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桶上,看着手机界面黑屏,没悟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就是不断涌现出昨儿的场景,各种放荡不羁的对话,以及不知羞耻的姿势,顾君溪吸吸鼻子,他想吐,刷牙就算三遍也不够,不是说生理上的想吐,他就是觉得有必要去吐一吐,毕竟,插屁股的也就算了,礼任谦丫的还让他深喉,深喉也就算了,还吞了他子子孙孙,这不是丢不丢人的事儿,他这会就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哪步走错了,非得要弄得这么复杂。
你总是理不清一件令你想破脑袋也要纠结的事情,放着不管你又觉得憋屈,想报复又力不从心,凡此种种,顾君溪想了将近半个小时,没想出什么名堂,就是觉得有必要好好抽自己一耳光。
洗手间和浴室之间有一道推拉门,他目光瞥瞥敲门的人的身影,连个单音也懒得哼。
礼任谦出了浴室穿戴好衣服后,给陆洺打了电话。
过不多久,门铃响了。
陆洺穿着件嫩黄色的特显青春气息的装逼短袖衬衫,胸前衣袋挂着副墨镜,下身穿了件裁剪得体的西裤,整一个的风格,两个字概括。
一走进来就哭丧着脸,“靠,这一辈子都没遇见过比他还变态的人,等老子毕业了,非得整他一会。”
不用说也知道他指的谁,史学概论的教授,长得一表人才,据说是学校里公认的排行前三最帅的老师,不算是第一,bbs上投票第一的是薛小竹他的中西音乐史讲师,每年文艺汇演只要有他,全场都在尖叫。
陆洺一屁股坐沙发上,视线在房内扫描,“人呢?昨儿不是你带回来的,走了?”
礼任谦站在落地窗前,端着杯咖啡,热气还在升腾,“今天几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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