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便有周王拿千金换一笑,换做以前,赵十三只叹此事实在荒唐,可如今,若能让眼前的少年开心,赵十三却觉得拿什么换都值。赵十三低头把腰间挂的玉取下,递给慕君颉,微笑着说:“若慕慕喜欢,送给你好了。”
慕君颉接过玉,越看越眼熟,才发现竟跟赵宗治的那块质地一样,雕工也相似。黄玉极稀有,一般只有皇家才用,赵十三又姓赵,莫非是赵宗治的兄弟?慕君颉想这种玉自己已经有一块了,做人不能太贪,于是忙将玉还给赵十三:“谢谢赵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块玉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赵十三见小孩表情执着,也不勉强,依旧微笑着,真挚又谨慎的道:“慕慕,刚才听闻你说今晚没有地方去,要是信得过我的话,不如去我那里暂住可好?有什么事我也能帮忙解决。”
赵十三是何等聪明的人,方才见慕君颉看玉的表情和动作,便知慕君颉不仅喜欢玉还懂玉,于是又补了一句:“对了,我平日里正好喜欢搜集奇玉,你顺便也来看看玉,好不好?”
果然,本来还有点犹豫的慕君颉听了最后这句,立即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点头说:“好。”
只是一个笑,赵十三见了,心便控制不住的一跳,这下更加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喜欢这个漂亮又率真的少年。赵十三呼吸了口气稳定下心神,然后在几个棕衣人的前呼后拥下,陪慕君颉一起下楼。
午后的金陵城大街异常喧嚣,慕君颉悠闲的随着赵十三坐在晃悠悠的车厢里,全然不知此时栖霞山庄已经闹翻了天。
苏良一确认慕君颉失踪,便急急上报苏琅琛,然后忙不迭为主子开锁。可昨晚还好好的锁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钥匙怎么也打不开,庄内的锁匠紧跟着被苏良叫来,捣鼓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发现锁内的暗门机关被人动过了,动的极为精巧,不仅钥匙打不开,锁匠也撬不开。
苏琅琛阴沉着脸站在屋内,一言不发的走向房门,伸手便用内力狠狠拍出一掌,房门顿时震的响声大作,应声而裂,紧跟着又一掌挥出,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房门全部都被震碎,破碎的木片箭一般四处飞射开来,苏琅琛的手掌也被划出了两条血丝。
苏琅琛大步走出屋,只狠声说了一个字:“找!”
东方远闻声跑了来,又好死不死的冲苏琅琛讲了句:“慕慕不会真去了洛阳,再也不回来了吧?”
于是整个山庄都开始喧嚣,急匆匆的去找少主。动静大的连山林间的鸟都被惊飞,啪啪的呼扇着翅膀,大队向南飞去。栖霞山就属南侧的山峰最高,也最险最陡,山壁宛如斧削刀凿,崖顶独独有一块平坦高耸的山石,迎着傍晚的残阳,突兀地伸出半空。
登临绝顶,俯瞰万物,气势如虹。
赵宗治就站在那块半空的山石上,刚刚练完了玄天剑法的最高一层,正面无表情的望向远方虚空之处。天快要黑了,冬日的山风异常凛冽,大队的鸟迎风从头顶盘旋飞过,发出翅膀振动气流的声响。
赵宗治随意抬起头,微眯起眼淡淡看向鸟群。片刻之后,忽然神色一凝,有道光闪过眼底,继而猛的提足飞跃,身法极快的凌空一个回旋,身形如旋风般卷起,转眼腾至三余丈高,伸手捉住了一只正在崖上来回盘旋的雪雁。
那只雪雁,正是濮王府专门用来传递信息的。赵宗治捉过雪雁一看,腿上果真绑着一个小竹筒,信上只有三个字,参知府。
赵宗治看完,运功将纸条粉碎成末,扬手洒于山崖下,然后立即转身离开。
天已经全黑了,后山高低屋宇,黑檐黛瓦,沉凝中透出无限朴实大气。赵宗治大步行至后山练武厅,随便拦住一个庄内弟子:“大长老在哪?”
“大长老方才用完晚膳,已经回自己住处了。”
大长老住在北山的云水阁,赵宗治随即便向云水阁方向走。栖霞山庄的三位长老虽武功极高,但均已隐退江湖,只传授庄内弟子武功,其他锁事一概不问。北山最为僻静,大长老的云水阁在北山的半山腰,主屋是一间三层的竹楼,建的尤为别致,路径也幽深曲折,入口用树丛布了阵法作屏障,按着五行的顺序移步换景、分合变化,以防外人打扰。
赵宗治需得离开山庄几日,走之前还是跟大长老打声招呼比较好。赵宗治穿过阵法,踏上林间虚掩的长廊,行至尽头便是云水阁。整个竹楼建的非常宽敞,摆设雅致,走进去只有暖炉袅袅燃香,檐铃随风轻响,却找不见大长老的人影。
赵宗治皱起眉,正欲离开竹楼,却敏锐的听到另一头的东厢房传来轻微的声响。赵宗治使着轻功,无声无息的几番纵跃,转眼移至东厢房门前。
下一秒,赵宗治整个人却微微一呆。
东厢房房门虚掩,若有若无的传出阵阵喘息低吟,偷过门缝,只见两个半裸的男子下|体交接,正亲吻缠绵,在夜色下情|色到蛊惑人心。
虽说君子当非礼毋听,非礼毋视,但赵宗治一时间就像是被迷了眼,神使鬼差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内情景,没有移动。
月光淡淡照进屋内,容貌姣好的男子几近一丝|不挂的瘫软在那里,任由另一个男人紧扣着腰大力侵入,两条长腿被对方大大分开挂在臂上,呈一个倒写的儿字型,无力的承受着身下的猛烈贯穿,全身都随撞击而不住摇晃。低哑压抑的申吟不断响起,越来越大,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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