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母亲?你母亲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死掉了。”蒋玉蟾听了朱袖描述了这几天的案件之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母亲一年前跟你父亲吵架,孤身到我这里来,可是却暴病身亡,正好那时我宫里有个女弟子,她的父亲得了急病,我便让她回家尽孝,顺便给你跟你父亲送信,可是你们爷俩最终却没有来,我只能将你母亲的尸骨葬到河南老家。”
朱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山洞里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母亲,怪不得赵钺戎问她知道些什么的时候,她净说一些已经查到的线索,那些都是自己告诉她的呀。
“有意思,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朱夫人的?我自认我的易容术天下第一,决不会被人看穿。”那个假朱夫人勾起了唇角,看起来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离殇一边吃一边吧唧嘴,一边回答道,“一来呢,是因为江湖百晓生临死前的嘱托,我猜他不让朱袖把竹杆交给你大概就是因为他识破了你的身份,二来嘛……”离殇将最后的一瓣橘子也塞进嘴里,“如果你真的是朱夫人的话,你不会不知道玉蟾宫宫主就是自己的妹妹。”
此刻那假朱夫人皱着眉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好像是离殇的话让她有了什么不解的地方。
“哦,谢谢你,蠢蛋,”离殇抬头看天,“你的表情让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有同伙的,而现在你们却发生了内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离殇望向院门的方向,“出来吧,昭辉门门主!”
朱夫人闻言一愣,紧接着便恨恨地看向门口,果然,门口走进了一个人,正是尾随而来的昭辉门门主。
“噗。”离殇看着下面那两个人互相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哎呦呦,你们两个,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智者配精英,傻瓜找蠢蛋呀。”离殇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顾及底下那两个人脸上精彩的表情,“一个千方百计的向朱袖逼问竹杆的下落,另一个却还不知道竹杆是个什么东西,还真是精诚合作,亲密无间呀,哈哈哈!”
昭辉门的门主脸色铁青,眼神里写满了鄙视,恶狠狠地朝朱夫人挤出几个字来,“蠢婆娘!”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朱夫人反唇相讥,“若不是你对我有所欺瞒,我又怎么会让那小子看出破绽来。”
“得得得,你俩也不用谦让了。”离殇秉持着一向的毒舌风格,“这天下第一头号蠢蛋反派的名头,我就颁给你们这个组合了,争什么争,都是替一个主子办事的,还分什么你我?”
底下两个人听到这话之后,对视一眼,默契的选择了装傻。
“得了吧,就你们俩这智商,可不像是个下棋的,明显是棋子的角色。”
朱夫人和昭辉门门主不为所动,离殇一见这架势干脆说得再明白一点,“朱夫人,你平日里都待在那个山洞里,但是难免你家主子会让你出门办点什么事,你因为怕朱袖发现你不在山洞,便弄了一具尸体来,在你外出之时丢在山洞里,佯装成你被血妖害死的假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尸体就是真正的朱夫人。”
朱夫人深吸一口气,“不错,那尸体就是真正的朱夫人,你的确聪明,猜中了大半的真相,不过我却并没有什么主子,我联合昭辉门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昭辉门门主当上武林盟主罢了,到时候,我就是门主夫人。”
“呵,得了吧。”离殇对朱夫人的说辞表示不屑一顾,从怀里掏出从朱袖那里偷来的那截短竹杆,放在唇边,昭辉门门主见状,面色一变,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离殇轻轻吹了吹那根竹杆,竹杆发出低沉的声音,朱夫人的神色瞬间变得呆滞,紧接着两只眼睛泛起血色,整个人都变的凶悍了起来,蓄势待发,准备伺机扑上前去。
“果然,我猜的没错。”离殇将竹杆从嘴边移开,朱夫人的神色片刻之后便又恢复了清明,“我记得我的那些药方只能将人变成血妖,却没有记载如何控制血妖,而这支短笛,就是控制他们的开关,不同的曲调可以让血妖们做出不同的举动,也算是摄魂术的一种,我说的对吗,昭辉门门主?”离殇转头望向昭辉门门主,却见那人脸色惨白,明显是被人说中了心事。
“得了,你俩也别挣扎了,赶紧招了吧,相信我,我有上百种方法能让你们开口。”
离殇说话间,眼睛紧紧盯着朱夫人的双眼,声音也变得又柔又软,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佛语,让人不自觉的沉浸其中。昭辉门门主眼见着朱夫人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混沌,神色越来越迷茫,心知大事不好。
果然……
“主人……是……呃!”
还没等朱夫人说完,昭辉门门主忽然暴起,拔出随身的宝剑,一剑割开朱夫人的喉咙,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弄脏了离殇的衣服。
离殇啧了一声,心中煞是可惜,自从学了这摄魂术以来还一次都没有成功呢,这次眼见着就要问出来了,结果却……
随手拿起一个晒药的簸箕,往正准备自尽的昭辉门门主那里丢过去,可是簸箕挡住了他的宝剑,却挡不住暗处飞来的飞镖,离殇跳下架子一看,两人都已经断气,昭辉门门主的胸口还插着一直蝴蝶形状的铁镖,离殇隐约响起,那死去的万梅殿殿主的胸口,似乎也插着这样一支蝴蝶形状的飞镖。
离殇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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