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泸一听胡悦没了性命,霎时怒气和悔恨直冲脑门,他不再害怕,一步冲了上去抓住池静的脖子。但是他没有想到池静居然非常的轻,轻轻一提就被他提了起来。
蒋泸睁大着眼睛,他发现其实这个和尚根本就是一个空壳子,和那些纸片人一样,他也是其中的一个纸片人而已。但是前几日他还是肉身,蒋泸又疑又怕,但是想到胡悦便没有放手,举手就要打。
池静冷哼一声,他把手搭在了蒋泸的手上,随后蒋泸就觉得手上的皮肤开始干裂,甚至流出了血,但是血马上就被池静的手吸走,干裂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很快就移到了胳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蒋泸放下了力道。但是池静却没有放过他,蒋泸咬牙推开了池静,捂着手臂不停往后倒退,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他捂着手臂看着池静,池静缓缓靠近蒋泸,他伸出一只手靠近蒋泸的头部,蒋泸只感觉一阵阴寒,而脑袋确实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从他的额头这里皮肤开始干裂流血。就在池静的手即将要靠近蒋泸之时,一把扇子打开了池静的手臂,蒋泸抬头一看,发现胡悦挡在了两人之间,而此时的胡悦的摸样已经有了变化,他的左半边脸上浮现着古怪的纹理,像是血痕,但是那妖娆的纹理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妖艳,他微微一笑说:“大师看来是等不及了。不过我这朋友还不到时候。”
池静盯着胡悦看了很久。他开始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看来的确是我小看你了。我还有一个提议,这东西可以一分为二,你我一人一半。何必贪心呢?”
蒋泸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胡悦,他觉得这个人太陌生了,相处了那么多时候却一点也不了解他。他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口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胡悦朝他露出了平时的那种笑容,他说:“别害怕呀,蒋兄。我可不准备和一个死灵平分。不过现在你要做出一个选择。”
蒋泸沿着口水,胡悦非常平静地说:“你是要现在死,还是选择十年之后再死?”
蒋泸看着他,他说:“什么意思?”
胡悦指着那个和尚说:“他骗了你,这个家伙其实就是以吸附地气为生,根本没有什么恶鬼偷生之说,他能有此能耐,完全是因为有石灵子在,所以他可以附在人或者人形物品的身上,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偷生庙,他只是把你当做了一个容器而已,待你阳气耗尽,他就是你了,而你也许只是那偏厅中许多纸扎人中的一个而已。大师,你靠这样的骗术不生不死的等了很久了吧。”
胡悦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庙宇内的情况,三人一直就维持着这样微妙的沉默,最后还是池静先开口道:“那么难道你不是也想要石灵子么?有此物你也可以吸收天地灵气。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和我一样。”
胡悦冷笑一声,他说:“如果我说我有更好使用石灵子的办法你相信吗?”
池静扯着自己僵硬的笑容说:“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第19章 偷生庙(下)
胡悦说:“其实你现在的状态也是极限了,因为你根本没办法激化石灵子的能力,所以即使吸收了此处的地气,但是却只有这一小块地方,所以你还是以纸人之态现身,因为那些尸体还是尸体,没有足够的阴气尸体就会腐烂,最后你还是只能回到那些纸扎人的身上。也就是说,你无法全部利用这里龙脉镇山的灵气供养着那个东西吧,让你即使以纸人的身体也能够活动一些时日,不过过不长罢了。”
池静没有说话,他沉默的盯着胡悦说:“既然如此你我平分,你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这个傻书生,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他的生死你根本不在乎。”
胡悦轻声一下,他说:“也许吧,但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怎么样,蒋兄,你是想要现在就死,还是活十年的阳寿呢?”
池静马上说:“别听他的,你真的那么干就蠢了。他根本不管你死活,听我的!再找一个普通人来,我只需要一个肉身而已。”
胡悦说:“当然,如果他不那么干,现在就死。对你来说比较实惠一些而已。你怎么可能放过知道事情的他呢?回头取他性命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蒋泸看着胡悦,又看着池静,他转头对着胡悦说:“胡兄请告之详情。”
胡悦看着他说:“我前面已经把你能明白的都告诉你了,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其实你的生气早就被他吸附了。就算你逃回家乡依然没有什么作用,反而会害了你的妻子。因为下一个就是你的妻子。因为他只能依附在尸体身上,而活人身上的三昧真火则是他最忌讳的,会伤了他的元神。”
蒋泸闭上眼睛说:“胡兄我信你。请让我活下去,不管时间多久,我都想要活着。”
胡悦听到蒋泸说出此话,他的神情一阵迷离,好像这样的话他曾经也说过,只是那时间过得太长已经变得模糊的很了。蒋泸又叫了一声,胡悦瞬时眼神为之一变,随即侧转身体,借势便朝着池静的胸口掏了过去,池静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他瞬间护住胸口,但是没想到胡悦并没有对准他的胸口而去,而是直接伸出手指,点向他的眉心,在他的眉间画了一个图案,一瞬间池静就像是失去意识一般,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差别,很快池静就意识到什么,他马上护住自己的左肋处,胡悦微微一笑,随后迅速地从池静的体内拉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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