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见我们几个迟疑,雷丰瑜进一步说道:“听说最近波斯人新开了一家酒馆,不仅当垆卖酒的胡姬很是漂亮,更有一名绝美的胡姬,舞跳得极好,听说她一边跳舞,一边将衣服脱下来,丢给台下的酒客,直到身上再无他物时,谁能抢到她最贴身之物,她就会让谁一亲芳泽。”
“啊嗤!”眼前这几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大半年没碰过女人的,光想想雷丰瑜说的这场面就血脉喷张.
“可是……”一个连差巴的几头牛都惦记的人,他会请客?我不太相信。
正要拒绝,冷不丁腿上被人踢了一脚,转头一看,对上江央才让那快要流下哈喇子的脸。
跟着腰上又被人捣了一拳,再一看,居然是次仁。连我上次自作主张不当兵他都没打我,而今天为这捣我一拳,而且这一拳捣的我还挺疼,你说你到底是我亲哥咯?
“央金,你该不是是真不喜欢女人吧?”偏偏这时候还有人这样问我,问我的是嘉错。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问我这个,“去,当然去。”
“那就来吧。”雷丰瑜向我伸出手来。
又来这个!我皱眉。
一直沉默不语的噶尔多吉这时候上前两步,站在了我和雷丰瑜之间,对雷丰瑜道:“烦劳带路。”
雷丰瑜看了看噶尔多吉,然后摇起小扇,迈着方步向前走去。
噶尔多吉对我道:“放心,有我在这呢。”
霎时间我觉得非常感动,就算噶尔多吉比箭输了,自信却没失去,依然是可靠的同伴,关键是他真的很有钱。
于是几个吐蕃汉子再无犹豫,紧跟在雷丰瑜身后,甚至还觉得他那四方步迈的太悠哉了,怎么就不说快点走呢!
雷丰瑜迈着方步走了几步,然后一收扇子,说声:“到了。”
“到了?!”
我们驻足一看,果然见一家用五彩琉璃砖盖起来的,墙上绘有壁画的,装饰着金箔的,地上铺陈着精美地毯的豪华酒馆,就在眼前。
原来那波斯人开的酒馆就在那几个当街跳舞的舞姬身后,也就是我们所站的位置没十步远的地方。原来这几个当街跳舞的舞姬,就是为那酒馆招揽生意的。
第40章 什么事情不太对
薄如禅翼的纱幔低垂,纱幔后一个宫装丽人翩翩而舞,舞姿婆娑身姿摇曳,让人看得如醉如痴。
玉碗轻抬,葱葱玉指如捏一朵莲花,回首一笑,半幅薄沙衣衫从肩头滑落,露出香肩一片,背脊半边。
再一转身,修长的腿自纱裙下伸出来,白如凝脂。
纱裙突然松散开来,缓缓的从她腰间滑落……
我用手捏着鼻子仰着头,不敢直视啊,不然我怕我的鼻血也要忍不住了。
我这个被嘉措说成是佛龛里的泥菩萨一样性子的人,尚且如此,其他人可想而知,我们几个围坐的桌子,那鼻血喷的已经跟杀人现场差不多少了。
唯一到现在依然能不为所动的是雷丰瑜,他依旧是正襟危坐,神态自若。
只听雷丰瑜摇着扇子,看着跳舞那人喃喃自语了一句,“怎的这波斯酒馆里跳舞的,却不是波斯人?”
我一琢磨,对呀!这舞姬虽然模样美艳,皮肤白皙,虽然头发弄成卷曲的样子,上面还挂了许多水晶和羽毛做的装饰,但依然可以看出来她和外面当街跳舞的舞娘不一样,头发分明是黑色的,眼睛也是黑色的。
“快,快看,最,最精彩的地方了。”这时嘉措推了我一把,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连忙抬头,只见那舞娘已经脱下了纱衣里面粉红色的小衫和亵裤。
此时她身上只剩下了三片白色的羽毛,分别贴在她胸前的两粒樱桃,以及身/下/私/密的所在。
呼哧!呼哧!我用力的深呼吸。
“怎么?不舒服吗?”雷丰瑜关切的问。
“不是。”我摇头:“我想一会儿要去抢羽毛,也挺有难度的。”我还记得雷丰瑜说的关于一亲芳泽的事。最贴身之物应该就是这羽毛了。
“你当真想要。”雷丰瑜看着我,那表情好像只要我一点头,他就会立刻冲上去,替那舞娘把那些羽毛都揪下来,然后再给我拿过来。
“不是。”我果断摇头,“我家中有妻子,临别时妻子曾再三嘱咐,不能碰别的女人。”
我一句话提醒了强巴,强巴立刻摆出家长的姿态,正色道:“嘎姆才刚嫁到咱们家,咱们家两个老婆已经够了,再多了养不起,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在强巴朴素的认知里,一亲芳泽之后是要负责任,要娶回家的。
听到嘎姆的名字,嘉措吸了吸鼻子,想起新婚燕尔第二天就分开的嘎姆,相思的情绪,压下了台上撩人的舞姿激起的那把火。然后瞪了次仁一眼,瓮声瓮气的说道:“二哥,你也得忍着。”
次仁只能依依不舍的把目光移向了桌子,抓了片牛肉塞进嘴里。
“我还是更喜欢咱们吐蕃的女人,真性情,这女人看看也就罢了。”噶尔多吉喝着酒,说道。他出身贵族家,是见过世面的,这种场面还把持的住。
“既然你们都不要,那这美人我就不客气了。”江央才让很高兴,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袍子,走到舞台旁,挤进一堆准备抢贴身羽毛然后一亲芳泽的汉人里。
舞台上的人儿已经开始揭下胸前的羽毛……
我和强巴、次仁、嘉措,几双眼睛紧紧盯着看,不去一亲芳泽,并不代表我们就不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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