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妃却发现了马厩里的囚犯:“这儿怎么还有个人呢?”
面对王妃,汤信厚当然是知无不言:“回禀娘娘,这人是个细作,还没来得及审问,就先关在这儿了。”
为儿砸分忧是当娘的责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王妃转头交代身边的大丫鬟:“琴儿,交给你了。”
琴儿行礼,柔声领命:“是,娘娘。”
汤信厚听着小姑娘软糯糯的声音,目瞪口呆。好歹是个细作,虽然打不过他们,但是一个小姑娘不要紧吗?
琴儿弱弱地站在汤信厚面前:“这位大哥,那这人就交给琴儿了。”
汤信厚愣愣点头,刚想问要不要帮忙,却见琴儿微微弯了下腰,伸手提着那细作的衣领站了起来。
细作平时手脚都被绑着,自己没法找到着力点,哪怕一半身子在地上,一个大男人的分量总不见得比一篮子鸡蛋轻吧?可是琴儿就是用提鸡蛋的样子提着细作,还向王妃行礼:“娘娘,琴儿先告退了。”
“嗯,先下去吧。”
琴儿袅袅娜娜地提着鸡蛋,不,细作走了。
王妃看汤信厚的样子,安慰了一句:“放心吧。琴儿干这活很熟。”那些个想在她面前安排人的,一个个都被琴儿揪出来,无一遗漏。
王妃在家做姑娘的时候,那也是规规矩矩琴棋书画来的。可是既然嫁给了平西王,那自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夫君是个武夫,她也跟着培养一下兴趣爱好,双剑合璧什么的,也是很花前月下的浪漫事情嘛。
后面把娘家侄女领了来,小姑娘爱舞刀弄棍的,王妃看久了,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跟别家姑娘差不多啊,只是她家姑娘的特长更加犀利一点,挺好的,嫁出去不怕被婆家欺负。
她身边的这群丫鬟,差不多是和小姑娘一起长大的,潜移默化之下,变成了一支娘子军……
楚昊小时候曾经还以为,所有的姑娘家都是这样的。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别人家的姑娘都不是这样的!
琴儿办事很效率。楚昊回顺阳关的时候,细作的口供已经放到了他的案头。
上面的结果让楚昊感到出乎意料:“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小子。”
口供平西王已经看过了,看楚昊的样子,挑眉:“不然你以为是谁?”
楚昊摇摇头:“没以为是谁。我就想谁那么闲,会盯上我家二弟一个小驿丞。”阮白虽然弄出了很多了不得的东西,但是在真正的大人物,譬如说京城从上往下数的几个人眼里,恐怕还只是盖了个留待观察的戳,在某些方面会对阮白略微开一些方便之门之类的,但是派人盯着这样的行为……说白了,阮白还远没有这个价值。
平西王把供词放在蜡烛上点了烧掉,感叹:“太子……还有的学呢。”老周家的人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皇帝是个老狐狸,太子这只小狐狸怎么……那么耿直呢?
没错,这种派细作盯着一个技术人员的行为,在平西王看来就是耿直。要知道细作这种职业,都是用来盯着政敌的。培养一个细作的花费绝对不少。有空闲把细作派到阮白身边,怎么不把细作派到平西王身边?
太子小狐狸看来要去户部好好学习一番才行。
楚昊不想对太子发表什么看法,转而问道:“工坊那边,那个药水怎么样了?”
平西王眼睛一亮:“那几个京官虽然废柴得很,看了好几遍都没学会怎么配药水;不过好歹有点用处,会兑水装瓶。这活不能让别人知道,咱们得悄悄的来,到时候把那些匈人崽子吓一跳。”
楚昊听着老爹阴阴的笑声,撇了撇嘴:“数量不会多?”
“嗯……来不及装瓶的到时候就屯着,要是匈人崽子来攻城,直接倒下去,比滚油好用。”
楚昊斜睨他老爹:“今年匈人大概是攻不过来了。”他把曹将军在草原上的行动说了。
平西王嘿嘿一笑:“还以为老曹没了血性,只会学个乌龟缩起来,这样才对嘛!不过老曹风光的时候也不多了,你得赶紧准备出城接应。否则等匈人反应过来,老曹那几千的曹家军,可要喂狗了。”
楚昊点头:“知道。”来的时候,他一路上已经安排了一些事情,作战准备更是早就已经完毕。这一回他们不等匈人攻过来,掌握主动在手的感觉,很爽!
平西王一看儿子哈欠连连:“赶紧回去睡觉,你二弟呢?”
楚昊的哈欠打到一半,也不走了,委屈地看着自家老爹:“二弟现在守着地道呢。你不知道,那儿啥都没有,又阴暗又潮湿,连点火烧点热的都不行……爹啊,你和娘对我和二弟这事到底怎么看的?能给个准话不?”
平西王没好气地看着儿子:“怎么?要是我们同意,你是不是立刻就要让小二过门?要是我们不同意,那你就立马带着小二浪迹江湖?”
楚昊被平西王说中心思,有点笑不出来,话都不说,直愣愣地看着平西王。不会他爹娘真不同意吧?
平西王飞起一脚踹过去,见传言中已经到了武学宗师级别的儿子,毫无反抗地摔倒在地,才知道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有多重,不禁叹了口气:“等这场仗完了,你们就给老子收拾收拾回家,把该办的礼都办了。”
楚昊头皮麻麻的,半天才反应过来,整张脸跟会放光一样:“谢谢爹成全!”然后蹦蹦跳跳地出了门,一直跳到将军府大门外,才反应过来:卧槽,好丢脸。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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