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城市,别人好多的店铺都是有车有房,还请几个员工。而他就是一个人,穿的也不是很好。他为什么还要坚持呢?香格里拉在他的心里代表什么呢?他真的去过香格里拉吗?我看着在喝咖啡的小美。小美也知道香格里拉吗?他是什么意思?我从桌子的一角拿了两个杯子,咖啡太苦了,喝的有点不习惯。我倒了两杯白开水,对着小美说,小美,你也喝一杯,纯的味道太苦了,喝的太多,晚上睡不着的,少喝一点。不习惯。
小美说,我要喝一次就把它记住,痛痛快快的,忘不了。让它存在我的记忆里。深入骨髓。一次就终生铭记。
我端起杯中的白开水,转头看着在看杂志的老板,他不跟我们聊天,这样也叫做生意?我问道,老板,你来这里多久了,什么时候开的这间店铺。开这样的一间店铺需要多少的资金?我也只是随口的一问。
老板没有看我。说道,来这里好几年了。至少有十多年了,混的不好,这个年头生意也不好做,打工也不好做。过一天算一天,也不再有什么打算了。
我说,为什么起这个香格里拉的名字呀,你知道香格里拉的意思?怎么只是你一个人经营呢,你的老婆呢,你的女朋友呢?我看他也已经有三十多的年龄,估计他已经结婚了。小美说,你可以讲讲你的这个香格里拉的故事吗,我的这个朋友是写小说的,说不一定把你写进去,你也跟着出名,这里的生意也许会更好。给你做一个免费的宣传。
老板点点头,他也许看出我与众不同。他从角落里的冰箱里拿了两瓶烈性的百年糊涂出来。挨着我的位子坐了下来。说,我看他就是一个文化人,文绉绉的。十足的一个读书人。想必我们有缘,我相信缘分这个东西。给你们讲讲也无事,事情也过去好多年了。
我端着白开水。再次的打量着他,头上有几根白发,目光有些呆滞,上身穿着宽松的白色的米格子衬衫,下面穿着大大的半截的短裤衩,脚上一双人字拖鞋。看他就是一种无奈。像他这样的人,心里有一个打不开的死结。总是过不去。眼神中透出一种看淡看透的苍凉,往往这样的人,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平平淡淡的过,不在乎有多少的钱,开心就可以。我这个人一看到别人这个样子,总免不了劝说几句,别人都说我很俗,记得一次一个网友,他写的小说非常的好,写了一百五十多万字。我劝他跟网站签约。这样子最起码人看的多,有一些稿费。人只有到了一定的能力,才可以帮助更多的人。他说,他不想出名,只是写着玩玩。我就觉得,他写着玩玩,他为什么要发那么多的广告出来呢。他每天都在群里发广告,求阅读,求点评,求收藏。至少他也有一个目标呀。一种信念。就如同这个香格里拉的咖啡店一样。他要生活下去。我自己说出口,还说我势利,玷污他所谓口中的清高。
小美说,怎么讲故事还要喝酒吗,没有勇气呀。其实,你讲出来,心里会更好受一些,因为我们是你忠实的观众。忠实的粉丝。
老板拿了两个杯子,给我也倒了一杯,说,小兄弟也喝一杯,陪我喝喝。我也好久没有喝过酒了,自从她的离去。我都把酒戒了。都是我害了他。
我说,谢谢大哥,能做你的听众,很荣幸。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我点点头,答应陪他喝,虽然我的酒性不是很好。一般的情况下,是不拒绝别人的,我也不懂得怎么去拒绝。我也想从他的酒中听听这个所谓的香格里拉。是什么力量在支持着他。一般的情况下,这样的酒吧,在巷子里,别人也许早就关门不开,转行业了。不过。我很欣赏这样的人,这样的他重情重义。在他们的心里,情谊高于那些所谓的钱。
老板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悲伤,还是有我们肯坐在他的前面听他的故事而感动。没有开口,眼泪就湿润了眼眶。已经刺激到他心中的软筋骨。
为了这样的尴尬,我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昨天晚上买的玉溪香烟。二十元那种。插在他的嘴里,为他点上火,我说,没事的,一切的事情都会过去的。他说,时间就是一个骗人的东西。时间不会使人忘记,遗忘,他只是会更加的让人把那些属于自己的记忆在脑子里越久。在微弱的灯光下,没有客人,整个小店,充满了香烟的味道和酒的味道。雨还在下着,他的眼光一直看着门外的下雨。小美一直在看着他,她想听听这个故事。摸着她一天天在大的肚子。她在想,林辉会来这里吗?雨下了这么久,咖啡都喝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也顺着老板的眼光看着门外的广场。
老板大口大口的吸着烟,吸了一支又一支,我索性一包的放在他的前面。那么多的雾气熏着我的眼睛,我揉着眼睛。
老板熄灭手中的半截没有吸完的烟放在烟灰缸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倒满。抹了抹下颚。说道,我是一个做过监狱的人,我曾经杀过人,这个人就是我的女友。想想当时自己的年轻,不懂事情,意气用事。我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跟你们一般大的年龄。也谈过恋爱,也辉煌过。我当时是一个公司的业务主管。我喜欢上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小我五岁。她跟我一个部门的。你知道吗?她说她的家乡就是云南的香格里拉。她向往香格里拉的生活,在马背上,在草原上策马奔腾,看蓝天,看白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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