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山上打点柴回来。”三叔也急了,立马拿了砍刀绳子就往外走。
“喂,喂,这山上都盖着雪呢,怎么打柴?”耿秋叫道。
“不要紧的,不往深山去,就在边边上打些回来。现在不去,等到雪越来越大,都冻结实就更找不到柴了。”三叔说,头也不回的去牵骡子。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先把装备搞好再出去,这就样出去,怎么行。”耿秋说,两人换了衣服,拿油布包好了小腿,脚上穿着缝了油布在外面的深靴子。家里只有两双这样的靴子,还是好不容易才缝制成的。防水的效果也不算太好。
耿秋和阿昊也只有去周家,才会穿上这种防水的靴子,因为路途太远,普通的鞋子早就湿透了。他们一般是到了进入周府的那条路,就脱掉靴子放进篓子里。换上普通的鞋子,外面再套上一双用了桐油油过几遍的草靴,才能去周家的。到了周家,再脱掉外面的草靴。穿着干净的鞋子进屋。古代没有雨靴,更没有胶布。雨雪天气,一般人都不敢外出,会冻坏脚的。有钱有势的人还可以穿皮制的靴子,可是阿昊和耿秋他们哪里穿得起,制一双牛皮的靴子,价格可不便宜,并且牛在古代属于珍贵的家畜,老百姓不能随意宰杀,牛皮更不易得到。
这也是耿秋觉得在这里最不舒服的地方,雨雪天气,出个门不知道有多麻烦,身上还多半要淋湿。要是在现代穿一双高邦的雨棉靴,下个雨,地上积点雪都不怕湿了脚。可在这里,天气不好时每次外出,都很烦,就怕脚打湿了,冻坏脚。至从到这个时代后,耿秋就不喜欢下雨天了,主要是没有好用的雨具,出门就得湿淋。这下雪可就更惨了,搞不好就会冻坏脚的。难怪一到冬天,整个村子的人,都不怎么外出呢。
两人骑着骡子,往山上去了,连日的小雪,小路早就被雪淹没了。骡子也走得极慢,两人不敢走多远,就在附近的几个小山坡,打了几捆柴回来了。就算是这样,也把耿秋累坏了,因为下了雪,野外雪显得更深厚,一脚下去,积雪都快没了小腿。走一步可比平时花费更大的力气,而且一些枯枝败叶都被雪掩盖了,捡是捡不到了。只得砍树枝,偶尔能捡些被风吹落的枯枝,雪深又不能走远。
山坡边上的柴草,一早就被人砍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们花了比平常多了几倍的时间,把边边角角都转了个遍,累个半死,也不过是弄回二百来斤柴,还是半湿的,根本就不好烧。这一路可把耿秋累坏了不说,脚上也极不舒服。虽说没有湿透,但也半湿了,一回到家,两人连忙打了热水洗了脚,换上干净的鞋子。弄湿了的靴子,还得慢慢烘烤干。
“这样下去,可不行。今天开始把阿昊的药拿到暖棚去煎,烧水煮粥烘衣服什么的也到暖棚里去。节省柴禾。我们把暖棚改一下,弄个出烟口。”耿秋说,他再也不想这种天气外出打柴了。其实就连十天一次去周府,他也不太乐意,要不是为了给阿昊治病,这种天气,他宁愿猫在屋里哄阿牛玩。
阿昊难得出来活动一下手脚,听到耿秋这话,笑道:“这也不是个法子。实在不行,就不弄暖棚了。反正家里也不缺菜吃。这种天不要再外出打柴了,冻伤了还更不划算。”
虽然他觉得耿秋会弄暖棚很稀奇,但就算弄得再好,种出很多的菜,对他们来说,其实也没多大意思。菜多了,无非是吃,他们吃不完,就算是送给村里人,也带不来多大好处。村民们会当作稀奇事,到处宣扬,指不定会惹出多大的事情来呢。暖棚属于最上层的人家才能拥有的,他们现在这个地位,是享受不了的。在自己家小院里搭个小暖棚,属于玩票性质,种几行青菜,自己家吃吃,倒是无所谓。弄大了,反而是个累赘。
阿昊现在已经在故意控制耿秋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了。他不希望惹出麻烦,就他们目前来说,实在是经不住一点儿打击。甚至他对周府,现在都有了些顾忌。阿昊这几天也仔细想了想耿秋的一些行为,他打算和耿秋谈谈,下次不要在外人面前表现的自己懂很多,随便就能搞出这么多花样来。
当你处于弱势,处于社会的最底层时,是不是能拥有与自己身份地位完全不相符合的任何东西,这不是好事,只会给自己带了祸害。很显然耿秋并不明白,也不懂得藏拙,这次在周府才会被菊妈妈逼得有些手脚无措。
那个时候,阿昊十分清楚的明白了,现在的他们,地位太低,耿秋的这些学识,并不只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同样也能带来劣运。所谓怀壁其罪,说的就是现在的他们。要是菊妈妈在周府再有势力一些,要是周管家也和她一个意思,甚至于周管家更无耻一些,完全可以把耿秋和阿昊扣起来,凭他们家老爷的地位,在这个小地方,随意给两个庶民身上加些罪名,完全不是问题。他们完全可以榨干耿秋和阿昊的所有可利用价值,然后象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弄死他们。
这些问题,耿秋完全还没有意识到,但阿昊已经有了警觉,所以他才会去抄书,因为读书人多少会让人高看几眼。他的学识不算多好,是因为以前的他把大半的精力都花在武学上,就连读的书也多是带兵打战的,重未曾考虑过去科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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