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有一个办事不靠谱的媳妇儿并不全是坏事,因为她办好事不靠谱,办坏事一样不靠谱。刘彻知道这两天陈阿娇没上班,找人查了通话记录和行车记录,发现陈阿娇竟然在咸阳。几伙人盯住了陈阿娇,当天夜里就找到卫青了,卫青跟出租车都被关在郊区的一个仓库里,没受什么伤——办事的一帮人看陈阿娇出手阔绰,于是坐地起价,两边一直谈不拢,所以没有下手。
连出事再找人,刘彻这个年都没过好,他深刻地检讨了自己——在核心成员中乱搞男女男男关系是团队大忌,他当时怕是真的喝迷糊了,若真想要排解欲.望,找什么样的人没有?有没有必要招惹卫青啊?于是搭救卫青他也是派公孙敖出面的,后来卫青住了两天院,之后又过年,他一直保持得远近有度,一副早忘了那天喝醉的事儿的样子。卫青起初还紧张着,看他这样,也就坚信那天他是认错人了。
过完年刘彻就提出要离婚,王娡看闹成这样也就同意了,陈阿娇和刘嫖也不得不同意,自己有把柄攥在人家手里呢,不同意去坐牢吗?因为刘彻的主要财产名义上都属于学校,陈阿娇没有分到多少钱,母女两个人开学的时候又去刘彻办公室闹,打开门一看却是平阳,
“你们家人太过河拆桥了!”
“姑姑不是我们人吗?还是姑姑觉得自己是陈家人?”
“是刘家人……”
“姑姑是刘家人,为刘家做过什么?前一阵子学校困难的时候怎么不见姑姑出面?”
“我……”
“姑姑年前刚拿了分红了吧?听说还给小男朋友买了辆车。姑姑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吗?是谁赚来的?刘家人不能过河拆桥,你说对吗?这次你们也做得太过分了些。”
刘嫖臊得说不出话来,陈阿娇从小就怕刘平阳,母女俩哭哭啼啼走了,临走的时候陈阿娇还哭着咒骂刘彻,
“刘彻那个货,那个性子,你看着吧,他跟谁都过不长,谁能一直受他?”
刘彻听姐姐学给自己听,直乐,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再结婚,第一次婚姻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他再也不想受婚姻的束缚,喜欢了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这样多好,没事儿结什么婚?!
刚开学就有个好消息,卫子夫又怀孕了,孩子还太小,不知道是男是女。
卫青被任命为院长助理,开始了在汉大本部的第一个学期,不过第一天上课,就被汲黯告到了刘彻那里。
卫青是给本科段上“矿山测量学”,他没上过大课,课前努力备课,准备得很充分,但毕竟是第一次上课,再加上没太上过学,看老师上课的次数都不多,根本把握不住讲课进度,90分钟的内容,他不到一个小时就讲完了,然后跟学生大眼瞪小眼,学生越看他,他越紧张,就更不知道该讲什么了。
学生都认识他,再说第一次课是绪论,讲得快些也能跟上,于是看着他局促不安紧张到不行的小模样,好几个胆子大的学生就逗他,让他画图举例,卫青倒是实在,学生让画什么样的矿图他就画,画得像挂图一样漂亮,于是学生热情更高,后半个多小时师生就画图玩了。
因为是开学第一节课,有新入职的老师,汲黯抓的尤其紧,查到卫青这个课就觉得不太对劲,于是更加留意,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并予以记录——课程进度把握不好,后半段授课秩序混乱。刘彻第二天拿到报告,上面第一个就是卫青的这个评语,是所有教师里面问题最严重的。刘彻这才想起来是卫青头一次上课,之前好像也没培训过,就说再学学练练就好了。汲黯说什么也不干,说要是他都这样,其他老师怎么管啊?刘彻也没办法,就同意走第二个程序——学生考评。如果教务发现问题,下一步就是让被授课的学生打分,以此决定这个课是否还用这名教师继续讲授。没想到让学生打完分,还挺高,学生普遍表示卫老师好呆萌啊,好可爱啊,图画得好美啊!汲黯也是没办法,只能让卫青继续上课。卫青倒是很自觉,节节课不落去旁听讲公孙敖的“矿山测量学”,认真记录授课速度和进度。自己上课之前也都练习,慢慢的也就好了。
“卫青第一天上课”流传的深广程度,堪比“卫去病第一天上附小”。
刘彻看着卫青在本校,韩安国在龙城,都干得挺好,于是很满意。到期中的时候,各相关单位收到通知,河朔探明一处矿,并决定对外承包给有实力的单位开采。
地矿这个圈子里,实力最强的是长安大学以及匈奴大学在国内控股的一个公司。长安大学偏重于理论研究和勘探数据采集,对实际开采方面参与的不多,于是匈大控股的公司就占了国内矿山开采的大部分份额,这个也是匈大的最主要收入来源。对于勘探开采“龙城矿”的汉大,圈子里普遍认为就是运气比较好,瞎猫碰着死耗子了,真跟匈大控股公司硬碰硬竞标比技术,还是差了一大截。
本着学习和积累经验的目的,地矿学院去现场勘探了几次,测绘完了数据,又做了相关的技术分析,初步确定了开采方案,又配了示意图,刘彻找桑弘羊最后确定了一下报价,就把投标材料报上去了。
没有想到,最后中标的竟然是汉朝大学。
刘彻很意外,左右打听了一下,说是的确标书做的好,价格也好,有专家提出汉大经验少,也被上面驳回了,据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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