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么好的一幅字,居然毁了”张文可惜到,想要擦去墨迹,却怕弄得更糟。“殿下?”
“扔了吧”李治不在意的道,心思根本不在此,又如何会在意一幅字,向外看着淅淅沥沥的雨丝,无边丝雨细如愁,不知他与李恪的纠缠什么时候能到尽头,莫不是非要等到生命的尽头?也是,只要心中仍没有放下就没有结束的那一天。“张文,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其实我也不信吴王会是这样的人,可是空穴来风定是事出有因,近来许多人都在说,传的沸沸扬扬的,殿下若是不信奴才可以把其他人叫来,殿下一问便知”张文低声道,看着李治皱起的眉更加的突起。
“不用了”李治制止他,“造谣者可耻,传谣者可恶,信谣者可悲,三哥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不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是道听途说,”李治不知道自己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别人。
“可是殿下”
“张文,我不想再听见这样的传言,也不希望东宫中有造谣生事之人,明白吗?”李治肃穆的看着张文,可是怀疑的种子却还是在心中种下了,就算防得住众人之口,又如何能防得住自己的心?“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殿下”张文张了张口,终是走了出去。
李恪,李恪你究竟想要如何?李治在心中不停的问,难道真的要放弃你追求已久的皇位吗?如果真的仅仅为了儿女私情罔顾天下苍生,我看不起你,因为我心目中的李恪不是如此,李恪应该是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金龙,让天下人都瞻仰你的风采。
怒意夹杂着担忧始终伴随着李治,但是朝中竟无一人提到李恪的事情,几天后李世民又下旨提拔了一部分官员,其中就有,任命散骑常侍刘洎为侍中,行中书侍郎岑文本为中书令,任命谏议大夫褚遂良为黄门侍郎,参预朝政。这些人几乎都与李恪关系较好,李治知道这是李世民在为以后改立李恪为太子做准备,提起的心微微放下了。
目光移向李恪,他依旧是一副沉稳的摸样,荣宠不惊,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丝毫留言的事情,莫不是有人恶意中伤李恪?李治心中产生怀疑,如是这样应该好好的查查留言是从何处而来了。只是很快李治就不得不相信流言了,这天东宫中迎来了一位极少来的客人——李元名。
“皇叔,来我有事吗?”李治行了一礼,让李元名坐下问,李元名与他很少来往,今天怎么会来找他?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
“小九可有听说最近小三流连于流霜阁之事?一开始我是不信的可是如今不信也不行了,你与小三关系不错,趁着现在皇兄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劝劝他吧,以免铸成大错葬送了前途”李元名说的很认真,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愤慨,不等李治回答就拉着他向外走。
李治没有想到李元名是因为李恪而来,看来自己是无法在自欺欺人,可是他见了李恪要说什么?现在他还有什么资格来劝说李恪?关系不错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李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有甩开李元名,难道内心深处他也是渴望见到李恪的?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于李恪他根本就放不下,更加看不过去李恪的自暴自弃。
流霜阁,并不像李治想象中的青楼那般充满了风尘之感,反而这里有种文雅的气息,如果没有告诉他说这是青楼,李治一定会以为这是一般的酒楼,可能是太过于先入为主了,以为青楼总是很不堪,想一想在唐宋两朝在青楼中出了多少才女,若是他真的只是一个不堪入目的场所,有怎么能培养出来这样有才的女子?也难怪许多的文人雅士总爱来这种地方。
进入其中迎面而来一股暖香,很淡夹杂着脂粉的味道,李治没有开口,一直看着李元名与人说话,最后两人被人带到一间房,李治看着房门,一切仿佛静止了,有种想要转身离开的冲动,他知道里面是李恪,依稀还能听到里面李恪的声音,此时他却怕这扇门推开,怕见到里面的李恪,想要封闭自己的视觉与听觉。
可是门终究还是开了,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唇边的笑意再也挂不住,瞬间消逝,李治看着床上的李恪,不觉的握紧拳头,心中的弦紧绷只要一碰就会断,面前的一幕他想过很多遍,以为自己能够接受,甚至还有可能微笑以对,现在才知道他太高估自己了,也低估了李恪对他的影响,那一瞬间铺天灭地的怒意袭来,让他想将这里化为灰烬,胸中翻滚的怒意与妒意就要失控,想要冲到房中杀了躺在李恪怀中的女子。
散乱的衣衫,交缠的身体,靡秽的气息,一切都冲击着他的感官,刺眼刺鼻,心痛心碎,李恪,如果这就是你对我的打击,那么恭喜你成功了,我无法做到不去在意,闭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李治转身,不愿再呆下去,他不能阻止李恪,也没有理由和资格阻止,却能够让自己不去听不去看。
“九弟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去”李恪开启薄唇,从床上下来整理散乱的衣服,看着那僵硬的身体止步不前,李恪眼中闪过笑意,李治果然做不到视若无睹,九弟,我知道你无法接受在心痛,可是若是不痛怎么能让你面对心中的情?我知道你的情还不够深,没有深到可以放弃一切的地步,所以我要让这种痛一点点加深你的情,直到你也与我一样,爱到不顾一切,生命中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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