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跟他跟了多久?”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一直对总监挺不客气的,但是他俩关系好,我们都知道。”
听到这里季盈秋迷茫了,这俩人的关系怎么那么迷呢?
这时马丹丹瞥了眼被子,神秘兮兮的凑近他道:“有个小道消息,我从别处听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据说lisa姐以前是个心理医生,头一次见我们总监就看上他了,甚至追他追到了我们公司,这事闹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被老板出面摆平了。”
“嗯?心理医生?”这事还是被王骞羽摆平的?
“是啊,心理医生,还在国际上得过奖呢,擅长的领悟好像是焦虑症抑郁症之类吧……”
季盈秋隐隐有个想法,他得找王骞羽问一问才行。
一行人很快上了飞机,计划变的太快,季盈秋甚至没能回家拖个行李,只得在周扬的衣柜里扒了几身带着,小助理是个实诚人,给周扬团队的人买的都是经济舱,只有他俩是头等舱,一上飞机周扬整个人就崩的很紧,季盈秋不清楚昨天醉酒后的事他还记得多少,只得对他说:“要不你睡会吧,或者看会书,不然这么久也难受。”
想不到最后却是他自己先睡着了,于是周扬就让空姐拿来一个毯子,盖在他身上,又把他的头搁在自己肩上,飞机驶过千里云层,就像在流水一样的光y-in上方倾轧而过,而他还在自己身边,他突然有些恍惚,有些侥幸。
从虚惊一场,到失而复得,人生大喜大悲他都经历过了,可他还是会恐慌,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分离。
在飞机持续的轰隆声中,他想:算了,等秀过后我就去道歉,为过去的三年分离,为自己的不成熟,为过去,为以后,这是我欠他的。
中途空姐过来一趟,原本是例行检查,却发现最头上有两个倚在一起睡觉的人,他们的互相靠着,盖着同一张毯子,宛如最亲密的人,让她走过去时都不由慢下脚步……
飞机落地时是当地时间凌晨三点多,天还黑着,空气躁动又潮s-hi,一行人都坐的腰酸背痛,很快就找了个酒店安置下来,周扬瘸着腿,全程都是季盈秋在跑来跑去,而小助理责是负责其他人的安置。
一切按部就班,几人走进酒店时已经四点,天空隐隐有了些光亮,季盈秋一周之内连着倒了两次时差有些吃不消,困的呵欠都停不下来,不过他还是耐心对周扬说:“这会就不洗澡了,先睡,等醒了再洗,我给你把睡衣先找出来。”
看他直揉眼睛周扬也有些心疼,坐在床上说:“你把箱子拿过来,我来找。”
“没事,你就坐着吧,我也懒得拖了。”
“那你今晚就睡我这吧。”
“嗯?你助理只定了一间房吗?”
“两间,所以你要和我睡这吗?”
“额,行啊……”
好不容易换好衣服关了灯,躺在床上季盈秋却不知道手该往哪放——他是躺着睡好呢还是侧着睡好?周扬会不会觉得他隔他太近了?
“扭什么,睡不着吗?”
“唔……没有,我能抱着你睡吗?”
黑暗中周扬的眼睛瞪大了点,半晌才说:“好啊。”
于是季盈秋就凑了过去,两人的睡姿就像两只蜷着的龙虾,紧紧地靠在一起,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放松,对两人都是。
早晨八点,马丹丹就开始各个房间拍门,周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缩在季盈秋怀里,手还抓着他衬衣下摆,这个位置有点迷,正是季盈秋的小腹,他明显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正顶着他的手……
还能更尴尬一点吗?
他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睡衣被季盈秋压着了,动也动不了,他干脆解开睡衣扣子,打算来个金蝉脱壳,于是等季盈秋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周扬衣衫半褪的样子,一股暖流直接顺着鼻恐流下来……
周扬瞪大眼:“你——”
“嗯?啊,我这是上火了?”说完他还摸了摸,一摸是一手的血,滴的床上到处都是……
周扬很快就抽了一大把纸给他,摸出手机打算给马丹丹打个电话,结果却发现自己手机关机了,他果断抓过季盈秋的手机,直接输入0916解了锁,拨出一串熟悉的数字,对那边说:“医药箱你带了吗,在哪?”
季盈秋被他一顿c,ao作惊住了,以至于有些怀疑那个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手机。
“行,知道了。”说完就见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行李箱边,从里头翻出医药箱,这时季盈秋捏着鼻梁自己说话了,“我流鼻血你翻医药箱干嘛?”
听他这么说周扬也楞了,茫然地说:“那我该怎么办?”
叹了口气,季盈秋就说:“那你给我找点棉球把,我把鼻子先堵着。”
“哦,好。”
等两人收拾好后身上都是一身的血,好不容易血止住了敲门声又来了,季盈秋好歹洗了洗手才过去开门,就见马丹丹笑的元气满满,说:“诶,你们起啦,刚才怎么回事,我听总监似乎挺急的。”
“啊,没事没事,我没休息好,熬夜上火流鼻血了,你找他有事?”
“没有,我找你的,总监最近的任务是确定秀的主题,没事我不会打扰他的,倒是你任务很重,得在这几天内学会走台步,你穿的衣服总监酝酿好几年了,可是压轴上的,你可不能砸他的招牌。”
“嗯?行,你等我十分钟,我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嗯,我就在门口计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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