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昕看着耶律宁微微点头,心中寒了几分,或许当年耶律宁真的满怀着期盼的心情去迎接他,希望能与他共度一生,然看到他日日的冷漠,又因他而失去了腹中的孩子,怕是愈加绝望了。
“我不应该拿太子的性命去威胁你。”耶律宁缓缓道,他如此的行为又与当年父皇的抢掠有什么两样,终是伤了身边人的心。
“但倘若没有那封信,我也绝不会主动走入匈奴。”梓昕看着远处的枝叶,一片漆黑之色,他或许会一直留在京城辅佐弟弟,为了巩固小谨的地位,不得不迎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终日在权贵之中游走,绝不会过上他向往的自由生活。
如今留在耶律宁身边,日日感受到那份浓浓的关切,他愈加厌恶大楚后宫的冰冷无情,而不舍得离开了。
“梓昕是亦后悔了吗?”耶律宁停下脚步看着身侧的人,手中不禁用了几分力道。倘若当初梓昕那道那封信后仍不为所动,他不知他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不是,我不后悔走入匈奴,倘若我一直留在京城,永远也不会知道匈奴之人是这般爽朗的性情。”梓昕抬手握住了耶律宁的手,或许他会在勾心斗角的朝堂渐渐消亡,永远不会感受到爱。
“那梓昕觉得我的性情如何?”耶律宁刻意伪装了多日的温和,但那日盛怒之下,他却将自己的本性完全暴露了出来,只怕是将梓昕心中尚存的一丝好感都击毁了。
“您虽看起来异常冷漠,但您的那颗心却是热的,不曾想伤害身边的人。”梓昕在房间中静了多日,渐渐想明了一些。谁也不会天生凶残,或许是耶律宁过去的经历有关。匈奴是强者的天下,倘若耶律宁稍有半分柔弱,可能现在已经归为尘土了。
“梓昕说的是真心话吗?”耶律宁眼中有些失望,倘若梓昕只是刻意的奉承他,他宁愿梓昕如当初一般冷漠。
“人都有失态的那一面,倘若有人伤害了小谨,我亦不会如现在一般温和。”梓昕如今真的明白了他在耶律宁心中的地位,但他不知他的醒悟是否会有些迟了。
“过去的事情主上就不要多想了,我以后会日日陪在主上身边的。”梓昕柔声道,他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让耶律宁放下心。
耶律宁看着身侧的人,双眼有些失神,他不知梓昕口中的以后又有多久,是一生吗,或许现在还不是,但耶律宁会用心将梓昕留下的。
一旁的侍女伸手推开了房门,微弱的烛火照亮了门前的一方,略有一丝淡淡的暖意,梓昕扶着耶律宁走入房间中。
耶律宁看着明亮的烛火下,梓昕白皙的面颊愈发美艳动人,他微微抬起手抚上梓昕的面容,梓昕没有躲避半分,然耶律宁却抚在了梓昕的肩头。
梓昕心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失意,耶律宁近来已经很少靠近他了,或许耶律宁在看着他冷漠的面容,那份深爱也在渐渐消退。
“主上您明日还有殿议,我们早些休息吧。”梓昕伸手脱下耶律宁的外衣放在一旁,他俯身解开耶律宁腰间的玉带时,不经意感受到那一丝丝的突起,与耶律宁平日劲瘦的腰肢大为不同,梓昕眼中有些诧异,他伸手抚了上去。
“孩子最近长了不少。”耶律宁看着梓昕停留在他腰间的视线,伸手覆上了梓昕的手掌。
“孩子还在。”梓昕看着耶律宁的双唇,面上有一丝异样的激动,刚才他没有听错,他们的孩子还安然无恙的在耶律宁的腹中。
耶律宁点点头,他什么时候说孩子不在了,他看着梓昕迷茫的双眼,心中有些微微的不悦,“难道你希望孩子不在了。”
“不是,”梓昕忙一阵摇头,他小心翼翼的拥住耶律宁的腰肢,好似生怕会弄碎了怀中的珍宝一般,“我们的孩子还在,真好。”梓昕欣喜的看着那片并不明显的突起,眼中有些湿润,他还来得及好好的珍惜这一切。
耶律宁看着梓昕夹杂着激动与欣喜的面容,未挪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他抬手抚了抚梓昕的发丝,俯身将他扶起,“梓昕是以为孩子不在了吗?”
梓昕点点头,那日他看着大夫沉默的神情,心中异常绝望,甚至痛恨自己的过错,然他却再无弥补的机会。如今孩子一切安好,他犹可以好好的在意身边人,疼爱他们的孩子。
“呆子,难道你不会问大夫一句吗?”耶律宁抚了抚梓昕有些杂乱的发丝,他不知梓昕在悲伤中自责了多久。倘若梓昕今日未来他的书房,梓昕岂不会一直留在伤痛中。
耶律宁得知梓昕突然的转变并未是孩子的缘故,缓缓放下了心,他伸手拥住了梓昕的双肩,如今梓昕已经向他表露了心意,他更不会在放梓昕离开了。
“好了,孩子安然无事,梓昕可以放心了。”耶律宁在梓昕耳边温声说道,或许也因他命令大夫不得想梓昕吐露半句,他当时看着梓昕冰冷的眼神,心中已有些绝望,甚至不知在如何得到梓昕的心意,或许永远也不可能。然他不是女子,就算失去身边的人,他也绝不会用孩子留在梓昕。
梓昕点点头,双手依旧小心翼翼的抚在耶律宁的腹部,他看向身后的床边才意识到耶律宁竟陪着他站了许久,“我扶您坐下。”
“梓昕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我没有这般娇贵。”耶律宁笑着说,他看着梓昕面上的神情,可想而知他以后的日子,但耶律宁依旧很喜欢梓昕如此待他。
“您的身体不一般还是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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