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猛力的撞击令他头晕目眩,过了好半天才慢慢恢复过来。他想到过出路可能在很诡异的地方,只是万万没想到那个出口竟然会出现在下方。成泉就躺在那个洞口正下方,似乎是摔晕了。这一段跌落的高度大概有三米多,按理说也不算太高,只是这扑空的过程来得太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摔下来了。
“成泉!成泉你醒醒!没事吧你!”法渡托着他的脖子拍打他的脸颊,就在他开始考虑要不要来个心肺复苏的时候,成泉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昏迷了多久?”
“没多久,十多二十分钟吧。”法渡松了口气,“我刚才大致看过一遍,那边有一个台阶,也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
“台阶?有人工雕琢的东西出现就证明我们没走错地方。”
“可现在怎么叫其他人过来?”法渡仰望着摔下来那个小口,这么七拐八绕的才来到这里,如果冲着洞口喊,对面是肯定无法听到的,即使爬回去再钻一次,也很难再回到开头的地方。
成泉似乎还不是非常清醒,深深喘息了两下,从兜里摸出一根巴掌长的玩意儿。一开始法渡就觉得那灰扑扑骨头一样的东西可能什么食物,直到成泉把它放到唇边呜呜的吹响,他才意识到那居然是一支笛子。
这支笛子没有高低音阶之分,吹起来呜呜的声音雄浑低沉,总让人觉得心里憋闷。笛声并不算大,但那种声音在岩洞里似乎形成了共鸣,就像整个岩洞都在发出声音似的。
成泉吹了大概一分钟之后就停了下来,整个人累得几乎虚脱。
法渡看他那种状况,忍不住开口:“吹那笛子那么费劲?要不要我来帮你……”
“不用!”成泉大吼一声,迅速把笛子朝裤兜里一藏。
法渡愣了愣,成泉一向都冷静睿智,这一次还是法渡第一次看到他情绪失控的样子。
“你别介意。”成泉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过度,勉强笑着朝法渡解释,“这支骨笛凝聚了邪气和怨气,常人触摸到可能会阴邪入体,我是怕你出事。”
“哦。”法渡点点头,“骨笛,原来是骨头做的。羊骨还是狗骨?”
成泉淡然答道:“人骨。”
“什么?!”
“玄学里六是起始九为圆满,所以选的是六六三十六岁男人的肱骨。”成泉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虽然孩子和女人的怨气更容易积聚,但是他们很少能熬得过炼器过程中的痛苦。36岁正值壮年,又能满怀着怨气和愤恨,这样炼制出来的骨笛才能够震慑神魂。”
“肱骨只是上臂骨不是吗,取走骨头之后,那人还能活着吧?”
“这我可不知道,这支骨笛是偶然所得,并不是我自己制作。”成泉抬头看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可笑,“只是我想,经历了那样可怕的炼器过程,或许那人也就只剩下肱骨了吧。”
法渡胃里立刻窜过一阵寒流,有种快要吐出来的感觉:“那你还敢随身带着它,难道你就不怕阴邪入体?”
“这些东西之所以被称为邪器自有它的原因,它们有灵性,懂得服从主人,有时候也会趁机噬主。你手上的剑,我看或许也是近似的东西。”
“不是!”法渡连连摇头,“滴血莲花是佛宝,绝对不是邪器!”
成泉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们跌下来的洞口忽然出现了老王叔的笑脸:“嗬,这么高掉下去,咋没摔死你们呢?”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成泉不咸不淡的刺他一句,“下来的时候注意点,没准脚一滑真就摔死了。”
法渡松了一口气,连忙过去给帮忙搭手:“这么难走的地方你们都给找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迷路呢。”
“那是,这根本就不是给人走的,明明就是给虫走的!”老王叔同样是没吃没喝,但这会儿精神头显然是这帮人当中最好的,才落了地又忙着攀上去接其他人下来。
“老王叔,你精神头可真好,这一路没事的时候都笑呵呵的,也熬得住干渴。”法渡对他这点倒是由衷的佩服,他自己幸亏有化生寺的血缘在身,虽然同样觉得饥饿干渴,身体却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而老王叔却是个普通人。
“熬不住能怎样?要是哭天抢地能救命我早带头哭了。要是我先倒了,你们这帮人没准早放弃了。”老王叔笑道,“人呐还是得相信自己,棺材还没见着何必浪费眼泪?”
“老王以前是特种部队出身,体能跟韧性都锻炼出来了,现在这点麻烦还弄不倒他。”成泉冷冰冰的说着,法渡听着却总觉得有种炫耀的味道。
“行了,他撑得住我们可撑不住,赶紧找找出路在哪吧!”卫东歇了一会儿,算是暂时恢复了一点体力。
“那边有一道台阶,成泉说见着人工的东西就说明我们没走错,那边应该就是正确的出路。”法渡指了指台阶的方向。
这句话大大的激励了大家的求生意志,刚刚那一片绝望的气氛瞬间灰飞烟灭。
“易勋,易勋你等等我!”罗佳赶上两步再次拽住了法渡的袖子。
法渡扶了她一把:“你还好吗?”
“好什么好啊,钻那些洞差点把腰折了。”罗佳绘声绘色的做着顺着孔洞扭曲身体的动作,把法渡也给逗乐了。
“幸亏你们来了,我还以为那笛声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罗佳眨巴着眼睛:“什么笛声?”
“你没听到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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