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镜片...陈凡觉得熟悉,忽然想起了曾在枕头下面发现的那枚碎片,现在正放在他的裤兜里面。“就是这个吧?”陈凡赶忙掏出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不过除却因为年岁太久而在上面留下的积垢,他并没有发现半点奇怪的地方。
只是,这东西怎么又会出现在自己的手里?陈凡不由就有了疑惑,无意中瞥见了放在枕边的笔记,他一下子回忆起来。等等,这个碎片似乎是同笔记一起出现的,这样说的话...
梦里的大屋...隔间...那个锁盒!
没错,就是自己在隔间里找到的那个锁盒。难不成是自己在慌乱中打开了那个盒子?他不敢肯定,但现在想来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结合一下夹在封面里撕页上的内容,如果说高峰他们三人在8月1号那天已经通过了某种方式进入到了那片古寨之中,又因为这名叫文生的人情况恶化不得不将他留在那幢木楼里面,藉此留下了这本笔记的话,一切好像就可以说的通了。
不过到这里陈凡又有了新的疑惑。如果说留下这本笔记是单纯想给后来的人一点指导和帮助,那么将碎片也留下来是为了什么,这枚碎片不是很重要的线索么?是否表明高峰和写下笔记的这个人已经自知了前路凶险,绝无返途才将所持有的重要线索留给了那个后来人?如果是,那个人又会是谁?还有那个文生,在当时的隔间里面,陈凡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人,他是不是去了其他的地方,还是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陈凡不由想起了曾在二楼出现的那个身穿着现代服饰的鬼魂。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他渐渐就没有了睡意,索性继续往后翻看笔记,却没想到自己刚看到的已经是最后的一篇了,再往后就只剩下了半本空白的纸张。
“不是吧?这就没了?”陈凡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爽。就好比听评书正听到兴头上突然来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一样。
忿忿地将撕页塞回封面,他正准备躺下,忽然的灵光一闪,陈凡赶忙拿起笔记本尽可能的掰开前后页之间的缝隙,“果然”!夹痕中有被撕掉的痕迹,陈凡不由对自己的想法吃了一惊。
他本就觉得奇怪,最后的7月28号这一天与撕页上的日期相差了整整三天,既然他们在这三天里能够找到从这里前往古寨的方法,就不应该不会留下记录才对。这样想来,或许写笔记的人对于当时的内容并不是没有记载,而是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撕掉了,只是单单留下了8月1号的这一张。
“有人想抹掉那个地方的存在,或者至少是不想让别人知道通往那片古寨的方法...”
睡梦里,鬼压身的症状再次出现了,陈凡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山间。
漆黑的夜幕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幽静深邃的山林里透着诡异,路边石台上的石灯笼却越发的明亮起来。
如今在他面的是一条两人宽的雕着纹路的青岗石山道,忽陡忽缓,忽弯忽拐,一路延伸进山里去。
陈凡觉得奇怪,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除了径边的灯烛再无其他,并不像是知子罗的境地,难道这一次,自己来到了其他的地方?
有了前番的经历,陈凡已经渐渐的习以为常了,尽管心里还有些恐惧。他顺着石阶向上走着,尽可能的避着从叶间渗下来的雨珠。不一会儿,两座奇怪的树形石雕出现在了石径的两旁。
大约一人多高的石雕,树梢的分枝相互纠缠,连在一起,构成了像是一个石门之类的东西。要想继续往上走,就必须弓下腰从门里钻过。陈凡此时并不着急,他停住脚步,在石雕前弯腰仔细打量起了这奇怪的造型结构。
树的本身像是由无数藤蔓盘根错节而成,往上到了树梢的部分再分散开来。两棵树相近的藤蔓扭曲连接,而另外的部分则垂下来好像吊着什么东西。
陈凡原以为是结出的果实或者种子之类,没想到仔细一瞧,上面吊着的竟然是一个又一个的小鬼,带着无法挣脱的狰狞表情。不仅如此,即是树身上的根蔓纠缠也颇有一些讲究。细看之下,像是一张满是褶皱的扭曲人脸,对着每一个通过这道石门的人露出诡异的表情。
陈凡被这样看得心里有些毛躁,总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似得。于是挠了挠自己的胳膊准备离开这里。正此时,一阵金属的撞击声从下方的山林处响起,是有什么人要过来了么?
清冥而繁乱,不像是雨钟那般厚重,也不想铃铛的清脆,陈凡一时分辨不出。向下走了几步,隐约看到山径的尽头处出现了一点火光,接着一个个人影跟着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的奇怪的杖不断敲击着地面,那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陈凡大惊,四周环视一下,寻找着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躲一下,却发现走到这一段,石径几乎是架空着的。下面用木桩支撑,直到过了那石门才重新贴合土地,似乎是为了弥补高度的落差。他看着那石门,心里有些不安,干脆咬一咬牙,从石径边翻了下去,四肢像猴子一样抱在木桩上,静静的躲避了起来。
那火光渐渐的近了,陈凡也得以看清了这一队人。清一色的黑色长袍,一直覆盖到脚下,头上戴着面纱。打头的两个人手里拿着样式奇特的锡杖,每走一步便敲击一下地面,后面的人手里则拿着摇铃似得乐器,配合着锡杖的节奏发出声响,再后面的人拿着火把,借着火光,陈凡发现这些家伙竟然是漂浮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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