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马文升是兵部尚书,管着京营,马璁又立志从军,自然没少打着老子的旗号往军营里跑,自然也是见过京营里的火/枪营的。如今这把枪却与自己见过的那些火/枪长得不太一样。马贵见这么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疑惑道:“这是个什么物件,也值得老爷供在这里。
马璁想这怕是皇上赐下的了,不然不会供在这里,只是为什么皇上要赐下这么一把没用的枪呢。也不是马璁不识货不知道枪支的大好未来,实在这个年代的枪支实在不顶用老是出事故,马文升三令五申不许他碰枪,就怕哪天一走火伤了自己的独苗。要不是认识了军备司的蓝老头,马璁可能还不会用这个东西呢。
被自家老头关在家里七八天了,又跪了两天祠堂,马璁忽然有些想念军营里那一帮兄弟了。他正要拿这把枪比划比划,忽然注意到了这把枪的不同。这把枪居然没有火绳口,也没有底火盘,在打开枪膛一看居然要从后面填子弹。马璁一下子来了兴趣。
马贵见马璁一直在那里把玩那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愁道:“少爷,这一次真的要逃了,许大人那里还缺人吗?带上我一个可以不?”
马璁正研究的起劲呢,随口答道:“要逃还不容易,带上干粮往蓝老头的那堆臭被子,锈铁里一躲,没有十天半月谁能找到你。”自己说着忽然就想通了,自己不能出门投奔他人不过是怕被别人卖了老头找到自己,如今就在老头眼下,也不怕蓝老头出卖自己,老头子再也想不到自己就躲在耳目众多京营里的。
有了法子,马璁直想蹦的三尺高,拉着马贵问:“你来的那条路可可靠,有没有人看见?”马贵不知道少爷的话题转的这样的快,见他一脸坏笑的模样,心里发憷,答道:“这条路从后院来,那边是老姨奶奶的屋子,一般是没人的。”
马璁听了,觉得把握又添了三分。当即唧唧咕咕的将自己乔装打扮打算逃往京营里找蓝老头的事一气告诉了马贵,让他马上回去那一件小厮的衣服出来趁着傍晚换班逃出府去。
“少爷,这可不行,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我这条小命就没了。”马贵听了,知道不妥立马摇头。马璁那里管他,威胁他道:“去不去?”马贵依然摇头说道:“不去,不去。”
马璁一脚踢过去,继续威胁道:“那我告诉老爷去,说这盒子是你弄坏的。”马贵一听这可得了,这是可御赐之物,自己的小命就要没了,可自己实在不能答应,叫道:“哎呦,少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可是回头见马璁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又软了。“那您得带上我。”
马璁见马贵答应了,喜不自胜自去筹划今晚的逃脱大计去了。留下马贵一个人在那里忧愁自己怎么摊上这样一个少爷,人家的小厮跟着少爷吃香喝辣,他却只能跟着自己少爷爬墙逃跑。
那边马贵忧愁不已,这边王纪昀也苦恼不已。吴庄头只说刚才的黄少爷、杜少爷备了筵席招待自己,可并未说这黄少爷、杜少爷是何来头。自己出门都好好打扮好了,要去赴宴必然要梳洗一番,露出马脚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女儿身可如何是好。倒是李健威安慰她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过是两个小孩子,人事也未知,哪里就能分辨出雌雄来。倒是让王纪昀安下不少心来。
到了午时李嬷嬷亲自去田间请了王纪昀、李健威二人。两人见她穿金戴银,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一般穿得起的,明白她恐怕是主人面前一等体面的人,因此并不敢怠慢,略微推辞一下就跟着来了。到了山庄正门前,就看见黄少爷、杜少爷两个都站在那里亲自迎自己,礼数十分周全,知道他两人并不存看轻之心。
李健威率先出声,说两人大太阳下田地里过来,还需梳洗一下。朱厚照忙叫小丫头领着两人往里去梳洗。两人一左一右两间房子,都是摆设的富丽堂皇,高贵大方的,心中都明白这两个孩子恐非常人,只是不只是哪一家的皇子皇孙化了名出来游玩的,心下更提起几分谨慎。
一会子梳洗好了出来,果然见那王纪昀的皮肤白了几分,换上了蓝色的衣衫,又是一个英气勃勃的女儿了。李健威依然一件玉色生员衫,高大帅气,两人站在一起好一对璧人。
杜若首先开口请两人入座,各人让了让各自择座方坐下了。还未上菜,桌上只有新泡的碧螺春。香荷、柳枝在桌旁伺候,为四人斟上茶。朱厚照笑着说:“我们两人都还是孩子,并不喝酒,今天久闻大名,斗胆请两位一叙。只有一杯清茶招待了。”王纪昀身为女儿身不胜酒力,如今听不吃酒,自然是答应不急的。
朱厚照不懂农事,对这两人也兴致缺缺,说了这一句客套话也不再说话,杜若知道他向来不愿意搭理与自己不相干的人,也不理他,自己与两人说话。
杜若问了两人的姓名,这时正上了凉菜来,却是几样凉拌时令小菜。杜若兼起一箸凉拌秋葵,对两个疑惑不解的人解释道:“去年此时,我也有幸目睹了墨香斋文荟大会的盛况,对两位先生,记忆深刻啊。”
这时王纪昀才放下心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客气道:“当时也只是运气好而已,哪里当得杜少爷记这么久的。”
杜若见李健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他怕是猜出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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