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驾到!"
云飞雨心头一跳心里很是意外,不知道太子来看一个企图谋害他的人干什么?
但是不可否认他心里又那么一丝窃喜,只是心中更多的是怨太子害了他母亲和妹妹。
云飞雨看着一袭华丽朝服贵不可言的太子,心里不禁叹道:"他更有帝王风范了。"
"罪臣云飞雨,见过太子殿下。"
苏幕一边示意人把门打开,一边道:"起来吧,能看透我心思的人不多,就是想找你说说话。"
云飞雨不卑不亢的道:"罪臣不敢。"
太监迅速的将牢中的桌子铺上锦布,然后将各色酒菜摆在桌子。
苏幕拿起酒壶道:"都去外面守着吧。"
苏幕一发言,跟在他身边多时的随从立刻消失了。
苏幕将两人的酒杯都满上,对云飞雨道:"坐。"
云飞雨不声不响的坐在苏幕对面,很容易就看到了苏幕脸上淡淡的黑眼圈。新政必然遭遇极大的阻力,云飞雨以前从来没想过太子真有改邪归正的一天,也从没想过这些匪夷所思的政策会出自这个连字都不会写的太子手中。
他想尽办法谋害太子除了为母报仇之外,也抱有为天下人除害的想法,可是那一本厚厚的<<新律>>让他有些难以面对,如今的太子是整个青国的希望。
是自己错了吗?他不禁问自己。
理论上太子不能死,律法上太子该死,但是感情上他不知如何抉择。
苏幕不知他内心的纠结,喝了口小酒夹了几筷子小菜吃后放下筷子问道:"禁止土地私自买卖后,如何让那些大地主把嘴里的地吐出来,别给我说杀人,再杀就杀光了。"
"给庶子与嫡子分配同等的财产。"云飞雨看着好似已经忘了自己是谋害他的凶手道。
刚拿起筷子的苏幕一顿,有些意外的道:"推恩令,这主义不错。"
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推恩令?"云飞雨侧目,而后陷入了思考中,道:"这名字,真妙。"
苏幕有些得意的扬了扬眉,道:"过奖了。"随后他皱起了眉头道:"可是要等那群人死去岂不是太慢了?"
云飞雨看着日益成熟的太子,看着他即将由一个俊美少年向一位英明的君王转变 ,心里有些黯然,如同非烟和林思远所说,找太子报仇他已经没希望了,以他所犯罪行,即使不死恐怕下半辈子也只能在监牢之中度过了。
他喝下有些苦涩的酒水,道:"男子二十弱冠成年,可定于此时分配。"
苏幕刚送到嘴边的又放了下来,思及上次醉酒的窘态不由有些脸红,他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道:"不错的主义,立刻就能将那些抱团的宗族势力打散。"
随后苏幕又问了他几个问题,发现他还真是个人才,跟自己想的八九不离十,只是由于身为古人的局限性,他的眼光不如苏幕,但是怎么对付本土人他可是比苏幕厉害多了,苏幕相信只要稍微调教一下,他必定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苏幕因此放下筷子,认认真真的看着云飞雨的眼睛,真心诚意的说道:"青国需要你,百姓需要你,云飞雨,跟我出去吧!"
看着有些意动的云飞雨苏幕连忙乘胜追击道:"于锦绣江山,书太平盛世,你少年时的豪情壮志难道都忘了吗?斩四方之贼寇,平西江之波涛,你也不记得了吗?"
☆、第六十章 只有剑
仿佛间宜山书院那个意气风发泼墨挥毫的少年浮现在眼前,那一身的骄傲自负仿佛已经是前世的事情,那时的自己肯定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吧。
短短三年,物是人非,母亲已经化作一堆白骨,宜山书院恐怕也已经是荒草丛生再也不复以前的繁华。
云飞雨看着太子真诚的目光,双手反复的松开握住,沉寂了好一会儿的牢房中响起云飞雨低沉的声音:“承蒙殿下看重,罪臣愧不敢当,请殿下容我在这儿多待些时日将一些事情想通,之后任凭殿下差遣。”
苏幕叹了口气道:“好吧,你若是想通了就跟狱卒说一声,你随时可以出去,无人胆敢阻拦。”
云飞雨道:"谢殿下。"
苏幕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他与云非烟虽然是两兄妹,但是两人接触的世界却是完全不同的,这导致了他们的思想走向了相反了道路。
反正他迟早会想明白的,即使是在牢房里也可以为自己所用,苏幕也不再劝他,两人谈了一会儿后苏幕就离开了。
走出监牢,大地已经被夜色笼罩,不远处那座曾不知道被多少鲜血洗过的皇宫如同怪兽一样蛰伏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太子殿的屋顶上,周围的侍卫像是没发觉一样若无其事的巡逻。
“顾云洲?”苏幕意外的叫了声,接着轻巧的落到了顾云洲对面的屋顶。
苏幕才刚落到房顶上,顾云洲道了声“跟我来”就又飞走了,苏幕只好的疑惑的跟了上去。
皇城外,白鹭山主峰,乃是方圆千里之内最高的山峰,站在峰顶可俯瞰美丽的玉瓶湖以及整个皇城。
千山万壑中群星隐没,一轮明月如同一颗硕大的明珠孤独的挂在苍穹之上,如同那个站在月下的挺拔身影,强大冷漠却也孤独。
苏幕悄无声息的落在顾云洲身后,欣赏着这如画般的美人美景。
轻风顽皮的逗弄着他的发丝,轻抚着他坚毅的脸庞,顾云洲转过身来一言不发拔出剑来鬼魅般的朝苏幕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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