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类似庆幸的情绪破土而出,勾陈得到一点点阳光就灿烂,他生性豁达,忧愁来的快,喜悦也来的快,此时他顿时就高兴了。
一高兴就想表达点什么。
被压在池子边上的那只手无法动弹,便动了被楼越禁锢在后腰上的手。
他刚摸过楼越后腰的手贱兮兮地挠了一下楼越,并趁楼越一怔的功夫,使了法力把楼越往自己方向按。
楼越受力往他方向靠近。
勾陈如愿离楼越又近了一些。
两个大男人,衤果呈紧紧相对。
勾陈的身高和楼越相差无几,他这么一带,两个光棍的某个挂件避无可避!兴高采烈!面对面的打上了招呼。
楼越狠狠一拧山眉,本来已经布满血丝的眼顿时红的滴血。
楼越顶天也就光棍二十七年,勾陈可是光棍了一万多年!万年光棍勾陈被这么一招呼,全身气血蹭的一下直冲天灵盖。
他天旋地转地想:“不行,我一定要亲他”!
“我这个天帝换算成凡间皇帝,至少也得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亲一个男人怎就不行!”
“男子女子我要亲几个随便翻牌子!”
“我爱怎么亲,就怎么亲!”
勾陈自欺欺人地自豪了一把,千言万语归结为一句话——“只要他有一丁点地认可我,我都毫不犹豫亲他!”
于是勾陈仰头看着楼越道:“小越,我是陈武。”
“你看清楚,我是陈武。”
楼越闻言眉毛全拧在一起,眼神痛苦而纠结,蒙着的那层水雾渐渐散开,像是要努力把自己叫醒。
勾陈一边说,一边去够楼越的唇。
因为被楼越压制住,这个动作做起来很是艰难,要去够楼越的唇,他就要别扭着伸着身子。
他和楼越本就离得很近,他这么一够,两个人所有该碰到的,不该碰到的地方完全……无阻挡地……贴到了一起。
年轻的醉酒光棍被撩得终于放弃自我折磨,忍无可忍地啃了下去。
勾陈天帝没占到先下手的先机,又成了被占便宜的那一个。
他这个“耀武扬威”的天帝,最后彻彻底底地被愣头青地耍一通流氓。
万年的光棍,真是……没白当。
有些事情,真的,和光棍多当多少年,并没有正相关的关系。
勾陈有一瞬间大脑是空白的。
唇上传来碾压的触感,上面的人生涩而粗鲁地在……吻他。
他的双手被强硬地按住。
他有一只手正被楼越的手包着握着楼越的腰,在楼越终于各种角度把他唇碾压过一遍似要罢休之时,他那只得尽天时地利的手又做恶地大力挠了挠楼越的后腰。
将将分开的唇又压到一起,楼越暴躁地再次碾压他。
管他楼越现在当他是谁,他想吻楼越,这一次他不再被动的承受,反亲过去。
两个血性的男人,互相撕咬着亲到了一起。
两人都是刚开荤舔肉汤的光棍,毫无经验。
与其说是亲,完全是在啃。
楼越霸道而蛮横,勾陈辗转而热烈。
男人之间纯粹的吻,充满血性与厮杀。
不知道是谁咬破了谁的嘴唇,血腥味弥漫在口腔。勾陈被楼越逼得腰顶着泉岸的石棱,前面后面都被楼越逼得无路可退,嘴里的空气被掠夺殆尽。
然而勾陈舍不得放开。
他更紧地贴过去,楼越一受力,又将他压回,手已经被楼越箍得生疼,每一根手指都像要被楼越掐进肉里,他在战场上都没折过的腰被楼越往岸边压出很有柔韧性的弧度。
如果没有那只乌龟,勾陈这碗生米很可能会被煮成熟饭。
勾陈被啃得浑身燥热之时,背上爬上了一只东西。
他两只手都被压制,没办法去拍开那只东西,只好扭着身子想把它蹭下去。
居然蹭不掉。
实在是扫兴。
那东西不是蛇,它有四只爪子。
那东西也不是走兽,它没有毛。
那东西还背着个壳,那破壳还使坏地蹭破了他天帝的皮!
普通的乌龟别说爬背了,连平地上走都不利索,这个王八大乌龟居然能嚣张地爬到天帝的背上,而且怎么甩都甩不下来,天底下有这种本事的乌龟只有一只:
“长生,你个大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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