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海棠靠在门边上,继续冷笑。
“是不想。”
闻言,北辰元烈更不能理解了!
要不是现在最主要的麻烦是东倾夜和花宫岚,要不是就目前的形势而言,闻人海棠是跟他坐在同一条船上的,要不是不想白白在他的身上浪费精力……北辰元烈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一刀子捅过去了!
“那你一晚上堵在这儿干什么?难道你应该去的地方,不是阿言的屋子吗?!难道你应该找茬的对象,不是东倾夜那个阴险卑鄙的小人吗?!”
面对两人的怒气和质疑,闻人海棠依旧不为所动,只微微提起眼皮,往不远处的天际看了一眼,道。
“昨天夜里,为师就是从阿言的屋子里过来的。”
一听这话,北辰元烈险些气得吐血三丈,憋了一整个晚上的怒火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当即“唰”的抽出了架子上摆着的一柄圆月弯刀,大步冲上前去,扬手就要劈向闻人海棠的面门!
“见鬼,你是中了东倾夜的邪了是吗?!”
“等等。”
就在北辰元烈的弯刀就要落下的当口,闻人海棠丝毫不为所动,却是独孤凤凛伸手拦了一道。
“放手!”没想到独孤凤凛会出手拦他,北辰元烈先是顿了顿,继而恨声瞪了他一眼,“他鬼迷心窍,脑子被门夹了,让我敲醒他!”
“他不是鬼迷心窍,也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剔起细长的狐狸眼,独孤凤凛心下的怨念虽然不比北辰元烈要来得寡淡,但是闻人海棠的行径实在是太反常了,一开始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闻人海棠是不是被东倾夜的鬼瞳摄取了心魄,然而鬼瞳的效用不可能持续这么久,而且闻人海棠的表情也不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识的模样。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闻人海棠和东倾夜达成了什么私下的约定,所以才会帮着他来挡着他们两个不去搞破坏。
如果是这样,他倒是想听听,东倾夜到底给他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才能钓上闻人海棠这么一条大鱼?
或者说,独孤凤凛更好奇的是……东倾夜他有什么能耐,可以开出那样的条件?
“说吧,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闻人海棠微挑眉梢,反问了一句。
“他?你指的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东倾夜。”
对上独孤凤凛寒光烁烁的冰眸,闻人海棠忽而勾起嘴角,上扬成一个倾国倾城的弧度,略显寡薄的口吻之中,却是夹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轻蔑。
“东倾夜?呵……他算什么,你以为我会在乎像他那样的小角色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两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在心机城府方面并不输给别人,可一碰上阿言的事儿,怎么就变得鼠目寸光起来了?”
听他这样一样,独孤凤凛的眸子不由眯得更细了,一时间猜不出闻人海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边上,北辰元烈从未被人这样奚落,甚至还被骂成了“鼠目寸光”,激愤之下还欲动手,可独孤凤凛握在他手腕上的爪子却是没有马上松开。
在这种败走下风、眼见着媳妇儿就要被人给抢走了的紧要关头,北辰元烈不想跟独孤凤凛翻脸,而且对方现在的心情跟他是一样的,他能如此沉得住气,想来是另有一番打算。
挣了两下不成,北辰元烈不得不暗暗压下了火气,抬头朝闻人海棠冷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
“可就算人家是小角色,也能跟阿言一度呢!哪像某些人,明明心底下醋到了极点,还要摆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还自以为是地在这里教训别人……呵呵,真是可笑!”
很显然,北辰元烈这番话是说给闻人海棠听的,但是独孤凤凛听在耳里,不知怎的也觉得十分不舒服,神色蓦地就寒了三分。
倒是闻人海棠没怎么被他的嘲讽给刺到,艳丽的面容上神情未变,甚而还端出一副“你们没有肉吃,才会嫉妒得发狂,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已经超越了吃肉的高度,正再往更高的境界发展”的架势,摇着团扇笑着扯了扯嘴角,叹道。
“说你们目光短浅,还真不是在贬低你们,我都已经把话挑得这么明白了,你们还是一口一个东倾夜,就差没把眼睛长在他身上……照你们这样子,阿言今天对谁好,就揪着谁,明天对别人好,又揪着另一个人,这眼神瞟来瞟去的,光顾着争风吃醋了,可到头来……自己讨得了什么好处吗?”
闻人海棠这番话说得很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听起来叫人觉得很是刺耳。
可不单是独孤凤凛,就连北辰元烈都收敛了几分神色,哪怕再怎么不情愿,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过得确实够失败的!
眼睁睁地瞧着那些个小狐狸接二连三的爬上白司颜床,自己却连她的手指头都没能碰上一下,说是在排挤情敌吧,可事实上……不说没能把情敌给赶走,自己却是离得越来越远了,而且小贱人们就像是春天的竹笋似的,一个接一个往外冒,还愈发地难对付。
再这么下去,先不说能不能当上大房了,恐怕连小妾都没的做,连通房都没那个机会儿!
想到这里,北辰元烈不免觉得蛋蛋地忧桑,蛋蛋地疼。
难道真的是他方向不对,做错了吗?要不然……枉费他怀着一颗海纳百川的心,可这日子怎么还是过得如此之心塞?!仿佛生活在了水深火热的最底端,只能红着眼睛看着那些偷了腥的小狐狸在他面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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