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无一失吗?”
“我比你更担心出事。”
挑眉,男人笑得阴阳怪气,话里更藏着明显的不屑。“难得,你们两个人居然都来了?”
站着的斗篷人听出了他的鄙夷,刚想开口,却被坐着另一人阻止了。只见他一手搭上桌沿,不紧不慢地说:“以前他与将军从未谋面,万一将军在底比斯被发现,他也好保证将军的安全,不是吗?”
“早就听闻了塞布隆将军的大名,今日终于有幸见到真容,赫梯一代名将果然气度不凡。”略显年轻的嗓音,流露出一丝的无礼轻浮,随着拉下的风帽缓缓地滑落,露出一张英俊飞扬的笑脸,乌纳斯一如既往笑得洒脱,却比往日多出一份阴冷。
冷哼一声,塞布隆鄙薄地偏开脸。
“将军,成败就在明天,不知将军那边安排的如何了?” 说话的是那个始终未拿下风帽的男子,沉稳的腔调略带拘谨。
“你放心,一旦宫中事发,只等图萨西塔的心腹出宫,安排在宫外的杀手会立刻动手干掉他们。到时候,里应外合,一切尽在掌握。”
“尼罗河祭刚一结束,马里埃就出发去了叙利亚,他可是第三军团的将军,绝不能让他跑了。”乌纳斯反剪双手,目光轻浮地扫过塞布隆身后的几个随从,勾起唇角微笑地移开视线,一副傲慢恣意的模样。
“乌纳斯大人不用担心,马里埃刚出宫,我的人就已经跟上了,等他离开底比斯到了偏僻的地方,他们就会动手,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埃及。” 塞布隆胜券在握的说道,他早就派人监视王宫的一举一动,不仅图萨西塔难逃此劫,就是那些忠心于她的大臣也必须一起解决干净。
“那公主殿下何时能到?”坐着的男人显然还是不放心,继续追问。
塞布隆目光如炬地扫了他们一眼,顿了顿,才道:“很快。大人,希望您能用成功来迎接公主殿下,你也知道,阿娜希迦公主不喜欢失败者。”
塞布隆话里的警告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半是威胁,半是挑衅地提醒他们此次行动经不起失败。
宽大的风帽下面冒出一串笑声,低沉而阴冷的笑,令塞布隆脸色微微一变。
“将军,只希望成功之日,赫梯人能兑现自己的诺言。”
笑而不语,塞布隆起身朝着两人略微颔首,继而骄傲地仰起坚硬的下巴,转身向外走去。
★★★ ★★★ ★★★
慢悠悠地迈进房间,夏月白累得只想倒头就睡。
“小姐!”佩妮走上来,担心地打量着大半夜才从外面回来的夏月白。
微惊。“佩妮,你怎么还没睡?我不是说过,不要等我回来吗?”
佩妮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手里,微笑着说道:“我不放心,这么晚了你还没回来。反正我也不困。”
心里暖暖地,在这座庞大如城的王宫里,只有佩妮会像亲人一样的关心她。“抱歉,让你等到现在。你瞧,我不是安全地回来了嘛,这里是王宫,有那么多侍卫看守,我能出什么事?”
尴尬地笑了笑,走到床边拉开毯子,又将枕头放平整,背对着夏月白,小声说道:“是,这里是王宫,不会出事的。”
放下杯子,夏月白拿下手镯放到桌上,看着那只做工精美的镯子,不由自住地叹了一口气……图萨西塔将她从人贩子手里救下后将手镯还给她,从那以后夏月白就将它一直带在身手,除了洗澡和睡觉,几乎从不离身。在她眼里,这是个幸运的手镯,是她遇险化夷的幸运符。
佩妮整理好床,发现夏月白坐在桌边对着手镯愣神,她走到她身边,安静不语地陪着她。
片刻,回过神,蓦然抬头发现佩妮站在身边,夏月白歉意地开口。“佩妮,你今天也辛苦了。行了,不用陪我,你赶快去睡吧。”
没有走,也没有说话,佩妮紧握身前的双手,指甲嵌入手背的皮肤,她低头看着被掐出的红痕,眉头紧锁。
伸手,轻拍她的手臂,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佩妮,别担心我,我没事的,快去休息吧。”
看着精神恍惚的佩妮,夏月白心里满是感动和自责,这小姑娘一天到晚的忙碌,成天还要为自己担心。
猛然,毫无征兆地,佩妮曲膝跪下。
被她突兀的举动吓到了,夏月白赶紧伸手扶她,佩妮却死活不肯起来。急得夏月白手足失措,一边拉她,一边急切地说:“佩妮,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佩妮俯下身,额头贴着精美柔软的地毯,她却觉得异常的坚硬冰冷,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糊涂了,惊讶不解地看着匍匐在地的人。“佩妮,你快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不要这样!”
抬头,眼泪滑出眼眶的刹那,佩妮紧抓着夏月白的手腕,压低满是哭腔的声音,双手颤抖地急道:“小姐,求你……求你救一救我的家人和----王!”
“什么!?”骤然一惊,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小姐……”止不住地抽泣,佩妮的眼底满是惊慌恐惧的泪光,她死死抓着夏月白的手腕,仿佛那是性命攸关时刻的最后一线希望。“我现在只能来求你了,有人、有人----要杀王!”
惊瞠黑眸,呼吸凝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来一看,积分居然被扣了140万分左右,尼玛,这什么意思??嫌我分高了??今天本来能过一千万分了,还想着庆祝一下呢,好了,现在只剩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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