愈发欣喜。
澄练又道:“您也不必沮丧,若实在不放心她。不如去长留小住几日如何?横竖绝情殿里别的没有,空屋子是最多的。”竟是一副主人的口吻说话,在场也没有一个人反驳她。
杀阡陌面色几变,最终冷哼一声,转身飞走了。他一走,七杀的徒众们忙忙跟上。
澄练转向白子画,笑颜如花:“掌门,可否收留我几日啊?”
白子画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对,只得道:“澄练,多谢你!”
笙箫默忙上前道:“对啊,澄练,大家都是为了千骨好。你需要什么,只管开口。”
澄练微笑道:“自然有用你们之处。否则天下之大,你当我找不到一处仙家福地吗?”
她张开手掌看了看绛珠:“要让普通种子发芽生根,尚需施肥浇水。而似绛珠这等灵物,要催发它的生机,只能源源不断注入仙力去滋养它。
这等事情,我既未做过,前人也没有记载,就只能摸索着来。
因此在我注入仙力时,必须保持平缓、均衡。
也就是说,任何需要我运功的事情,都会让仙力的输出产生波动,到那时后果难料,一定要避免。
这样一来,我不能动用仙力,除了吃饭喝水,做不了其他任何事情了。
长留山上弟子众多,找几个来让我使唤,没问题吧?”
“好好,没问题!”幽若从人群中蹦出来,“内掌……掌,您救了我师父,我就任凭您差遣了。吃饭喝水也不必您亲自动手,到时我送到您嘴上!”
澄练笑了笑道声“乖”,又看白子画:“掌门,如今我无自保之力,连凌空飞行都做不到。数遍世间之人,能保住我又能让我相信的,可就只有你一人了。”
白子画沉声道:“你不必说这话,你是为了小骨才冒这样的险,我心里明白。你放心,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白子画语出挚诚,澄练自然听得出。她微觉感动,正想说话。
“不行,我绝不让她再踏入长留一步!”摩严怒气冲天喝道。
白子画还未开口,笙箫默已急道:“师兄,为什么不行?”
摩严一瞪眼:“为什么不行,你不知道吗?
她伪做凡人混入长留,掌门师弟待她甚厚,可她不但不思报答,反而恩将仇报,在长留乱我门规,窥我机密,外做纯良,内藏奸诈,狼子野心,勾结叛逆……”一口气说了十几句不重样的罪名。
他说的兴起,也不管笙箫默在旁猛扯他衣襟。反而挥手甩开,斥道:“事实俱在眼前,你还想袒护她吗?”
笙箫默也气,暗道:我是想袒护你。且不说如今掌门师兄对她言听计从,就算只有澄练自己,你又何尝是她的对手。
澄练不过离开长留三年,你就忘了她的厉害了?以前你与她作对,哪次不是反被她气的死去活来的?
澄练慢条斯理道:“说起来,带我入长留的,是世尊您的徒弟;说我没有仙骨,断定我只是凡人的,是世尊您本人:留我在长留的,是世尊;一力推我去接近掌门的,还是世尊。这么说的话,长留山上自然是世尊,最知我的底细!”
她语意暧昧,摩严脑子转了几转,才反应过来。当年他为了给白子画疗伤,一力主张留下澄练。一来是病急乱投医;二来是看澄练凡人之体,便于控制;第三重心思却有些难以启齿,他始终担心白子画会对花千骨动情。因此当他发觉白子画似乎对澄练有些另眼相看的时候,简直如获至宝,觉得用澄练去分分白子画的心也好,就算师弟真的看上她,也总好过花千骨。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看走了眼,澄练不但不是什么凡人,还有惊人的修为。更没想到的是,她还和花千骨这个孽障有这样的渊源。
相比之下,她当年在长留飞扬跋扈,弄出种种的歪门邪道,都不算什么事了。
可如今澄练提起当年之事,他若实说那时是为利用澄练才留下她,那他刚才又给澄练安了那样一串罪名,岂不是他摩严忘恩负义、颠倒黑白?
他若说当年留下澄练全无半点利己私心,先别说旁人信不信,结合澄练的话一看,倒像她若有什么阴谋,自己便是幕后主使一般。这样一来,他方才斥责澄练那些罪名,最后一样不落地全砸在自己身上了。
摩严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澄练“你,你……”了半天,却不知说什么好,憋的他青筋直冒,几欲昏倒。
且不说笙箫默暗叹果然如此,竹染心中大是痛快,白子画却突然心中一动。
他扫视了众弟子一眼,道:“回长留。”不由分说上前扶住澄练的手,带她一起御起宝剑,向长留的方向飞去。
笙箫默只道他是为大师兄解围,连忙拉着摩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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