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卒的捂脸,贾琏颇为担忧的把目光转移到桌案后静坐冥想的贾赦。他爹可不要有这般想法,不然他会忍不住咆哮的!!
不知是否因贾琏内心强烈祈求的缘由,贾赦听完两人对话后,面色凝重的开口,嗓音还带着丝沙哑,“琏儿你虽是聪慧非常,但毕竟是小辈,日后还是莫要与老二他们再起冲突,这样有理你也会亏了三分,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还是让为父来应对吧。”
近日他是有所察觉贾琏聪慧近乎妖,但那又如何,贾琏是他儿子啊!聪明又贴心,他就算不是为了贾琏,为了绣姐,也要让天才更好的光耀门楣,甚至那什么先天下后什么的,让绣姐成为当代“孟母”,名垂青史,然后让死鱼脸抱着祖宗牌位哭去,他这个一家之主必须全心全力的照顾好他!
他绝对不能做仲永他爹!
“至于荣国府牵扯谋逆一案,珍儿,赦叔也不跟你说虚的,父亲……”贾赦眼眸露出痛苦之色,长长的叹了一句,“是真的!但皇帝……”靠着椅背,贾赦疲惫的揉揉眼睛,那一句句平淡无奇却心惊动魄又戳人泪雨的话,似乎还在耳边轻声呢喃。
沉默了一瞬,贾赦开口,“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们还小,不用考虑这么多。特别是琏儿,多向你珍大哥学习学习,不要小小年纪就操心的跟八十岁老太爷一般!”
“父亲!”贾琏不满。
“好了,看看这小嘴撅的,等会族人前来,让珍哥儿带这你一起招待?”贾赦打心眼里不明白,想他三岁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摔碗不吃饭呢,没想到这天才竟然如此与众不同吗?没事也要找事干?说着,眸光看向贾珍,“珍儿,近日府中事多,也要劳累你这个小族长了,做叔叔的日后给你赔罪,可好?”
“赦叔,您这话说的也折煞侄子我了!”贾珍挺起胸膛来,板着脸,“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赦叔,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了,我们之间不来虚的,只要……呃……日后功课上……嘿嘿~”最近,他娘快把他逼疯了,读书读书读书的吵得快烦死了。
作为一起罚过抄逃过课的叔叔,见贾珍一眨眼,贾赦讪讪摸把鼻子,心有灵犀的点点头。不就打小抄找人捉刀做作业嘛,这门路他熟。
贾琏:“…………”
贾赦干脆利落的无视了贾琏,安排人手准备分宗事宜。能保全一家算一家,不仅是因为此事,而且也算是为了未来打算。
帝皇之爱虚无缥缈,万一有朝一日皇帝眼睛不瞎了。那时候他要是后悔了也没用,贾家分宗,能迁怒的也只有他贾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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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锦衣卫包围了荣国府,贾家牵扯谋反大罪,贾氏族人便已经提心吊胆,日夜难眠。虽然在京城的十二房都是靠着荣宁两府的荫庇才能在京城中生存下去,但是对于自己的性命来说,这点荫庇算的了什么?他们当爵爷的站错队,谋反了,连坐的可是整个家族!
听闻贾赦的邀请,商议分宗一事,各房的家主忙不迭的都赶来了。不是他们不恩义,实则是主家嫡支捅了天大的窟窿。
贾家还活着的代字辈贾代儒贾代修领头,后面跟着文字辈,王子辈的各房家主,原本满腹的义愤在看着原本富丽堂皇的国府,如今若蝗虫过境,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面色顿时刷白。
绕过荣禧堂,被小厮引着来到僻静的小院,每个人一路过来都愈发坚定贾家的败落成为事实,就算贾赦头顶祚亲王恐怕也抵挡不了牵扯谋逆大罪中。
奉上了茶,众人还没喝几口。有着功名在身的贾代儒捋了山羊胡,带着自以为几分忠君姿态,指点江山般对如今的朝政做了分析,“冬祭大典上忠臣反贼谋逆,叛军攻入都城,肆意的祸乱百姓,很是让人怨声载道,我们贾家……哎,说句难听的荣国公是救上皇有功,可丢了令牌又有贾政被查在王府中,如此种种,大家都是贾家人,咱们今日也是关起门来说话,老朽托大说句难听的话,县官不如现管。当今对贾家态度如何,看看府内之景便心中有数!”
“是啊是啊~”贾代儒颤颤巍巍的点头称是,“我们虽然是贾氏血脉,但今日前来之前,赦大侄子也说了,期待能够分宗,在圣旨下来之前,能保住我们一命。”
“事急从权,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几位族老纷纷应和,表示应该分宗,保留家族。
贾赦端起茶来喝一口暖暖胃,见人毫无二话,心中一涩,但也强打起精神,准备下一个步骤。分宗析族产。贾府的族产大部分都是由荣宁两家供养,如今荣国府危在旦夕,但抄家向来不抄祭田等物,所以按着他的想法,便该把荣国府所拥有的转移到宁府中,再顺便,将一部分荣国府的家产填入族产之中,送给贾氏族人,不管未来如何,贾氏一族总能传承下去。
但谁知晓,他这念头刚一提出,几乎全部人都义愤填膺的表示不满。
贾代儒原本和风细雨般的调子骤然急切起来,义正言辞的腔调了三点:第一,贾珍还是个孩子,无法胜任族长,第二,若日后宁府向荣府一般遭遇大劫了,如何是好?第三,族产还是由族老保存为好!
所有的贾氏族人频频点头,纷纷想要发言支援贾代儒,却在看到贾珍面色不善的一脚踩在凳子上,只得都将已经到了口中的话给咽了回去。贾珍可是荣宁街一霸,行事从来随心所欲,而且对方毕竟是嫡支嫡脉,且身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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