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上火车前,兰斯洛特特意赶到火车站跟我交接狮心会的工作,让我签署了一份文件。说如果超过三周以上无法联系到我,他会自动获得代理会长的资格,如果三个月以上无法联系到我,狮心会就会选举新会长。”楚子航说。
“选什么新会长?狮心会的新会长不是我吗?”路明非扬起了眉毛。
“兰斯洛特大概是觉得我俩都无法安然回去了,所以才……”
“放屁!我们怎么就回不去了,他咒我们呢?”路明非瞪眼,“手机给我。”
楚子航乖乖上交了手机。
路明非在电话簿里找到兰斯洛特的号码,拨了过去:“副会长么,是我,路明非。你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嘛,听说你已经做好了我们回不去的准备,让师兄当面立下遗嘱了……哦?不是遗嘱,那是什么?篡位的诏书?哼!副会长,我劝你最好立刻销毁那份文件,否则等我们回去……你就看着办吧。”
路明非放下手机,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恺撒,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好久没这么认真地威胁一个人了,技巧难免有些生疏,让老大见笑了。”
“呵呵,不会。”恺撒讪讪地笑着,心想这威胁还叫生疏,简直信手拈来好么?果然路明非才是真正的黑道吧,连高他两级的副会长都被他压着打,狮心会怕是已经江山易主了吧。真同情对面的兰斯洛特,晚上八成要做噩梦了。楚子航这两年在狮心会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跟如此恐怖的后辈朝夕相处,不会精神崩溃么?
想到这儿恺撒向楚子航望去,结果人家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不愧是杀胚,抗压力就是强,看看那张面瘫脸,非但没显出半点不快,还透着一股子怡然自得。果然什么人找什么人,杀胚配妖孽,绝了!
恺撒把酒瓶转到无人的方向,拔出了瓶口的软木塞,“总之这里不是好混的地方,日本分部奉行强者文化,唯有强者中的强者才会被尊重。在他们眼里本部只有一个强者,那就是我们的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
“如果只靠风骚和不要命就能征服日本人,我相信我们同样可以做到。”路明非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你加上师兄,足矣。”
“我必须纠正一点。楚子航确实不要命,但我不是风骚,而是fēng_liú!”恺撒不满地说道。
“是是是,你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器宇不凡……有你这样的组长在,我们还用畏惧日本分部吗?”路明非摊了摊手,朝窗外一指,“去吧,恺撒·加图索,一锅端了他们!”
“倒也不必急于一时。”恺撒对路明非的赞美表示满意,凭借着他那与生俱来的自负乐观和超长的反射弧,马上就恢复了中二病晚期的症状,“日本人向我们示好,就表明我们此次行动已经首战告捷。之后我们就看日本人怎么出招,他们怎么出招我们就怎么破。也许我们能征服的不止海沟里那艘沉船,还有一群傲慢的日本人。”
他斟满两杯香槟,朝路明非举杯,“要不要来一个香槟之夜?”
“其实我更喜欢咖啡之夜。”路明非喃喃自语,接过那只酒杯。
“为我们征伐日本——”
“干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恺撒很高兴,心里觉得路明非跟他还有那么一小撮共同点,最起码不像楚子航那么无趣。
“不愧是香槟中的珍品,口感香醇,回味无穷。”恺撒赞叹着,再次给自己斟满。
“确实回味无穷,让人醉生梦死,飘飘欲仙……”郁金香杯滑落在羊毛地毯上,路明非倒了下去。
“明非——”楚子航飞奔过去接住了路明非,紧张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对方只是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
“不会吧,12度的香槟而已,这就醉了?”恺撒又好气又好笑。
“他还未满二十岁。在日本,给未成年人喝酒是犯法的,你不知道么?”楚子航冷冷看他一眼,抱起路明非离开客厅。
“小题大做。”恺撒放下酒杯,没有对饮的同伴,杯中的陈年佳酿也索然无味了。他走向自己那间欧式装修的卧室,看着楚子航消失在另一间地中海风格卧室的门口,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个奇妙的想法,楚子航今晚还会不会出来了?从路明非的房间。
第二天早餐之后,执行局的车就已经等在酒店楼下,将恺撒小组接到了日本分部的基地。在源稚生的助理矢吹樱的带领下,他们参观了卡塞尔学院在东京的办公中心,一栋名为“源氏重工株式会社”的大厦。他们一路参观了各个部门,包括综合管理部、联络部、战略部,最后来到了顶层的醒神寺,会见家族中地位最高的人,蛇岐八家的各位家主,源稚生、龙马弦一郎、犬山贺、樱井七海,以及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橘家家主橘政宗。
“宫本家主在做些准备工作,诸位一会儿就会见到。至于上杉家主,她身体不太好。昨夜后半夜又出了状况,现在还在卧床静养,还请诸位贵宾原谅她的失礼。”一身白麻衣的橘政宗微笑着和恺撒小组一一握手,“没什么可以招待诸位的,就用这日本的茶道吧。”
“您是日本人么?”恺撤以审视的目光看着橘政宗。对面的老人鼻梁挺直眼睛深陷,面部线条如刀刻般清晰,跟普通的日本人不太一样。
“我只有一半日本血统,另一半是俄国人。”橘政宗说。
恺撒皱了皱眉,不由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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