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也不敢一次就说到头。
你快两年没写了,哪儿还有收入?
写能有多少收入能支撑你这么长时间的消费?买船,抽50一包的烟,喝进口咖啡?除了吃的都是方便面之外,元午别的消费全都不低。
那是你以前积蓄。
林城步现在还不敢说。
回到老码头的时候,太阳已经斜在了水面上,夕阳的光芒洒下来,把远处的芦苇荡都映成了金色,漂亮得有些不真实。
大头蹲在码头上,背着同样映成了金色的大葫芦。
“怎么没回家。”元午走过去,鞋尖在他屁股上轻轻顶了一下。
大头重心不稳地往前栽了一下,用手撑在了地上,回过头很开心地喊了一嗓子:“小……叔叔!”
“小叔叔?”林城步愣了愣,“那你叫我大叔叔好不好。”
“大叔叔。”大头马上喊了一声。
“你家还没吃饭吗?”林城步问。
“我爸我妈今天上市里了,晚上才回来,”大头看着元午,“让我今天上你那儿吃饭。”
“不给吃。”元午说,跳下码头到了船上。
“我吃一点点,”大头也跳了下去,跟在他身后,“我小,吃一口就饱了。”
“一口也不给。”元午说。
“真的吗?”大头仰起头看着他。
“真的,”元午点点头,“我专门欺负小孩儿。”
“那我多可怜啊,”大头说,“我会饿的。”
林城步在后面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给你吃。”
回到元午的船上,林城步先到船尾用大铁锅煮了一锅水,放了点儿姜去铁油味儿。
等着水烧开的时候他进了船舱,紧张地发现元午和大头面对面地坐着,中间放着那个装着调酒工具的盒子。
“这个是什么?”大头往盒子里指着。、
“量杯,量酒的。”元午说。
“为什么有两头啊?”大头拿出了一个量杯。
“一边是15毫升,另一边是30毫升。”元午回答。
“什么是毫升?”大头问。
“就是毫升。”元午说。
“哦,”大头又指了指盒子,“那这个呢?是勺吗?为什么这么长啊?”
“酒吧匙,”元午看了看,“调酒用的。”
“调酒是什么?”大头又问。
“就是调酒。”元午说。
林城步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元午看上去很平静,跟大头之间的对话让林城步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这些都是元午熟悉的东西,在他一样一样给大头解释的时候,会不会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些如此了解?
一旦意识到这些不该是现在的他应该有的知识范围时,他会怎么样?
林城步退出船舱,坐在船尾的小凳子上看着铁锅愣着。
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紧张,期待,害怕,担心……
“怎么玩?”大头兴奋的声音从船舱里传了出来。
林城步立马转头往船舱里看过去,元午手里拿着个厅杯,大头正期待地看着他。
“我想想,”元午盯着手里的厅杯,过了一会儿他往船尾看了过来,“给我个酒瓶。”
林城步从旁边拿了一个空啤酒瓶,犹豫了一之后往元午那边扔了过去。
元午很稳地接住了瓶子,紧跟着就顺着惯性把瓶子往身后一带,回手用厅杯接住了。
“哇!”大头喊了一声,眼睛瞪大了,紧紧地盯着他的手。
林城步的眼睛也盯在了元午身上,心里像是火山喷发,各种滋味全涌了出来,在身体里奔流着。
这熟悉的动作,熟悉的神情,尽管只是一个随意而简单的动作,跟元午之前在酒吧的表演根本不能比,却还是让他的眼眶猛地一热。
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林城步感觉到了脸上有些细痒。
手摸过去的时候摸到了一片湿润。
大头还欢欣雀跃地等着看元午“抛瓶子玩”的时候,元午却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致,停下了。
“怎么了?”大头问。
“手疼,”元午放下了手里的厅杯和酒瓶,“你自己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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