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吃完了饭,年素将碗筷洗了,便去了房间,因着外面下雨,屋内昏暗,年素看到桌子上还有一些没有缝补好的衣物,便想拿出来缝补。
也许是光线太暗,也许是心不在焉,她被针扎了好几次,鲜血染在了衣服上,直到这时,她不得不承认,苏锦时让她心神不宁,她对她的担心甚至冲淡了她娘亲死亡带给她的悲伤。
她不知道苏锦时在她心里何时这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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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素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刘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年素,那种眼神穿透一切障碍物,直接看到了年素的心里,那颗她藏好的心。
那在是一个幽深安静的树林,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气息,刀与肉划割发出的摩擦声尤其清楚。
她躲在一个树丛里,她看到刘氏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身体还在颤动,仿佛还未彻底死去,而年强则在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划割刘氏的身体,他眼中的兴奋光芒让她觉得恐怖。
年素看到刘氏在对她说:年素,你早就知道年强有一天会杀我对不对?但是你不阻止,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你也很恨我,看到我吊在书上,你很开心?年素,你知道吗?有一天你也会这样,被自己的孩子亲手杀死。
刘氏的声音森冷,带着一股玩味的笑意,却让人心中生冷,不寒而栗。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年强会杀你,我只知道年强可能会杀人,但我不知道他会杀你啊!”
年素想喊出来,但她发现她出不了声。
她用力的想解释,却无奈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刘氏的身体正在被年强切割,她却冷冷的看着年素,那种没有丝毫温度带着恨意的冷色。
她不知道她在这样的梦境中呆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醒来之前,刘氏冲她呵呵冷笑,那笑在幽暗的树林中愈加阴冷,“我所受到的伤害都会百般的还到你最爱的人身上!”
那一刻,年素想到了苏锦时,她大声喊道:“不——不会的!”
当她听到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后,她才缓缓地从梦境中解脱出来。
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心口还跳的十分厉害,刘氏的眼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年素整理了自己的心绪,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起床做早饭了,她有些心不在焉,做好早饭后,她寻了一个适当的时候,去隔壁找苏怀瑾。
她到的时候苏家正在吃早饭,气氛并不好,年素有些不安的站在外面,孙氏将她迎了进去,脸色有些不好。
“我是来找苏公子的。”年素细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急切。
苏怀瑾抬起头,并无意外,一旁的苏信却是皱了眉,一个寡妇来找自家儿子,传出去名声总归不好。
“若有什么事,便在这里说了吧。”苏信拿着碗筷,面露不喜之色。
年素心中不安了几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这件事只有苏家兄妹和她才知道,若是让苏信知道是自己的弟弟害的苏锦时入了大牢,恐怕她无法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
苏怀瑾见年素的样子便知道她想与他说什么了,他也明白苏信的顾虑,他对苏信说:“爹且放心,我与大牛媳妇儿见面不过三次,想来她也是有重要的事要与我说,如今锦时不在了,她便想到我了。”
苏信本还想问两句,但一提到苏锦时,他的心情变沉重了几分,也不再追究自家儿子的事了,只嘱咐道:“怀瑾,凡事讲究一个度,切不可误入深渊。”
说完,苏信便去房中看赵氏了,虽说赵氏此时已经醒过来了,但心情一直不好,身体也有些虚弱。
苏怀瑾放下了碗,引着年素到了苏锦时的房间,他将门关上了,对年素说:“你来此处有何事?”
年素有些紧张的抓住了衣摆,她总觉得苏怀瑾有一种压迫人的气势,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敢问苏公子可知道如何将锦时救出来?”
“不知。”
听到这话,年素有些慌乱,她来找苏怀瑾便是来商量对策的,如今连苏怀瑾都不知道如何救苏锦时,她该如何是好?
“那怎么办?锦时是被冤枉了进去的,我们要把她救出来!”年素说话有些急切,忧心之色溢于言表。
苏怀瑾静静地看年素的模样,见她脸上的忧心是真的,才道:“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锦时是无辜的,凶手也无法捉住,即使镇上的人都认为锦时是清白的,没有证据便是无用。”
“可是赵知县也没有证据证明锦时便是杀了我娘的凶手啊!”
“他有,你弟弟出面证明他看到了锦时杀了赵氏。”
苏怀瑾说完又看了年素几秒,摇了摇头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听到此话,年素心神一震,明白了苏怀瑾的意思,她不想做出解释,她眼中闪过倔强,她说:“我想把苏锦时救出来。”
苏怀瑾,你不会懂那种感觉,当生活一片灰暗时,忽然出现阳光的那种感觉。
☆、第三十章
年素与苏怀瑾谈话完,回到了家中,小豆子已经出去玩耍了,年素一个人坐在后院的台阶上,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石磨,脑海中浮现苏锦时和她一起做豆腐的场景。
她记得她每次来帮她做豆腐都是晴天,她用力的推石磨,脸上的笑容却比阳光还要灿烂,只要苏锦时在,她绝对不让她自己推石磨。
她在旁边也只能帮她擦擦汗,她依稀还记得,她的头发被汗湿,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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