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脸上的笑容更欢畅了,挤得肥肉不断抖动:“哎呀,萧大师,您不知道,我是等了三个月才摇上这个号的啊!知道要见到您了,我是连觉都没怎么睡好!我这次拜见啊,就是想求您帮我看看这几年的运气,有没有什么——什么不顺的?”
“觉都没睡好”——萧振衣扫了一眼胖子那红光熠熠的肥脸,低头盯住了他摊在桌上的左手。
虎口丰厚、食指短粗、事业线若隐若现于层层肥肉之间,半途斜岔分支,纠纠结结乱成一团,几个小分支甚至插到了生命线的位置——光从手相上看这胖子一辈子是不用指望事业了,再说就凭他那随口撒谎的习惯,就是有了事业也不长久吧?
当然,就是他名气再大,给人算命时也不能空口白舌说出事业无望这种话来。萧振衣抬起头来盯住面前的胖脸,试图从这张满是谄笑的脸上看出一点可以用来避实就虚的优点。
很遗憾,不知是气质所化还是先天缺陷,他只从这张脸上看出了粗鄙贪婪——喔,还有从嘴角斜牵而上,主亲缘寡淡的长纹和在酒槽鼻子下横贯而过,主寿元短促、干犯刑律的胎记——这人不止倒霉,好像还心术不正呐?
不过心术不正好像也有心术不正的好处,从他眼角那条刀疤似的细纹来看,似乎这小子刚发了笔泼天的邪财?
也是,要不然他给不起咨询费。
“大师,您看出什么了?”见萧振衣默然不语,那胖子颇为忐忑的开口了:“是不是我有什么妨碍啊?”
萧振衣微一沉吟,莞尔一笑。“着实有些妨碍。”他声音轻柔,“而且这妨碍恐怕还和阁下前些天的财运有些干系,不知我说得对也不对?”
那胖子倒抽了一口凉气,畏畏缩缩扫视了四周一眼,才猛地点头:“不错不错,大师法眼如炬!不知道怎么化解?如果大师肯点拨我,我一定不吝啬!还求您指点一下迷津呐!”
萧振衣悠然道:“化解不难。”
“那请大师千万出手!”胖子向前一抓,一把就想攥住他的手,萧振衣不动声色的缩手躲开。
“要化解容易得很。”他抽出一张黄符,在胖子眼前晃了晃,“这是林简林大师画的平安符,原本是他给我的一点心意,既然你有需要我也不妨割爱……”
“多谢大师!”胖子嗖的直起身来,伸手就想抓住那张黄纸,萧振衣手一缩:“林简大师的名头你也该听过吧?”
那胖子反应也快,探手抓了个空后马上就醒悟过来:“是是是!林简大师的名声那是不得了的!就是皇室都要恭请他的符咒,他的东西那是不得了的!您开个价吧,我绝无二话!”
萧振衣心里头暗地撇了撇嘴,脸上可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掬,他轻轻弹指,那张符打着旋儿飞到了胖子面前,被他一把抓住。
“记住。”萧振衣斜靠在了椅子上,唇边还是一抹微笑,“回去把符咒贴在卧室,将犯忌讳的东西堆在符咒下面。把卧室的门窗锁牢,等上三天后,你的困厄就算是解了。”
看着胖子的庞大身影消失在门口,萧振衣忍不住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你就损吧。”他面前的桌子微微颤动发光,林简的声音自桌面上瞟了出来:“那胖子拿的是张五鬼搬运符?通到哪儿的?”
“当然是警察局啦——喔还有几个大型媒体。”
“那不等于是直接自首?你特么还骗人家是平安符?”
“不是平安符又是什么?”萧振衣不屑一顾,“照那个胖子的玩法,不出十年小命就得交代——不是栽在黑帮暗杀上,就是到刑场吃枪子儿。自首了好歹只是蹲个几年,说不定就能痛改前非——我算是救了他一命好吗?”
林简朝他翻了个硕大的白眼。
“说起来你那边怎么样了?”萧振衣翘起了二郎腿,“今天找你咨询的是天方集团的董事长吧?问的什么?”
“寿算。”
“寿算?他还能活多久?”
“七窍已闭魂魄离体。”林简道,“还有半年光景。”
“那可惨。”
“是挺惨。”林简心平气和的说,“连他这种大风大浪过来的好像都有点接受不了。”
“卧槽你直接跟他说实话啦?”萧振衣吓了一跳,“你就不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抽过去?”
“要抽也轮不到在这上面抽。”林简轻描淡写,“我还没告诉他他的医生已经被买通了呢——估计是亲儿子干的。真是等不及啊。”
“妈的这狗血剧!”萧振衣倒吸一口凉气,又迅速反应过来:“不对,你怎么知道他医生被买通了?!”
“祝由术咯。他儿子也许是想表现一下父慈子孝,专程跑到我办公室门外偷听,结果直接被摄魂符把魂魄冲了出来——魂魄可不会撒谎,问一就答一,两句话就搞出真相了。”
“……你牛逼。”萧振衣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来。
林简嘿嘿一笑,朝他吐了吐舌头:”我给了那老头一个草人,让他每天扎一针——如果我没搞错法术的话,过几天他的公子应该就能切身体会一下老爹的症状了,唉,也不知道他敢不敢吃一吃他老爹的药?”
“你真牛逼!”萧振衣心服口服。
“多谢夸奖。”林简微微一笑,淡定从容地换了个话题:“听说你昨天给苏洛算了一命?算出了什么?”
“他红鸾星动,快要有桃花运咯。”萧振衣切了一声,“也不知道我冲撞了他什么,老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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