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雨天,自己都快要崩溃了,天很冷,想要撞墙,想要摔东西,想要放声的尖叫。呆在屋子里,无法呼吸,小美就这样走了。打开手机的通讯录,想要打电话,想要和谁说说话,是个人就好,能回应就好,但长长的联系人名单上,却找不到这样的一个人,我细腻的琐碎的情感无处诉说,无人能懂。
刮风吧。下雨吧,不嘚瑟了吧,已经连续三天,下雨,降温,好不容易的熬过了冬天,差点冻死在春天里。东莞的天气,如同女人的脾气,说变就变。
安妮再看电视剧《来不及说我爱你》,这是一部典型的言情民**阀的爱情小说。而我总是在不停的写小说,就是不知道怎样写故事。有一颗爱做梦的脑子,就是没有文笔。不会玩文字游戏。工作开始忙,空余的时间很少。一天到晚就是幻想,一空下来,脑子就不停的想,想到悲伤的剧情,自己还会悲伤,还会流泪。安妮看着我的无聊,无奈,她说,坐下来,静心的想想。写小说也需要灵感的,想到了在写。现在流行的都是些网络题材的,什么总裁,废柴小姐,老婆,老公之类的小说。你那是出版的风格,感觉越严肃的题材没有市场。我说,越是正经写的东西越没法出,年轻的人都不爱看了。她说,看看《来不及说我爱你》,还可以,我都看了无数遍,没有看够。她说,愤青没有用的,这样子下去,二次元也没有的看了。现在主要的写复仇,爱恨纠葛以及种种预谋。
我查阅了一下,《来不及说我爱你》是匪我思存写的,最早的版本的名字《碧瓷沉》,现在的版本都改了四五次了。是永恒的经典。安妮说,那些玄幻,重生,修真都已经开始没落了。我说我喜欢看实体的书,那些出名的老作家的东西耐读,例如,鲁迅的,路遥的,能够流传下去,像四大名著。迎合市场的商业小说最终会淘汰。跟时代走吧,时代变化太快,跟不上就淘汰。安妮说。关键还是看你怎么去定位,像那些丧尸之类的奇葩小说,现在写的人都长大了,要出版挣钱,就要迎合市场,要不就耐得住寂寞,好好的写,要是肯花十年写一部小说,肯定错不了,不过,现在很少的人能矜持的写了。小四转行,什么都做,韩寒也不例外,那些网络大神更是如此。我说,像我这样的人只能做梦了,她说,你也不要看不起自己,人最可恨的就是看不起自己。做梦归做梦,不做梦,哪里知道你想要什么呢,向我这样没有文化的人,我都在做梦的。我也在写。我说,现在看到市场这样,每次都乐观不起来,好多的人都说我太爱做梦了,梦的太多了,然后我觉得他们不理解我,我真的很喜欢写小说,尽管我写的不好。她说,梦想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的,人人都可以有梦想,每天工作会累死人的,做下梦。想一些美好的东西,能减轻不少压力。我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她说,人最怕的就是留下遗憾,尽管不成功,但是,你曾经努力过,不是吗?想做什么就去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趁着年轻。
我说,我想要自由。不要束缚。
她说,我缺少的不是爱,而是安全感。
说着,说着,感觉自己拿起笔的力气都没有,她说的话,我回味起来,击中我的心脏。感觉到自己背部很痛。站起身来。脸上的肌肉紧紧的。我裹紧自己外套,站在窗前,熄灭嘴里的烟头,看着安妮裹着被子,眼睛直直的看着电脑的屏幕,那个姿态很优美。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示意我坐在一起,看正在热播的《来不及说我爱你》。我没有过去坐下。看着窗外街上的迷蒙的夜色。
突然,觉得自己很烦躁,下雨的天气就是这样子。我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桶的水,最后把自己的头淹没在里面。四周感觉黑黑的,耳朵嗡嗡的响。头发飘了起来。窗外还在不停的下着雨。冷,身体在哆嗦着。
记得夜里做的那个梦,自己一个人站在雨中。晓雪不停的在往前跑,自己在后面不停的追,不管我怎么的努力,还是没有追上。在路灯口一辆小车横穿而过,晓雪倒下了,当我抱着她身体的时候,原来她是安妮的化身,白色的裙子被鲜血一点一点的染红,一点一点的在地上漫延。我抱着她跪在雨中。
看着裹着被子在床上的安妮,她在认真的看电视。自己一片茫然,头发上的水从脸庞滑落,用毛巾捂住自己的脸。我在想,自己会有什么样的路。自己会不会扣动扳机,让子弹穿过自己的头颅。会不会自己挖一个坑,自跳下去,自己埋葬自己。
要是让时间倒退几年,我会是什么样子,会选择这条路吗?会不会跟这些人相识,会不会遇到晓雪,会不会在一个小小的山村,就这样孤老一生,没有坐过火车,没有坐过飞机,没有看到高高的楼房。每天面对那些绿绿的高山,面对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孩。看着她们的笑脸,看着他们的眼神,单纯,清澈。而自己也许会站在山顶,看着蓝天,想着蓝天以外的故事。每天吃爸妈做的饭菜。那是我想要的生活吗?还是我想要现在的生活。每天晚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一直在做梦。因为我怕。怕自己停下来,怕自己睡着了,天亮都不知道太阳照在窗前。有的时候,好想睡,好像安稳的睡去。可就是不甘心,脑子还在幻想着。
其实,想想有的时候生活就这样子。脱离不了轨迹,脱离不了规则,深陷其中,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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