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天真醒了!”
☆、我是谁?
铺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不,是猫。
其它的所有人都在听到吴邪清醒的消息后火速冲向了医院,尤其是胖子,比看见明器跑得还快。
上帝你他妈又玩小爷!我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
我甚至有一种感觉,我不是吴邪,我说不定真是个猫妖,一不小心有了吴邪的记忆,把自己当成了吴邪。
或者我也是吴邪,吴邪分成了两份,一份变成猫体验人生,一份继续做小三爷孝敬父母回报社会。
妈的比得上伏地魔了!我似乎被吴邪醒了的消息敲了一闷棍,已经无法理智的思考了。
我跳到洗手池里,弄开水龙头,淋了个彻底。
我湿嗒嗒的打着寒颤蹲在地上重新思考。
胖子的枚举法派上了用场。
可能性有这么几种。
一是我是假的,那个吴邪是真的。
二是我和那个吴邪是同一人分成了两份。
三是我是真的,那个吴邪是假的。
暂不考虑我们都是假的的这种情况。如果我是假的,但是我没有丝毫关于猫的记忆,所以这种说法说不通,第一种排除;第二种,我们是一个人分成了两份,这个虽然很扯淡但也算是有可能,没有更多的信息,勉强保留意见;而我是真的,那个吴邪是假的,这是我觉得最合理的情况,但问题是谁会假装我,有什么目的?
那么接下来的,只能是等消息了。我趴在地上,不由得苦笑。
就算我是真的,那个吴邪是假的,我凭什么说我才是吴邪那个是冒牌货?有谁会相信。说不定我还得感谢那个吴邪,至少能有一个“吴邪”活在世上,我父母好歹能放心。
哈哈哈哈。我居然开始希望我自己是假的。
说不定我已经疯了,这些都不过是我的臆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个小时,可能是好几天。他们回来了。
带着吴邪,他们都回来了。
那么那个吴邪应该不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没道理把这么多人都骗过去了。尤其是闷油瓶,我就是不相信他能认错我。既然他们都认为那是吴邪,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才是假的?
呸。我赶紧摇了摇头。说不定他们是因为听到我醒过来的消息太激动了或者那个“吴邪”装的太像了才没有人发现。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吴邪”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对他们不利?
他们若是相信“吴邪”而未曾防备,万一“吴邪”要做什么……我不敢继续往下想。我定了定神,我只能小心的观察着,尽可能的提醒他们了。
“呦,王盟,敢在铺子里养猫,小心爷扣你的工资。”“吴邪”坐在我平常坐的位置,翘着二郎腿笑骂道。这个“吴邪”从长相到动作到说话一点破绽都没有,我甚至要为他天衣无缝的演技点一个赞了。
“老板,我可是为你担心了好久,你这一醒来就扣我的工资,太不人道了!”王盟愤愤道:“再说,这猫是张小哥要留下的,可不关我的事。”
闷油瓶看着我,淡淡道:“吴邪,你不喜欢,就赶出去。”
我就跟被雷劈中一样愣在了原地。
好像从谁嘴里听到这句话都行,就是不能是闷油瓶。
从山东瓜子庙以来,我对于闷油瓶似乎就有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依赖和信任。我甚至曾对他说出过“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的这种肉麻兮兮的话。我不能接受闷油瓶认错我的这件事。
我见到那个“吴邪”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他是假的。不论装的再像,假的就是假的。
可是他妈的闷油瓶居然认不出来我。
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那么我消失了,有没有人能发现。
闷油瓶。张起灵。你认不出吴邪。
你他妈认不出吴邪。
你怎么能认不出吴邪。
虽然我不指望你能认出这只猫是吴邪,要我也是不信的,这他妈是聊斋怎么可能有人信。
只是啊,闷油瓶,你好好看看那个人,你他妈再对他叫一声吴邪!
大概是一只猫这么失魂落魄的盯着闷油瓶看的画面有些惊悚,“吴邪”笑呵呵的说:“小哥,你看你说要赶它出去它就这么盯着你看,好像还有点灵性,留下就留下吧。”
“随你。”闷油瓶道。一只猫的去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说小吴啊,你让胖爷操劳了这么久,一身神膘都掉了不少,还不赶紧请胖爷大吃一顿补一点回来?”胖子捶着“吴邪”的肩道。
一旁玩着手机的小花头也不抬就说道:“小三爷,我都来杭州这么长时间了,你的接风宴还不摆?”
“吴邪”当即招呼王盟:“走着,今天小爷就楼外楼摆一桌,包您们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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