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了一句就往出事地点走,就看见一个男子背着我惬意地坐在不远处的卡座上,点的却是店里最贵的酒。周围站着一群狐狸,战战兢兢的一步也不敢靠近,就冲这群狐族的胆子,就算只是来了一个初出茅驴的佛修或是小道士都会吓的哭爹喊娘,眼下竟然能如此乖乖的站着,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法术给定住了!
一群小狐看见我看了,那眼眶里自瞬间挤出了几滴眼泪,可能是刚才亲眼目睹了碳烤同伴的血腥场面,我觉得他们再战一会就可以直接升天了。
我望着这个背影,却一点也感知不到他是何许人也。
一时间,我心里也有些没有底。
正在此时,那位要指名要我作陪的大爷像是感知到了我的气息,微微回过了头。等我的目光穿过了让人眼花缭乱的灯光的时候,我霎时间便愣住了。
男人朝着我微微一笑,我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刚想开口,男人便笑着迎了过来,轻轻地牵起了我的双手置于胸前。
男人的身上有一股桃花的香气,就这么笑盈盈的看着我,道:“仙君叫我好等!”
男人此话一出,周围的一众狐族简直要把眼珠子就给瞪了出来,看他们的小眼神儿,搞得好像我被人ooxx了一样。
我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干脆跨坐在了他的双腿上,摸了摸他柔顺的黑发,“呦,怎么了这是……想我了?”
男人怔了怔,耳朵都有些红了。
我哈哈一笑,指了指楼上,“走吧,咱们上楼开间包房叙叙旧!”
“川哥!”
利三上来就想拉住我,一张脸都快发绿了。男人朝着他吹了口气,利三伸到一般的手臂就这么僵住了,成了一个活死鬼。
我抚了抚额,“行了,你就别逗他们了。”我一挥手,重获自由一群狐族顷刻间就没了踪影,我冲利三道,“这是我的仙友,你继续做事去吧!”
利三的腿明显有些软,“镇……镇……”
我白了他一眼,“他不是镇邪所的,你尽管……”
“我怎么不是了?”
“啊?”我懵了。
男人微微一笑,对我伸出了右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九重天的第二任特派员,云肆仙君。”
我的嘴角一抽,拉着他的袖子就把他扯上了二楼。除了楼梯我接过了一个酒保手里的房卡就进了房间,“阿肆,你真的是新来的特派员?”
阿肆点了点头,一拂袖,怀里便多出了两小坛桃花露,“自是当真,喏,这是我特意为仙君带的,还有这个?”
下一刻出现在我手里的,正是我的我的法器,浑天扇。
“浑天扇怎么在你手里?”
阿肆笑道:“我又不是广化,得了令之后我就自己不动声色的来了,碰巧看见白枢拿着浑天扇的尸骸去找九组组长,我闲着也是闲着,便接收了。”
我将扇面一展,层层的仙气拂过了过来,不得不说这浑天扇经了阿肆的手后,魔气淡了些许,可其中的法力却较之前而言更胜一筹。
我从不跟阿肆客气,笑着将浑天扇收好,问道:“阿肆,你一向不问酿酒之外的事,怎么这次应会答应这个差事?”
“仙君的事,从不是之外的事。”
我心里一热,简直要老泪纵横,我拍了拍他的背,“阿肆啊,我真是没有白疼你!”
阿肆突然笑了笑,道:“阿肆又不是仙君的孩子。”
“怎么不是了,在我眼里你就是我亲生的!”
关于这一点,还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那是我在重冥九重天那三万年中的最后一万年。
阿肆本是九重天一处桃花林中的一枝桃花,许是被九重天的仙气染了些许年的缘故,阿肆修炼的不错,却总是化不成人形,只能开口说说话而已。我也是突然心动,便点化了他,顺便给他取了名字,唤作云肆。
彼时阿肆还只相当于凡人十三四岁的模样,可阿肆是桃花修炼的,寿命不比我们这这些神仙。阿肆善酿酒,师父大寿之时,我曾带着阿肆的酒去献宝,结果几位星君喝完之后连连称赞,都说要讨上一些。遂以,我告诉师父酿酒之人,求师傅替阿肆美言几句。又因阿肆酿酒的手艺确实一流,上头一喜,封了酒仙的称号。
可仅仅一万多年,阿肆就成了如今这副青年模样,一双眸子分外惹眼,可能是因为阿肆的真身是一株桃花的缘故,阿肆这小子的桃花特别的旺,看得人那叫一个眼红,可就是不见他对谁心动过。我觉得比起我那一众同门,阿肆才是真正的仙风道骨。
可如此阿肆眼下竟然搞成了短发,还跑到这个乌七八糟的地方,作为他某种意义上的家长来说,本仙君表示很痛心啊!
阿肆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几百年不见仙君,阿肆尤为想念,仙君难道不想见阿肆?”
“哪儿能啊!我只是觉得现世与你格格不入,还是少来些的好。”
阿肆长着一张清秀的脸,额间还有一抹朱红。特别是九重天的那小风一吹,阿肆及地的衣摆随风游曳,他回身一笑,就像是会与那灼灼的桃花融为一体一般,堪称绝景。故而我绝对不想让现世这个大染缸把我家的宝贝阿肆给弄污了!
在我眼里,阿肆还是那个整日里笑盈盈,一见我就落川落川喊着的小小少年。我摸了摸他的头,道:“行了,我这过的挺好的,你就回九重天吧,特派员不是什么好差事,再说眼看这聚魄棺就要大成,你一个酒仙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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