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此之外,凭着百里长歌在书院里的所作所为,司马怀瑾也很难对她有什么更好的印象。
尤其是听说她当着全黄字阁学生的面,亲了闻人海棠这一惊世骇俗的壮举之后,司马怀瑾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对这个超凡脱俗的未婚妻敬而远之。
无奈司马重偃就像是中了邪一样,无论他怎么耳提面命说破了嘴皮,都倔得像头牛似的,怎么也拉不回来,不仅不肯同他一起想办法毁了那纸荒唐的婚约,还说什么一下山就要上门提亲,选个良辰吉日,趁早把百里长歌娶回府上之类……
天晓得,在听到司马重偃以一种满怀憧憬的口吻说那番话的时候,司马怀瑾感觉自己瞬间就被抛弃了!
更可恨的是,司马青柠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拍手称赞,甚至鼓动他也“嫁”给百里长歌!
对于那姐弟两匪夷所思的想法,司马怀瑾显然一万个不能苟同,所以……难得现在百里雪篁先下手为强,要把生米煮成熟饭,他怎么可能会从中作梗,坏了他的好事儿?
司马怀瑾天真地以为,只要百里长歌成了亲,嫁了人,做了别人的妻,司马重偃就应该就此清醒过来,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想。
更何况……百里长歌嫁的不是别人,还是百里雪篁这么一座大冰山。
百里雪篁有多难对付,司马怀瑾么没有真正交手过,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他知道……但凡升学到了天字阁的人,都绝不是正常人!
像司马重偃那么简单纯粹,一心一意痴迷于剑谱的家伙,在城府和心术方面,应该不会是百里雪篁的对手——这一点,司马怀瑾表示很放心!
抖抖着折扇,稍微理了理衣服,司马怀瑾微扬嘴角,又是一派斯文典雅的模样,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周围,一直等到百里雪篁走远之后,充斥在大厅之中的那股子森然寒气才逐渐随之消失,众宾客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开始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了起来,完全没搞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这新郎官儿和这位看起来年纪轻轻的“高堂”到底是什么关系,唱的又是哪一出戏?
而且更叫人疑惑的是,他们两个方才分明吵得很厉害,嘴皮子噼噼啪啪地动着,可是说了什么话,却是没一个人能听得到的。
见到众人惊魂甫定议论纷纷的样子,司马怀瑾即便不是那么地情愿,但无奈百里雪篁一甩手就走了开,压根儿就没打算亲自招待这满堂的宾客,不得已之下……司马怀瑾只好送佛送到西,把戏演到底,当了一回名义上的“高堂”。
吩咐元宝招人来把那桌打翻的席宴收拾妥当,司马怀瑾笑着招呼众人坐下,随口胡诌了两句,打消了众人的疑虑,即便笑盈盈地陪着众宾客一同饮酒欢庆,俨然一副当家主人的模样。
看自家的少爷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未婚妻的“高堂”,还顺手帮她把这些鸡毛蒜皮的摊子收拾得井井有条……哪怕元宝对百里长歌并不十分的看好,但眼下见着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也是五味陈杂,不知该作何感想。
隐隐的,元宝总觉得……自家的少爷终有一日,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怅然后悔……
后院,匆匆茫茫地左转右绕,百里雪篁的步子越来越快,心跳也跟着越来越急促,甚至连面容上都隐隐泛着几丝红晕。
不知道是因为喝酒喝的,还是被司马怀瑾气的,抑或是因为太过兴奋。
一直到快要走近新房的转角,百里雪篁才稍稍收敛了心绪,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放慢了速度,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显得太过急躁。
远远的,就看到百里雪篁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穿过长廊走了过来,守在门外的几位仆婢立刻迎了上去。
“主人……”
百里雪篁本就长得极为英俊,叫人看上一眼便脸红心跳,小鹿乱撞,只是平素一身雪色的白衣衬着他那冰寒的气质,叫人望而却步不敢靠近,如今换上了大红的袍服,那叫一个艳光逼人,美得几乎能灼伤人的眼睛。
侍婢们纷纷心如脱兔,想要多看上两眼,可又被他那气势所慑,不敢正眼逼视,只能拿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窥探。
然而,不等她们靠上前,就见百里雪篁一抬手,冷然地开口吩咐了一句,屏退了所有人。
“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不过是两天不到的相处,众仆从早已深谙家主雷厉风行的习性,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和赘言,立刻躬身鱼贯而出。
待所有人都退出了院子,百里雪篁这才迈开步子,款款行至房门前。
敛眉,收神,吸气,凝眸。
抬手抚上门板,缓缓推开,屋子里红烛闪烁,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大红的喜色。
哪怕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亲自过目,一手策划的……但临到眼前,百里雪篁还是觉得这样的场面如梦似幻,不是特别的真实。
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总会让人生出一种不真切的感觉,仿佛置身梦境一般。
但……就算这仅仅只是梦境,百里雪篁也觉得很满足了。
迈步跨进门槛,百里雪篁转身关上了门,走到了这一步,拜了堂,成了礼,接下来的那些繁文缛节显然已经不重要的,最重要的,他心心念念,为之牵肠挂肚放心不下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把生米煮成熟饭,把白司颜占为己有,让她真真正正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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