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楼经过客厅,刚好撞见沈务在客厅里和人谈论什么,那些人张释与没见过,他想到管家说过沈家在a国也有些亲眷,那么他们大概不是沈家的旁系就是子公司的高层。
张释与很自觉要退回自己房里,被沈务叫住:“释与,过来见见各位叔叔伯父。”他只好进了客厅,站在沈务旁边,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些人,只好礼貌地朝他们微笑颔首。沈务一一给他介绍他们,张释与跟着告知沈务的称呼问好,表面上恭敬,其实没怎么过脑子,也没打算真要记住他们。
那些人十有八九听说过张释与,看着沈务的面子也和和气气,不住地夸释与少爷果然少年英才。张释与过了年虚岁都二十六了,少年二字说得他老脸一红,连附和都不好意思,只好陪着笑打哈哈。
“今天过年,我也不留你们吃饭了,放你们回去陪陪家人罢,公司里的事来年还要仰仗各位。”沈务站起身道。
“先生客气了。”他们听出沈务话里的意思,连忙跟着他的动作站起身,互相寒暄着往外走。
沈务送走了客人,才朝张释与笑了,“去吃早饭吧。”
张释与也回他一个微笑:“好。”
两人默契的对昨晚的事闭口不提。
小院里的佣人厨子,家室都在当地,等他们忙完,沈务吩咐管家挨个给发了红包,就放了他们的假,佣人连声道谢,也都各自回家。
佣人走后,本来热闹的小院霎时冷清下来,整个院子装扮得倒是红红火火,到头来仍旧只有沈务和张释与二人,颇有几分可笑。
傍晚,张释与把厨子提前做好的一桌年夜饭挨个热了端上餐桌,叫沈务开饭,这就算他们爷俩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了。
“先生,跟你一起来的那些个手下,不叫他们一起吗?”好歹是除夕夜,既然沈务都打算庆祝,张释与也趁兴在酒柜里挑了瓶好酒。那些酒都是沈务来a国之后四处搜刮来的,张释与觊觎多时,只是沈务一直以他身体不好不能多喝为由,一天最多只让他喝一小杯,今天总算能解解馋。
“他们和我们一起反而不自在。”沈务接过张释与手里的酒打量一番,“你小子倒是会挑,这瓶酒我自己都没舍得开。”他调笑完张释与接着说,“我早上就放了他们的假,让他们自己逍遥快活去。”说话间开了酒,给张释与倒了一杯,“今天高兴,这些酒随你喝,只此一天。”
“谢谢先生。”张释与得了好处,喜笑颜开,还颇为绅士的替沈务拉开椅子示意他坐,让沈务受宠若惊。
张释与其实是有些嗜酒的,他酒量无所谓好不好,酒桌上肯定拼不过别人,但私下里还是很喜欢喝。他喝酒对酒的好坏不甚在意,只是喜欢喝完之后飘飘然的感觉,像躺在云里,舒服得很。和沈务关系缓和之后,张释与几乎没碰过酒,尤其来了a国,简直快要滴酒不沾,这下终于又端起了酒杯,简直就是猫儿碰到鱼,就差端着杯子不撒嘴了。
沈务怕他空腹喝酒伤胃,不停给他夹菜,自己偶尔也象征性和他碰个杯,说些吉利话。
一瓶酒大半进了张释与肚子,他喝得微醺,脸上浮起霞色,眼睛也渐渐迷蒙,看着沈务傻笑,嘴角还带着点酒渍。
沈务取笑道:“地主家的傻儿子。”
张释与微醉,脑子还有几分清醒,反驳道:“你才傻。”
一瓶酒喝完,张释与还不过瘾,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到酒柜边又随意拿了一瓶酒,拿完忽然想起什么,走到沈务跟前瞪着他道:“你说了,今天随便喝,不许反悔。”
沈务乐了,拍了他脑袋道:“不反悔,你喝醉了我就把你抱回房。”
张释与脑回路已经跟不上,没听出沈务话里的调戏,得了他的肯定心满意足回位子坐下,继续给自己满上,一杯一杯接着喝,想起来沈务才吝啬给他杯里也倒一点。
他喝醉了说胡话,抱着酒瓶子朝沈务贱笑,嘴里还骂骂咧咧:“沈务,你……你就是个……混蛋!你说……你说你混不混?你说……”
“我怎么混蛋了?”沈务剃了只螃蟹腿夹到张释与嘴边,“张嘴。”
张释与喝多了,听话地张嘴,就着沈务的筷子把那块雪白的肉吞进嘴里,筷子粗的肉,他故意鼓着腮帮子嚼得用力,就像咬的是沈务一样。
他双颊泛红,眼里含着水光,沈务看在眼里说不出的欢喜,心里一动,挪到张释与旁边去问道:“好吃吗?”
“嗯?”张释与慢半拍,没听清沈务说了什么,正奇怪他怎么突然到自己旁边来的,跟会飞似的。
沈务在张释与身侧,鼻息里全是他身上的酒气,明明没喝多少都感觉有些醺然,手抚上张释与脸颊,拇指在他唇角处摩擦,抹掉那处沾的一点酒渍,凑近他耳边说:“释与,你真好看。”
张释与被他弄得不舒服,打开他的手,趴在桌子上扯开嘴角笑:“别逗了……我……我小时候人家都骂我,长得这么难看……肯定不是……不是我妈亲生的……”
张释与五官也算端正,只是小时候很瘦,小猴子似的,加上他妈长得是真漂亮,所以老是被人取笑。
沈务扶着他肩膀让他从桌上抬起来,“他们骗你的。”
“我也这么想,”张释与借着沈务手上的力歪歪扭扭支撑上半身,笑嘻嘻道:“其实我也没那么难看嘛……沈务……你说对不对?”
“对,释与,你很好看……很好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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