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都醉了,房上的客人,还未醉么?”男子忽地撩长了轻笑,凤眼一抬,清澈的眸底仍有几丝yù_wàng,就那样径直对上了铜管之后晏子鱼的眼。
这便是晏子鱼和微生昂的第一次见面,而后的谈话,亦是躲在一张半朦半胧的屏风后面。
及至如今,晏子鱼仍然记得谈话之时,自己曾不时瞥过房中榻上,不能从那女子自为承乐的媚态万千上躲开心神,及至最后的长吟碎来时,那女子趴在榻边,春意盎然的眼,正对上了自己。
那一刻,晏子鱼几乎把那女子的模样,看成了垣市。
回过神时,微生昂薄笑轻抿,而苏彻仍躲在房上,细心听察。
现下垣市在自己身下,晏子鱼的脑海中已经把当时的画面拼凑到了垣市身上,只可惜,垣市自来克己,北地几年,敏锐的像是一只狼,风情之下,纵使面对自己的温软撩拨,多是呈了少年时的放松姿态,倒是更像那水中的醉鱼,无力挣扎地淌在晏子鱼这一汪沸水里。
垣市的手为晏子鱼牵引,触及那一汪沸水,抖了一抖,迎着晏子鱼决然而羞媚的眼,盈盈的水汽似乎就要滴了出来。
她难忍地动了动,那靡滑的热度立时窜过了指根,顺着细腕牵住了整个背脊即将被抽离的魂魄,压得她的心也跟着沉浸了灼心的滚烫中。
“晏子鱼,你…是不想要我么……”垣市揽着晏子鱼的颈,将她往下压了一压,颤抖的唇,碰了碰晏子鱼轻咬的唇。
晏子鱼媚眼横来,咬上了垣市的唇瓣,恨道,“等你十六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来如此,垣市欢喜,眉梢扬来,纠缠上晏子鱼的唇,指尖亦捻着沸水中的珠子压上了力,便惹得晏子鱼唇齿失力,任她折腾了。
眼眉的迷离捣碎了水光,垣市吞咽着晏子鱼愈来愈紧·窒的低喘,终是一狠心,冲了进去。
晏子鱼哽了一声,眉头抵在垣市的眉心,又羞又恨,垣市不敢动,几若蚊蝇地压了一口气,怜惜道,“疼的话,咬我。”
果真是咬了,垣市唇际吃痛,眉目之间反而是得逞的欢喜,感觉晏子鱼整个人都覆在了自己的身上,柔软的身体一点儿支撑力都没有,蚊呐蛊惑。
“阿市不是不会么……”
“临门了,自然就会了。”
垣市反击,细密地吻着晏子鱼,指尖尝试地动了动,便被晏子鱼给挤紧了,蹙眉低声,“先别…疼……”
晏子鱼对疼痛敏感,垣市自来知道,听话地安抚了细吻。晏子鱼回应,手上亦不放过垣市,闹得两人又一阵的呼吸喘紧,绵缠在了一处。
什么时候趟在了垣市身下,晏子鱼都是迷糊的,垣市的动作稚嫩而试探,让她全然难防,一旦稍有不适,这个人便更贴紧了自己,细密的吻像是跌落的雨,滚烫滚烫地烫了一地又一地。
身上的汗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意识亦断断续续,不断地跌落升起,大片的晕眩卷来时,喉底的一口气便彻底被拉长到了不知何处,压着垣市的颈项深喘了一口气,便再也不想说话。
垣市退出来,心底愉悦而欢喜,小心地贴在晏子鱼的心口,吻了吻山峰的红蕊,一路往上地舐过了陈旧的伤口,贴上了晏子鱼依旧粉艳的耳垂,耳廓,绕着耳蜗转了一圈下来,轻呼道,“晏子鱼,你当真是条越用力,越跑的快的鱼……”
晏子鱼眼睛都不想睁,懒懒哼了一气,掐了掐垣市的腰肉,垣市惊痒,弓了弓身,碰到晏子鱼的身下,立时让这人惊咬了一口气,睁眼横她,“狼崽子,就不能好好躺一会儿…..”
垣市抿笑,僵立不动的身子小心地躺在了晏子鱼旁边,扯过薄被盖上,抵在晏子鱼的肩头,欢喜艳艳地乐笑道,“晏子鱼,回了京,看你怎么跑。”
晏子鱼本闭上的眼,忽地睁了开来,歪过头,对上垣市的眼,渐渐凑近了那欢喜盈然的眼眉,认真道,“阿市,我晏子鱼回来了。”
垣市笑意更深,勾上晏子鱼的指尖,紧紧地捂住了。
☆、心结(一)
晏子鱼睁开眼时,殿内的高窗半开着,院外尚有槐花未落尽,似雪一般地刮着半扇窗页儿斜过去了。她懒懒看着,看的是槐花,也是窗下衣衫未着整齐的垣市。
垣市长发未系,流青的襟子搁在窗榻处端正盘坐的腿面,恍惚让人以为眼前是盛放了一朵青莲。
三年未见,垣市眉目长开,多了几许英气,可仍旧脱离不了女儿家的轻柔面相,那双眼,不沉不浮的像是涂抹在画上青莲心处的浓墨,不见其子,而见其神。
“阿市,肩上,落花了。”
晏子鱼翻了个身,迎上垣市愈来愈沉的眸,如何察觉不出垣市的不对劲?移目在那搁在身旁榻几的手,昨夜的一切感觉俱都清晰起来,一连带着疼痛。
“晏子鱼,你与父皇,当真要如此迫我?”
垣市摩挲着指尖,苏彻到了晏子鱼身边,垣市便知道元帝认可了晏子鱼,但认可的是哪一方面,她不知。从后种种表象来看,认可的,都不会是她垣市身边的婚嫁之人。
晏子鱼眸底滑开,显然猜到是来了什么事,她想了想,决定好好和垣市说说。身子方动,垣市便着了急,掐着冷气儿别扭道,“你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唤人来,再不济,我抱着你去。”
眸底忽然就亮了,晏子鱼似疼非疼地娇懒一声,转了个身,垣市再无了淡定,撩起衣襟跑过去,“怎么了?疼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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