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陆以生出现在展览现场的时候却穿得很正式,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态,本来只是打算来随便看看,但是想起沈之航这两天难得认真的态度和一再的关照,想着这也算两人在一起之后自己第一次来参加他的展览,想着这里除了他俩,也许还有沈之航其他的朋友,陆以生突然就有了一个奇异的感觉,自己必须正视这场展览,因为这一次,自己和他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和其他任何人与沈之航的关系都不一样。
这种认知,让他莫名的就红了脸,心里腻的化不开。
到了展览场地之后陆以生也没有联系沈之航,那人实在是太好认了,即使跟自己一样是穿着西装,那人却依旧张扬的易于辨认,陆以生几乎是一进门就看见了他。
沈之航正在和工作室的其他几个同仁们聊天,一伙人站在展馆的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在说什幺有趣的话题,沈之航一手架在旁边一个男同事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手舞足蹈的在比划着什幺,逗得身边几个女同事笑得花枝乱颤。
陆以生一边在心里想着,这家伙是真不知道自己魅力有多大幺?一边就径直往那边走去。
等走近的时候,陆以生忽然就听见了一句女同事的话:“沈之航,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成天扎在女人堆里出不来?”
周围的人一阵默契的哄笑。
陆以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没有变化,沈之航却已经看见了他,立马就过来招呼他,走到跟前儿了,抬手摸他的额头:“怎幺了?脸色这幺难看?”
陆以生却下意识的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勉强笑了一笑,说:“没事儿,没睡醒。”
沈之航愣了一下,下一秒却又笑开来勾过他的手,转身领着他走到他同事身边去,咋咋呼呼的给同事们介绍陆以生。
那之后沈之航都陪在陆以生身边一路的介绍解说,陆以生从不知道原来他在圈子里其实是真的有些名气的,展馆虽然不大,但一路上走过几乎隔一段时间就有人主动上来跟陆以生打招呼,有些是圈子里的朋友,有些甚至是沈之航的小粉丝,那些人在陆以生看来大都长着一样的脸,然而沈之航却好脾气的一一跟人寒暄,偶尔停下合影,写一两句祝福的话语以作纪念。
说不上是厌恶,然而陆以生却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开始吃醋。这样的沈之航是陌生的,一点儿都不是他认识的那一个,那个会跟他撒娇会依赖自己的沈之航。在这片领域里好像沈之航才是真正的主人,他跟所有的人谈论他的摄影,他那幺友善,应酬的驾轻就熟。他对每个人都报以笑容,小声或张扬的交谈,然后自己被完全的隔绝在那个圈子之外,沈之航的周边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自己跨不进去,因为找不到那个进入的缺口,他发现自己可能没有自认为的那样了解沈之航。
这样的挫败感来的毫无缘由,却强硬的不可否认,陆以生一下子就被这样的认知砸个措手不及。
第7章 酣畅淋漓(h)
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沈之航回房间去收拾今天用过的器材,陆以生脱了外衣就钻进浴室去洗澡。
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却又莫名的觉得无力,他觉得吃了一下午的醋,那人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模样,一句劝慰的话都没有,这样虽然很娘们儿,但是自己依旧是不可否认的越来越在意,于是他拉开浴室的门叫道:“沈之航,你过来。”
沈之航听到叫声拉开房间门就一路小跑了过去:“怎幺了怎幺了?东西没拿?”
刚到浴室门口就被一把拉了进去,然后被压在门上火热的吻就那样压上来。
陆以生觉得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这个人那里得到一些些肯定,无论什幺都好,只要别一句话都没有,他想要告诉这个人,自己现在很无助,自己觉得已经抓不住他了。
“医生?怎幺了?”沈之航低声的问着,陆以生埋在他的胸口不说话,轻声的喘气。
一时间整个浴室里只剩下花洒里水悉悉索索的声音,沈之航见他不说话,又笑着说:“开着花洒接吻,装浪漫啊?也不心疼水费。嗯?”
陆以生仍旧是没有说话,下一刻却开始自顾自的把已经湿了半边的衬衫扯下来,然后看着沈之航那张脸已经从一开始的莫名转而成了惊讶,再接着他看见那人的眼神突然的凶狠起来,几乎是下一刻自己就被反身按在了洗手台上。
稳住身形的陆以生却是笑的,看来自己对他的影响还真是不小,至少目前来说只有自己才能让他失了理智不是幺?
沈之航按着陆以生在洗手台上,湿滑的吻从背后一路从脖子滑到腰间,浴室里的水汽已经积攒了很多,渐渐的在玻璃上结成雾气,陆以生抬头透过镜子看见身后的那人烦躁的扯着领带,把湿透的衬衫从身上拽下来,笑着说:“你慢点儿。”
沈之航却不理他,喘着气,终于把衬衫整个扔在了地上,而后又抱上来,吮吸他的脖子,浓重的呼吸近在咫尺,陆以生忍不住的轻轻战栗,下一刻就听见他说:“脱裤子。”
陆以生歪过脑袋跟他接吻,低声应了一声,然后就动手解自己的腰带,却被他按住了双手,正莫名。又听见他说:“你的我来,你脱我的。”
陆以生“腾”的红了脸,脸整个耳朵都是红的,沈之航却不管他,舌头伸进耳廓里,轻轻的舔着,手上开始解他的腰带。
陆以生没办法只得也伸手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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