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着花千骨期待的眼神，点头道：“我答应你就是。”
花千骨脸上登时迸发出强烈的喜悦，整个人如会发光一样。
他望着她，却道：“秋练把你教的很好啊。”这是他第二次说这话了。
花千骨笑弯了眉眼，柔柔道：“嗯，秋练本事大，这点像你，可她又细心体贴，对我很亲热，我觉得她像个大姐姐。可后来相处得久了，她对我谆谆教导，细心安慰，让我的心平和下来，不再有那么多的激愤悲伤。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亲娘还活着，也会像秋练这样待我吧。”
白子画一愣，他从没听花千骨提起过自己的母亲，不禁道：“你很想念你娘吗？”
“也不是，”花千骨有些不好意思，“我娘是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偶尔会想想，可是不会像想念爹那样。只是秋练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不像朋友，也不像好姐妹，反而亲昵中带着敬重，敬重中又有信服，信服中还有些依赖。我就想，会不会母女之间就是这种感觉。”
白子画心中一突，就想起草木阁中露月川那句被他认为荒唐无稽的话来，登时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花千骨却道：“师父你看，你既然也觉得秋练教的我很好，你肯将长留内务交给她管，说明你觉得她人品也没问题，既然这样，我跟她亲近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她想了想，又道：“她就是脾气差——急了点，这个我不会跟她学的，师父你该放心了吧！”
秋练一个字的不好小骨也不肯说呢。白子画抿着唇看着花千骨，心却渐渐沉下去，他轻柔道：“小骨，难道，你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起因就是想让我不要阻止你跟秋练亲近吗？”
花千骨脸上一僵，低头不语。
白子画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小骨，你以前想要什么都是直接跟师父说的，顶多做一道好菜来讨好师父。可现在，你有话已经不愿跟师父明说了吗？难道，你……你在我面前，竟然要用心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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