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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鹤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滚,外面樱花草又开始了,“小鹤小鹤!”
沈千鹤猛然坐了起来,下床就冲着门外露台一声吼,“我起来了!”
昨天下了雨,今天的樱花草开得格外的漂亮,听见这声吼整个身体都颤动了一下,好像是吓坏了,花都闭上了,隔了一会才偷偷开了几朵,嘟囔起来了,“我就是想说,穆君看你一直不起来,他就上来找你了。”
顺便,沈千鹤还听见了一声哈哈。
他往下看看,正巧看见了大早上起来就去给花浇水的沈木春,八成什么都听见了,这会儿正乐呢。沈千鹤忍不住瞪他一眼,却瞧见小侄子不停地往脑袋上指,沈千鹤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小侄子是没办法了,只能大声说了句,“发型!”
沈千鹤顿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回来太晚了,又很累,洗了澡他没吹干就睡着了,依着他头发的个性,这会儿八成是……j-i窝。
沈千鹤几乎立刻窜了回去,这会儿,穆尊已经在敲门了,“小鹤,该起来了。”
沈千鹤才不会这么见他,回了一声马上就钻进了卫生间,先打s-hi头发再吹风,然后洗脸刷牙换衣服,等着忙完了,开门的时候,沈千鹤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二十分钟过去了。
他等着穆尊说他,结果开门后,穆尊上下看了他一眼,居然说的是,“下来吧,粥要凉了。今天的咸鸭蛋很好吃,你肯定喜欢。”
说完,人家就扭头下楼。沈千鹤跟在后面,有点高兴又有点不高兴起来。
高兴的是,他忙活半天,穆尊也没说他。
不高兴的是,他忙活半天,这家伙都没反应啊。
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自己这身鹅黄色长衫白穿了。
结果到了楼梯口,穆尊突然说了一句,“怎么办,不想让你下去了,打扮好了应该只给我看才好。”
沈千鹤没忍住,嘴角翘了起来。
吃完饭,一行人就去了北京。两辆车,沈千鹤跟着穆尊,沈柏沈浩一辆。到了车上,穆尊就把一份文件递给了他,“你可以现看一下,这是那年活死人事件的详细资料。”
沈千鹤低头翻了翻,这是传真件,应该是穆尊连夜让人发回来的。资料看起来很多,他仔细看了看,能用的却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怎么发现活死人的,这些人的身家背景,但如何形成活死人的,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只有零星的几点猜测。
不过,倒是能从中归结出一些规律,一是这些人都是没亲没故之人,很多都是城市里的流浪汉,即便消失了也没人注意。可那些年视频监控不如如今这么厉害,这些人又生活在城市最y-in暗的角落,所以查找了许久,并没有查到是谁带走了他们。
二是太仓一脉他们出现的地方,穆尊显然是怀疑过这些活死人的目的,资料中有一张地图,用经纬度详细标注了每个活死人的活动范围。
沈千鹤看了看,即便隔了百年,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他父兄死亡的地方,他怎么会忘记?
那里就是百年前,境外势力想要对龙脉下手的地方!
还是那堆人?还是有人知道了想要从中图谋什么?
沈千鹤不由抬头,穆尊既然标注出了地图,自然也明白这些人的意图,穆尊解释,“这十年这些地方都是重点观察区域,并没有人试图再次犯事,不过今年就不一样了,周边已经出了好几次事,再加上岛国人出现,我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稳。”他揉揉眉头,“只希望尊家跟岛国人没关系。”
沈千鹤记得,他第一次来北京参加考试的时候,听说穆尊就在外面处理事情。这几个月,穆尊似乎一直都没听着。
沈千鹤就说,“无论有没有关系,百年前没让他们怎么了,百年后还怕他们?”
穆尊就笑了,“我家小鹤说得对。”
那句我家小鹤,让沈千鹤有点不好意思,他不由瞪了穆尊一眼,穆尊却在专心开车了,于是,瞪眼表情就白做了,沈千鹤只能自己收回来,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外面是高速路,七月初的树木郁郁葱葱,看起来养眼极了。
沈千鹤看着看着,就笑了。
到了北京,常家唯一剩下的活人,柳如眉的丈夫,常冲的爸爸常静德已经等在了天师协会。穆尊一到,就有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给他汇报工作,“他是从国外赶回来的,说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和老婆早就貌合神离,多少年都不住在一起了,培养儿子是老婆的事情,他没c-h-a过手。”
真是……把丧偶式育儿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穆尊直接带着沈千鹤去了问询室,老刘他们已经在问询了。他们在隔壁房间监听了一会儿。
老刘问他,“常冲车祸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常静德还算是配合,“不太清楚,出事后我问了问常冲没事,就一切交给他妈妈处理了。我工作很忙,并没有时间管这些。”
老刘又问,“柳如眉最近跟谁接触过?”
常静德的回答是,“这个你问问家里的保姆也会比我清楚,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过年,一起参加年会,后来就没见过了。”
老刘大概也没见过这样的夫妻关系,忍不住说他,“你们这日子过得有意思?”
常静德推推眼镜就笑了,“没意思可也没办法,身家都连在一起,离婚就是巨大损失,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何苦便宜了别人?只能这样了。”
他那表情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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