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捂着脸,震惊地瞪着突然发起狠来的男孩儿,火辣辣的鲜明疼痛感让这个美丽的少女脸色狰狞起来,“小混蛋,你敢打我,我饶不了你!”
“小宁你够了!别再给我丢人了,回家去!”李婶气急败坏地拉住张牙舞爪扑上前去的女儿,再闹下去小宁就真的得吃亏了。木头……哎,再也没有任何可能性了。如果不是平日里这样的事情出现的次数太多,小宁哪可能使唤得这么理所当然,她自己又怎么会在女儿有危险的时候一声不吭。说到底,是她们母女一直在占木头的大便宜,丢人呐。
这对兄弟一个看上去老老实实不怎么吭声,一个看上去乖乖巧巧存在感弱,但那双眼却是同样的清明,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坏分得一清二楚。而现在,那小孩儿冷冷地看着她们,木头则是板着脸抢过砸车男人手里的武器,一个用力掷在了地上,“我们会走,但你们也别欺人太甚,万新镇这么小,总归有遇上的时候。”
顿了顿,夏木荣上前一步,看了某个方向一眼,压低声音淡淡地道,“下次我弟再让你们找我茬时,麻烦你们别对其他人动手,否则,你们会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抬眼跟这明显是为首之人的男人对视了片刻,夏木荣转身牵起言言的手,快速地将自己车上的东西和李婶家车上的换了过来,“李婶,我们先回家了,你们也先回家吧,我找到地方了会告诉你们的,今天就先这样了,再见。”
一手推着伤痕累累的木车,一手牵着乖巧的男孩儿,其实年纪并不大的少年的背影看上去格外的高大。众人默默看着,张叔脚下是一堆烟头,最终叹息一声收拾东西走人了。今天是他们这些大人对不起木头了,但有什么办法呢,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一时之气争不得,委屈木头了。
街边某处,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少年嚣张地扬起下巴,嘴唇紧抿,哥哥身边那小孩儿是谁!
走远了,回过头的言言忽然踉跄了下,夏木荣立刻停车,“怎么了言言?哪里伤到了?”
“没,没有,嘿嘿,腿软着呢,刚刚吓死我了,那铁棍是真的吧,万一砸到肯定很疼很疼。啊,你把手给我瞧瞧,伤到没?”笑得一脸不好意思的男孩儿突然想起这茬,连忙抓过穷金主的手仔细检查,还好还好,只是微微肿了,没什么大问题的样子。但娇少爷还是心疼了,本来没这事的,真讨厌。
“哎,别,脏!”夏木荣赶紧收回手,躲开了非常自然地伸出舌头要给他舔-舔-的男孩儿。
“哦,也是,那回家洗干净了我再给你消毒。”娇少爷轻易妥协,吐口气,扬起小脸,不害臊地道,“哥哥,我腿软了,你抱抱我呗。”
在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情的现在,软软的撒着娇的男孩儿显得异常可爱而真实,夏木荣的心不由自主地软了又软,没有任何迟疑地抱起言言,不是放在车上,而是就这么抱着,推着车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有些人再好也不是家人,所以该还的还清了,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哥,我刚刚勇敢不?”双腿圈在穷金主腰上的娇少爷开始邀功了。
“嗯。”夏木荣低低地应着声,随即颈边遭遇开心的男孩儿一阵乱蹭,清脆的笑声倾泻而出,顺着晚风四散开来,满满地充斥在他耳边。无可抑制地被这份简单的快乐感染,夏木荣的心情不可思议地好转了起来,甚至不受控制地逗弄起男孩儿,“可是咱们今天一分钱没有挣到,明天没饭吃了怎么办?”
“咯噔”一声,笑声戛然而止,夏木荣没想到效果会这么立竿见影,顿时有点后悔,他还想多听一会儿那样干净纯粹的笑声的。在夏木荣看不到的地方,受到现实的冲击的娇少爷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咬咬唇,终于艰难地下定了决心,凑近了夏木荣耳边,咬着他的耳垂谨慎而又谨慎开口,那模样绝对堪比正在泄露着国家机密,“其实,我兜里有三十六块钱,都给你。”
说完,娇少爷忧愁趴在了穷金主肩膀上,真心觉得金主是穷人太伤不起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哦!
☆、第十七章 用力夹紧
夏木荣哭笑不得地攥着手里的三十六块钱,想说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但小孩儿明明舍不得却还是为了安慰他而上缴全部财产的纠结神情实在让他舍不得打破。虽然有点无耻,但这种似乎在被小孩儿宠着的感觉让他很是享受。
“哥哥,我重吗?”娇少爷忍着心疼不去想那三十六块钱,试图转移注意力道。
“不重,腿上用点儿力。”夏木荣拍拍男孩儿的屁股道,他一只手不好托住言言,人总是往下滑。
“哦,那你再多抱我一会儿,累了再放我下来成不。”攀着穷金主的脖子,娇少爷麻溜地夹紧双腿往上蹭了蹭,双手双脚缠了个严严实实、稳稳当当。
“成。”夏木荣爽快应下。
远远的能看到一排排小洋楼时,不停点着脑袋的娇少爷瞬间清醒了几分,嗷嗷,终于到了,好累!一直坐在推车上的娇少爷晃悠着双腿活动了下小身板,兴奋地一手撑在车辕上,一手搭在穷金主的肩上用力往下一跳。
然后,悲剧发生了。
夏叔一进门就见木头正在给“嘶嘶”吸着气的男孩儿擦着药膏,走近了一看,男孩儿白白嫩嫩的双腿上到处都是细小的擦伤,膝盖处最为严重,整个都青紫了,在周围白嫩皮肤的衬托下显得尤为瘆人。联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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