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了。
龚程再次回忆了一番,确认礼物都ok,便开心的开车回了家。
大年三十,中午就全家人去了大内,爷爷和奶奶身体硬朗,见着子子孙孙都回来挤了满屋就特别的开心。龚程是老小,最受宠爱的一个孙子,被爷爷拉着说了很久的话。
龚程在外面什么德行,爸爸、哥哥们是差不多知道的,但是老人家不知道,老人家耳朵里听见的都是这个孙子多有本事,又拿了个金牌什么的。龚程在体育圈混得风生水起确实是出人意料的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无论什么但是能得了个世界第一的名头,就是了不起。
老人家太喜欢龚程了,拉着手就不放开,龚程也乖乖的当个好孩子,收敛了在外面的混蛋德行,嘘寒问暖的,哄得老爷子开心的不得了。
吃过团圆饭,北京城开始放礼花,五颜六色的礼花在天空绽放,龚程站在小楼外面看着远处的天空,思念从生,忍不住的给文浩打了电话。
然而,没人接。
大哥龚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矮上半个头的身高站在弟弟的身边依旧气场强大。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下一口后,说:“听说你让孙飞回老家了?这样也好,好好交个女朋友,家里都会高兴的。”
龚程心里发沉,连名字都喊出来了,大哥看来是把自己在外面的行径查得清清楚楚。
龚程没回答,龚勋也不再说话,差了十岁的兄弟俩代沟太深,年幼的时候又分开两地,感情很淡,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这样沉默以对。
好一会,龚程说:“哥,我明天早上要出去一趟,估计后天回来,爸那里你帮我兜着。”
龚勋蹙眉:“吃过早饭走。”
“好的。”
“初二还得去你姥爷家,你自己和妈说。”
“好的。”
“别老在外面玩,过了年就二十三岁了,差不多该收心了,我在你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为进入体制做准备,你就算在运动圈里,也不要太肆意了。别忘记出了个这个门,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龚家。”
“嗯,记得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和母亲谈过话,龚程就急急忙忙的开车去了机场,三个小时的飞机,降落到了宁市。
一个人出行,准备的并不周全,大包小包的拦下一辆计程车,挺费劲的才到了电厂,再把礼物都拎上五楼,龚程满头大汗的敲响了文浩舅舅家的门。
门开了,站在门后面的是文浩的舅舅,四目相对,老实巴交的男人在愣了一下后,急忙弯下腰挤出一脸的笑容:“是龚程啊,这大过年的,你怎么来了?文浩他也没回来啊……”
龚程脸上的笑容僵硬,声音冷了下来:“他没回来?”
……
等到了叶书文家,文浩才知道自家的这位教练竟然是个隐形的富二代。
四层的小洋楼,屋里还有电梯,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土地上,屋里的摆设一步一景,可以看出主人家的讲究,小楼外面还有个不大不小的花园,以及一个游泳池,虽说冬天池子里没有水,但是可以想象夏天的时候这日子过的必然舒坦。
叶书文的父母很好客,年三十吃团年饭的时候还硬给文浩塞了个红包,文浩推脱不掉,在叶书文示意下汗颜的收了自己的第一个压岁钱。把红包揣进口袋里的时候他红了满脸,笨手笨脚的敬了一圈的酒,最后坐回凳子上的时候碗还差点掉到了地上,逗的叶妈妈笑了好半天。
文浩红的耳朵能滴血。
叶书文笑道:“别不好意思,我妈是喜欢你。”
叶妈妈点头:“好久没见到面皮这么薄的孩子了,太让人喜欢了。”
文浩的眼睛都红了。
叶书文家的空间足够大,文浩待着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再加上叶书文也有几年没回国了,就带着他在成都到处旅游,有时候甚至会在外面住上一晚上。
文浩玩得乐不思蜀,真是好些年没过过这么快乐的春节了。
初五那天,叶书文开车带他去了九寨沟,虽说人满为患光看人头了,但是既然选择了年假出行,感受的就是这份热闹。
文浩没拍几张照,手机用了三年多,内存早就满了,运行起来卡得要命,只是在一个景点上时心里一动,让旁边的人帮自己和叶书文照了一张合照。
中午吃饭的时候,文浩心中一动,把那张合照设置成了桌面,偷偷看了一眼叶书文,耳廓微微的发热。
晚上他们在江边上吃了烧烤,然后到附近的一家酒吧看表演,等十点半表演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少喝。平息了热闹的酒吧里放着轻音乐,还留下的人都轻声细语的说着话,文浩见叶书文有些疲惫的脸,建议回去休息。
叶书文点了下头,却没有动,将头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息。闭合的双眼下睫毛浓长,在下眼帘处遮出一片扇形的阴影,侧脸的线条深刻,可以看见刀削般的鼻梁和丰厚柔软的唇。
视线……落在那唇上就移不开了,文浩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口干舌燥。
然而,叶书文却在下一秒,倏地睁开了眼睛,眼底的疲惫一扫而光,他伸了个懒腰:“走吧。”
文浩拿起手机放进了包里,跟在叶书文的身后走出了酒吧。夜暮下的男人,脸色绯红,嘴唇吐出的是一股湿润的潮气,好似醉酒的人,分不清天上地下东南西北。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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