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生缓缓睁开眼睛,见一位中年大叔正在拖动自己,马上挥手制止了他。他瘫坐在地上,朝四周看了几眼,才发现几个寻衅者已经离开,看着目光慈祥的中年大叔,陈书生心里感激万分,如果不是这位大叔的突然出现,恐怕自己下场要比现在惨烈十几倍。
陈书生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虽然挨了几棍,右腿和后背以及肋下剧痛难忍,但陈书生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不想让大叔为难,脸上,依然泛着骄傲与冷漠。
骄傲,是为自己以一敌三全身而退的骄傲;
冷漠,是为了这个世界无法无天的冷漠。
他一脸迷惑的环视四周,尽量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慢慢回忆袭上心头,陈书生才明白过来,中年大叔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此刻见他一脸焦急,怕是以为是自己把陈书生撞成这个样子的吧。
陈书生勉力站起身来,告诉大叔自己无碍,让中年大叔驱车离开,自己一个人缓缓走进巷子里。
巷子内外,依旧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漫天雨幕倾盆而下...
昏黄的路灯下,陈书生拖着疲惫的影子,一步一步朝住所走去,平时几十米的距离,此刻竟然走了十几分钟。
陈书生走到屋檐下,打开房门,转身看了看刚刚地面打斗过的痕迹,很快便被雨水冲刷一空,只留下一把被打的零碎的雨伞躺在雨幕中。陈书生攥紧手中钥匙,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枉为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书生tuō_guāng了自己的衣服,赤身**站到镜子前,手里拿着毛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陈书生发出冰冷的声音:“陈书生,从今天开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
陈书生用泡过热水的毛巾贴在肋下,身上三处瘀伤,虽然肋下受伤最轻,但肋骨乃是这三处最脆弱的地方,所以痛楚最深。陈书生一下一下的擦拭瘀伤,毛巾很快变凉。陈书生干脆放弃毛巾,走进洗澡间,打开热水器冲热水澡。
瘫坐在冲凉房内,任流水砸落头顶、双肩、脊梁,然后顺着下水道,流向不知道方向的地方,眼前的水幕不止,水滴顺着发丝一滴一滴砸在地面上,落地有声。陈书生发呆似的凝望着一滴又一滴水就这样流逝,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青春...
最后,水停了,一切如初,陈书生站起身来,一个漂亮的转身,谁也不知道,以前的那个陈书生已经死去,接下来的,是一个脱胎换骨的陈书生,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的名字,将成为肇事者的一个噩梦。
第二天下午,陈书生像往常一样来到影城,虽然身上三处瘀伤依旧疼痛,但并不影响工作,陈书生不想因此而中断自己的培养计划,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安然无恙,但真正的痛楚只有陈书生一个人知道,他刻意的掩饰,只是走路的时候右腿依旧会下意识的弯曲。
来到办公室,同事们都发现了陈书生的异样。以前他在办公室是最活泼的一个小伙子,见面都会先和大家打招呼,今天却默默坐到自己座位上。周围同事都发现了他今天有些不一样,但也说不清是哪里不一样,那只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看着陈书生落座,一旁宋筱雨关切低声问道:“陈书生,你腿怎么了?受伤了吗?”
“没什么”,陈书生微微笑了笑:“昨天不是下雨了吗?回家时摔了一跤,现在还痛着呢。”
宋筱雨看见陈书生用手揉小腿,了解似的点点头,微怒道:“都多大了你,走路还能摔倒,以后下雨小心点。”
陈书生哈哈一笑说:“好,我一定注意。”看着满面笑容的陈书生转眼布满阴鸷,宋筱雨感觉他真的变得不一样了,至少性格不像前些日子开朗了。
时过不久,晚班时间到,陈书生照例召集同事们开会,见陈书生一改往日慈善笑容,冷眉横对大家,众人皆一个个赶快站定,不敢再交头接耳,唯恐成为陈书生杀鸡儆猴的对象。
陈书生见大家看见自己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心中十分受用,看来自己以前平易近人的处事态度,反倒让他们养成了很多坏习惯,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开始喜怒不形于色,也能提高影城的纪律性。
陈书生刚想开口说话,身旁一侧房门突然被推开,陈书生一看来人,竟是吴寿福,心中一阵感慨,此人是顽疾,软硬不吃,开会也经常迟到。
陈书生叹口气,下意识看了看手表,吴寿福竟然迟到了,影院规矩很严格,迟到五分钟以上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吴寿福也是有苦难言,昨夜他和两个哥们伏击陈书生,以为在巷子里黑灯瞎火即使不蒙面也能教训陈书生一番,但没想到一场仗打下来,己方一哥们重伤住院,另一人也被打的下巴脱臼,自己算是最好的,但颧骨也被陈书生揍了一拳。
一晚上都在折腾着送两个哥们住院就医,折腾到凌晨六点多才昏昏睡过去,谁知道一睡醒就到了晚班时间,吴寿福虽然不把值班经理放在心上,但仍有自知之明,自己小错不断大错不犯,就没理由赶走自己,但旷工请假这些事情都比较麻烦,是以吴寿福才不加洗漱匆匆赶到影城,没想到最终还是迟到了。
他一心想着己方虽然受挫,但好在都是轻伤,但陈书生昨晚被己方一人一脚踢飞,然后又被汽车撞倒,陈书生焉有命在。正在他心思惶惶的时候,竟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一转身,看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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