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落在身上,一层又一层,顷刻间就能将外裳打湿一层。
“辉子!查一下这个电话!”
罗钰没有去过那家酒吧,只是听丁陡说过大概的位置。
雨落在绍耀的脸上,阴冷沉默,眉宇间透出几分愠怒。
下了班来酒吧?!
一直熬到凌晨三点?
大半夜的,他看不见,就不怕车吗,夜里的车开的有多快他知道吗!
知道什么人大半夜不睡在街上游荡吗!
第二天还要上班,他就这么熬着吗!
绍耀真的很生气,气他自己没有再问一句他有什么事!
有多少次丁陡笑着告诉他晚上有些事。
他气自己问什么没问!
如果他知道了,他绝对不会让他大半夜在那种地方待着的。
只要一想到那个清瘦温和的年轻人会出什么事,绍耀觉得心口像针扎一样疼,密密麻麻的疼涌过四肢百骸。
东大街酒吧的门紧闭着,悄无一人。
绍耀连着问了一排的饭店餐馆咖啡厅,才听有人说,酒吧人都被带进警察局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
只说大晚上的吵吵闹闹,来了好多的警察,押走了十几个人,还有人带着手铐呢!
不知道出啥事了,看着可严重。
绍耀心里一震,眉宇褶皱又是深刻几分,将罗钰送回来推拿店。
“我去找他!”
雨丝打湿了衣服,外套上细密的小露珠晶莹剔透,凉风一吹,空气中有几分泥土味儿。
绍耀跑了两个派出所,片儿区,没找到人,后来一打听,电话让派出所的一查,人说了,缉毒所的。
该花卉了,什么都查的严。
绍耀转身跑进雨幕里。
下午快三点那会儿,才终于找到了缉毒所的地儿。
一进门,就被人拦下了。
“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你什么人啊。”看门的警卫问。
绍耀将护照证件扔过去,“找人,备案!”
快速填写好自己的信息,绍耀在那儿一楼大厅里查了好久,楼里背阳,下着雨的天儿,照不着阳光特冷。
接见的女警说,“有他的信息,但你不能见。我们这儿也是有规矩的。”
绍耀眼底漫上一层黑幕,眸子泛着青黑的焦虑,低低的,沉沉的,高大的身影在偏黑的大厅里显得特显眼。
“保释人,我是他的。”他沉声说。
女警低头查了半天的信息,又反复核对了绍耀的信息,似乎有的惊讶。看他一脸冷漠,心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道,“往北走,里面有出警的人,你进去问问。”
等绍耀将一系列信息填好,人还没见着,一个多小时后,有人过来了,说,“如果你打算保释他,可以见,人没事,在里面关着,不过现在还不能带他走。”
那一条路长,背阳的楼里灯开的再大也泛着冷意。
绍耀在小屋的巴掌大的玻璃窗前看见只穿了件单薄衬衣的人,靠着里面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时,整个人都怒了,眼球迅速弥漫上一层血丝,愠怒遮不住。
他没叫丁陡,只是走过去和管制的人交谈,强压着怒气。
“我们从他身上搜出来了药品,还要审核视频,最后考虑是否需要将他关押,就凭搜出来的药丸也不是说放人就能放人的。”
管制的人挑着能说的说,很是有敷衍的意思。
绍耀沉声问,“我要求看视频。”
那人一愣,“这可不是我说的算的。”
“带我去见说的算的!”
那人看他一身冷漠,脸色不好,还想着现在的黑|道都横的找到所里了。
特看不气这种干违法的事,还比谁都厉害的人。
将绍耀带到大队长的办公室。
大队长知道绍耀的意思时立刻摆着手,不情不愿,像看笑话一样不屑的说,“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告诉你,有钱也不好使。不行,这是所里的规矩,要赎人,也要等着。”
绍耀忍了忍,恨不得一拳头砸在说话的人脸上,将他打的满嘴掉牙,打碎玻璃,带他的疼人儿离开。
教条、规则、推脱,查个东西三天都查不出来!
绍耀面无表情,强忍怒气,在走廊里打了个电话沉声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个大概,得到那边的肯定回到时,他靠着墙壁,身体绷成一只待发的利箭,紧紧盯着那间关着丁陡的屋,眼底墨深如潭。
办公室里还能听见大队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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