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不高兴,我就喜欢找父亲说话,每当被对方寄语男子汉大丈夫要心胸宽广时,我郁闷的心情总会被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所替代。
后来,父亲不在了,我就喜欢找母亲说话,每当被对方温言细语地安慰一番后,我就能感到即使前方有再大的困难,我也能咬牙顶上。
可是,再后来,母亲改嫁了。
我也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同之处——喜欢同性。
这无疑是十分痛苦的认识,可那时却再没人跟我说一句“男子汉大丈夫,要心胸宽广,不拘小节。”更不会主动求得那道温柔嗓音说“真正的男子汉面对困难要勇往直前啊!”
直到我去异地上学时,遇到了邵兵。
我每逢心情不爽,就喜欢跟这货去烧烤摊喝喝酒,啃啃串,顺便将阶级斗争的敌人喷得体无完肤。
可后来,我喜欢上了林野,许多心事就再也不能跟烧饼分享了。
再后来,我与林野的事,以一种格外屈辱的方式展现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分手,写检讨,搬宿舍。
然后,一个人租房,打工,吃饭,上学,我所有的喜怒哀乐,也只有那台破电脑知道了。
再然后,我就穿越了。
尘封的记忆如浮光掠影般在脑海一幕接着一幕。
也许只有借那句经典的四十五度忧伤才能完美倾泻出我逆流成河的悲伤。
想着想着,我竟然笑了出声。
我想大概是被传说中的黑色幽默所感染了。
那团黑影在我噪音的攻击下终于有了些许动静。
他翻身坐起,面向着我。
我眯起眼,仔细看了他好半晌,最终不得不带宣告失败地点燃了一盏烛火。
火光微醺,一室静谧。
韩筹那张平凡至极的面容在烛霞的辉映下,竟也有些动人。
他正定定地看着我,脸上仍带着懵懂迷惘之色。
但在那张因失血过多而显得异常苍白的小脸蛋上,那双点漆似的黑沉双眸里竟流露出对我担忧与…心疼?
哈哈,当真可笑!
这还是原文杀人如麻,无论对敌人还是爱人都毫不手软的韩筹吗?
要不是他,我根本不会来到这个世界,更不会被折磨至此!
我到底还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我从来没像此刻那么怀念现代那些充斥着尾气与灰尘的道路。
我怀着无比复杂的心绪看着他,在这个世界近半年来的朝夕相处,说是没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可我只要一想到,我是因为他造的孽而来到这个世界,甚至为脱身,接下来还要不断地经历磨难,心底就难以平衡!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受这份罪!”我俯下身,凑到他耳畔恶声恶气地说道。
他的身体细微地颤栗了一下,脸颊瞬间浮上一抹红色。
我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韩筹敏锐的反应,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触,就像被羽毛轻挠,麻痒难当。
我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摸上了那张滑滑的脸。
“为什么不说话?你只是智力受损又不是声带受损。”
闻言,韩筹不知所措地看了我一眼,却还是没开口。
我叹息道,“真可惜,接下来我还想听你叫几句呢。”
我忽略掉心底最后那一丝歉疚,朝那抹微微开启的苍白唇瓣压了过去。
无需费神撬开唇舌,对方毫无抵抗地就被入侵,我轻而易举地攻城略地,顺势将他压倒在了床上。
“……”
冰凉,滑腻,却奇异地带有一丝冷香。
韩boss的滋味出乎意料的好。
唔,就是技术有待提高,不过也算成功地引起了我的yù_wàng。
对方任由我摆布的柔顺姿态,无疑是火上浇油。
推到了万千美男的韩总攻,如今就要被我推到,我光是想象就忍不住快要在裤子里来一发了。
我忍住蓄势待发的yù_wàng,强行抽离那令人神魂颠倒的吻,毕竟再怎么着也要先将衣服给脱了。
我急急忙忙地解开腰带,随后将裤子一扯,露出了还算有点看头的下半身,也不管大腿上仍带有斑斑血迹,抱住韩筹就开始啃。
啃了好一会后,我决心为自己的处男生涯做出抉择了!
当然……没有人第一次会傻得选受。
韩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我蹂躏得凌乱不堪,在平淡的五官里唯一显得好看的唇被啃得鲜红似血,衬着白生生的小脸,别有一番妩媚。
被我这样又那样占便宜的韩筹此时却仍是一副懵懂模样,乖顺得教人无端升起一股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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