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她活该!她罪有应得!”
杏儿却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忍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按捺住,上前两步对着江羽柔的肚子猛地就是一脚。
“啊!”
江羽柔吃痛地尖叫了一声,痛苦地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见状,白司颜有些生气了,不由拔高声音训斥了杏儿一句。
“够了杏儿!就算姐姐被逐出了王府,那也是你的主子,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主子出手,那不是在帮本小姐出气,那是在羞辱父王的颜面!跪下,跟姐姐磕头认错!”
要给江羽柔道歉,杏儿自然不肯:“为什么要认错?奴婢没有做错!”
“跪下!”
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杏儿梗着脖子,还是一脸不服气。
“去跟表小姐磕头认错!”
“奴婢没错!奴婢就算跪死在这里,也不会给那蛇蝎心肠的坏女人磕头的!”
“你……”白司颜一时气结,“那你就一直跪着吧!”
见她们主仆两人僵持不下,王妃即刻笑着上前劝了一句。
“长歌别生气,母妃知道你是为了父王的颜面着想,可眼下整个王府的声望都给她们几个败尽了,你也就别跟杏儿怄气了,那丫头怕是受了太多的苦,积压了太多的怨气,才控制不住发泄了出来……你能有这么一份心,母妃和父王就已经很满足了……”
“母妃我真没用”在王妃的安抚下,白司颜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只还是有些不快,“奶奶教训得没错,我连一个丫头都管不好……”
“呵呵,傻丫头!能有这么一个衷心护主的丫鬟,那是你的福气啊!”
“可是她都不听我的话……”
“那是你心太软了,杏儿为你不值得,不过这样也好,有个硬气的丫鬟陪在你身边,也好叫你少干些傻事儿。”
“母妃你取笑我……”
“母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取笑你?来,给母妃看看,小长歌……呵呵,看你这拧巴的小脸皱的,小心脸上长出褶子来,快别苦着脸了,给母妃笑笑,笑笑嗯?”
……
看着那母女二人亲热的场面,江羽柔嫉妒得不行,捏了捏袖子下的拳头,指甲在掌心抠出了深深的印痕,一双眼眸里泪痕尚未干涸,就忍不住迸射出了几滴怨恨的毒汁。
对上那憎恨的目光,白司颜不由阴测测地勾了勾嘴角。
没错,杏儿那一脚,就是她让踹的!
一来是为了让杏儿报个私仇泄个愤,二来,她这个善良单纯的主子,理所当然需要有杏儿这么一个肆无忌惮的“刁奴”,一面帮着她立威,一面帮着她打掩护。
杏儿在表面上越是忤逆她,大家就越不会怀疑是她这个主子在背后搞鬼,所以这么一番捣腾下来,所有的恶名都有杏儿背着,所有的好声名都是她的……而杏儿仅仅只是个丫头,不像主子那样倍受关注,大家不会去关心一个丫头品性如何,只会看她是不是得宠,哪怕杏儿做得再过分,也不过是恃宠而骄仗势欺人。
更何况,杏儿今日的所作所为,乃是大快人心之举,只要父王和母妃不治她的罪,旁人膜拜她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诟病她?
倒是江羽柔心思活络七窍玲珑,见她和杏儿联手唱双簧,把她们母女惯用的手段活灵活现地又上演了一遍,立时就看出来白司颜根本就没有要帮她的意思,纯粹是故意在整她,当下气得面色发白七窍生烟。
尤其是对上白司颜得意洋洋的眼神,江羽柔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浑身都在止不住地轻颤。
挑了挑眉梢,见江羽柔如此沉得住气,白司颜不由佩服起她的忍耐力来,只不过,小白莲越是不动声色,她就越要刺激她,把她最歇斯底里的一面彻底暴露出来!
要不然,凭着江羽柔的心计和手腕,她既然能在今天从头到尾装无辜卖眼泪,难保不会在以后反咬一口,攀着老太君往日的宠爱,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所以,要想彻底整垮江羽柔,单是赶出王府显然还不够,必须得撕破她那可怜的外表,扒下她那一身白莲花的戏服,让她当众暴露出丑恶的真面目来,从此永遭唾弃,再无翻身之日!
更何况,折磨一个女人最好的方式,从来不是身体上的凌虐,而是把那冰冷的刀子狠狠地捅在她的心窝上!
特别是像江羽柔这样痴情善妒的女人,最为伤人的利刃,自然不是钱财名利这些身外之物,能彻底逼疯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心心念念痴心妄想的男神——
百!里!雪!篁!
勾了勾眉梢,白司颜眸光微烁,立刻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辣什么!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不是把最美好的事情毁灭给人看,而是把白莲花最深爱的男神……扑倒给她看!
白司颜就不信,要是她把百里雪篁给染指了,江羽柔还能如此无动于衷沉得住气?
嘤嘤嘤,信不信到时候白莲花一秒钟变食人花?!
一想到那么美的场面,白司颜不由自主地就激动起来了呢,即便收回视线,转向王妃娇滴滴地开口询问。
“对了……母妃,刚才那个面瘫的大哥哥是什么人啊?”
“面瘫的大哥哥?”
大概是从来没有人这样描述过百里雪篁,一般人形容雪篁世子都是用“冷冽如霜”这种高达上的字眼的,所以王妃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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