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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映莲湖,清风徐来,送来莲花的清香。
尹证的讲述终于完了。
大祭司听完之后,许久无声,似是思索,又似在回味尹证所说的内容。
在尹证漫长的故事中,苏璇是一个充满神秘的智者,他策划了万人杀局,他能够解读地宫秘密,帮助尹证从绝无可能逃生的沉狱中逃生,他甚至知晓苏家所有藏书的内容,是个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天才。
但是一切,都只是尹证的讲述,若是没有那只绣花鞋,大祭司会把尹证的话,当成一个精彩的故事,但这些事情,绝对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
“所以,你打算救苏璇么?”尹证问他。
“救不救他,我自有定论。”大祭司深沉道,“你现在是我的奴隶,所以,你要恳求我,必须要为我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尹证问。
“我试探过你的武功,你的招式虽然粗鄙,但是内力惊人,所以,我要你在三日内,学会这本剑谱上的招式。”大祭司拿起案几上的一本书,扔给尹证。
‘但是!苏璇一个人在深宫中,也许活不过三日!他的身体非常虚弱!”尹证道。
“你倒是惦记他,可惜,不达成我的要求,你也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那我宁愿死也不练!”尹证将书扔在地上。
大祭司蹙眉,道:“苏璇离开的现场,并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苏璇一定是被人用稳妥的手段带走,要知道他不能走路,若是强行拖走他,地上也应该有拖行的痕迹。但是没有,你进屋时,我观察过地上的灰尘,甚至都没有很深的脚印。这说明,对付肯定是小心翼翼将他带走。
而且,他们也知道苏璇身体的状况,并没有用强。这些人应该事先就知道苏璇的身份,而且以礼相待,所以你不用担心他。
反倒是你自己,若是不完成我的要求,你可是会遭到毒发时十倍的惩罚!”
尹证思索一下,终于捡起那本书,只见封面上写着“碧落剑法”四个字,他不由得一惊。
“碧落剑法?!这是九天派的剑法!这剑法不是绝对不传外人的么?难道你是九天派的人?”
大祭司不悦道:“作为一个奴仆,你问得太多了,我会忍不住割下你的舌头!”
“好好好,我不问了,最后我再说一句——”尹证依旧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我刚才听你的琴声中,好似有某种思念之情,就像一个想家的人,你这样大好年华,又才华出众,为何非要做一个大神棍,欺骗世人,不如去做你最想做的事情,和家人团聚,也省的被腥风血雨吞没!”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又打在尹证的脸上。
大祭司从楼上栏杆处注视着尹证离开莲池,这么多年来,尹证是第一个敢对他这么说话的人,不过是一个粗人,一个下三滥的捕快,竟然敢对自己这样说话!
大祭司忍不住紧紧握住栏杆,竟然在栏杆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他怎么会因为一个粗人的话,乱了心神呢?大祭司终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朱玄。”
他好似在对着空气说话,可是在他话音落后,一道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跪在了他的身后。
这名叫做朱玄的男子,面目英朗,一身黑色劲装,一身煞气,明显是一名大祭司豢养的影子侍卫。
“大祭司,朱玄在。”男子应声道。
“你是圣庙身手最好的影卫,我要你找到那个叫苏璇的人,暗中保护他,不能让别人动他一根手指,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大祭司道。
“是。”朱玄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大祭司终于走回自己的卧室,他沐浴用的水已经烧好,被仆人倒在了他的浴盆中,只见他缓缓走到屏风后,褪下了自己的长袍,虽然是春寒料峭,他却穿得单薄,因为这种寒冷,在他的家乡根本不算什么。
褪下的衣袍,滑落在他的脚下,而他瘦削的后背上,则随着衣袍的褪落,露出了艳丽的莲花纹身,只是那精致的笔触,被一道狰狞的伤疤撕裂,自右肩膀划到后腰,光是伤痕,都让人联想到这一刀砍下时的痛苦和凶险,怵目惊心。
按着自己的肩膀,大祭司低头喃喃道:
“家……我还有家么……我只有恨……只有仇!”
“但是你,还有我。”屏风后有一男子笑道,“空莲,你想我么?”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能随意来我的房间!”大祭司转身扬手,却在要扇人耳光的时候,被那个笑语阑珊的男子握住的手腕。
那个男子明眸皓齿,俊美潇洒,端是生得好看,而行动间,亦有常人难以匹及的贵气。他那绣着皇族专用纹饰的华服,亦昭示他不凡的身份。
“我不能来么?空莲,你还怕我看么?我们早已……”贵族青年搂住他的腰身,放肆的上下其手。
“你不要说了!六皇子……我……”大祭司双颊泛红。
“我不是说过吗?不要叫我六皇子,叫我元鸿哥哥。”男子突然拥着他跃入木盆之中,然后用高超的手法,撩拨得大祭司喘息不已。
“元……鸿……我今天累了……不要……”
“嗯~要嘛~这才是解乏的最好方法~~你那么美,让我按耐不住啊!”
“你说过,有一天你不会当皇子,带着我离开,去没人知道的地方,我们一起……每一天……呼……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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