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咋样,就那样
第二天一大早荆江就把还在床上醉生梦死的秦淮拉了起来,秦淮一只胳膊吊在荆江手上,上半身悬空,下半身还塞在被窝里,全身的肢体语言都在表达着宁死不起的意愿。
然而荆江把冰凉的手塞进他脖子里,他就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虐/待人呢你。”秦淮揉了揉吊半天都发酸了的手臂,埋怨一声坐了起来。
“该起床吃饭了。”荆江边说边把昨晚上被秦淮扔地上的衣服全捡起来扔在他枕边。
秦淮闭着眼,一件一件的往头上套,荆江用手抓住他的衣服:“别套了,这是裤子。”
秦淮睁开一只眼扫了一眼,发现还真是裤子,难怪他感觉袖子有点松,半天找不到领口,他把裤子往旁边一扔,摸出来衬衫套身上了。
饭桌上,已经被荆江摆好了油条豆浆和蛋花汤,秦淮洗漱完就赶紧坐过去,捏了根油条塞嘴里。
荆江正端着一份报纸坐在饭桌旁阅读。
这场景……怎么一夜间夫妻角色就掉了个过,秦淮郁闷的看着荆江,这架势,啧啧,跟他爸还真有的一拼,都是一副悠闲又有威严的模样,还是看报纸这种古董行为,秦淮一边腹诽一边咽下嘴里的油条。
“等下再看,”秦淮没憋住就问了:“你还有看报纸的习惯呢。”
荆江把手里的报纸向下放了放,将一双浓黑的眼睛对着秦淮:“装的,我不爱看报纸。”
“这犯啥神经呢,”秦淮笑了笑:“不爱看就不看,就我一人在这,装给我看有用吗。”
“不,这是我老师对我的要求,不爱看也得看一看。”荆江面无表情的说。
“真的假的,”秦淮说:“你还和以前老师有联系吗?”
“就一位,”荆江沉默了一会才回答。
“那挺好的,一位也不错了,我以前的老师巴不得我滚得远远地再也不要招惹他们。”秦淮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把最后一口豆浆给喝完了,对荆江说:“下回煮汤就不要买豆浆了,喝不下了,也不爱喝豆浆。”
“行,”荆江点点头:“喜欢喝汤?”
“对,挺喜欢,但是不喜欢喝甜的,就爱喝有味儿的,咸的辣的酸的都成。”
“我知道了。”
“嘿嘿,你还怪上心的,”秦淮笑着看着荆江,但是突然想起昨晚上他趴在被窝里发愁的事,立刻又收回了目光。
吃完饭后,秦淮和荆江收拾收拾东西上班去了。
两人走在路上,都安静着没说话。
还真是挺神奇的,秦淮在心里瞎琢磨,他和荆江还能这么安然无事的走在一块去上班,前几天还跟他不共戴天,昨晚吃了人家一碗面,被摸了后脑勺,就直接叛变了。
秦淮默默捂脸,为自己游离的立场而羞愧。
“怎么,不舒服?”荆江突然问了句。
秦淮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发现荆江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没事,我挺好的。”秦淮赶紧掩饰。
“恩。”荆江点点头,又恢复了目不斜视。
秦淮松了口气,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动作给做了出来,怪吓人的,以后注意点。
闲着没事,秦淮就想找个话题聊聊。
“哎,你昨晚上还没跟我说你去看谁了呢,”秦淮话题一转就继续戳人脑门。
“还想着这事儿呢。”
“那没办法啊,我昨晚上等你回来做饭等到大半夜,”秦淮说:“我心里憋屈得慌,非得弄明白了。”
说完秦淮就在心里默念好险,差点遛嘴儿把自己都快饿晕过去给遛出来。
荆江伸手在他后脑勺上一拍:“就是我今早跟你说的那个老师,他生病了,我去探望一下他。”
“生什么病了,严重吗?”秦淮看着他,假装没有注意自己脑袋后面的一小片温热。
“不严重就是,家里没人照顾,只有一个腿脚不方便的老伴儿在跟前。”荆江回答,“我顺便就去帮忙了。”
“你忙的来吗?要不要我去帮忙?”秦淮鬼使神差的就说了出来。
荆江看了他一眼:“好,周末一起去。”
秦淮立刻感觉心里一轻,就要原地飘起来,飘了快到校门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开心呢。
秦淮又忍不住要捂脸,开心个毛,开心个毛,开心个毛啊你,但他就是止不住的爽。
走进校门,教导主任那双锐利的双眼在他俩身上扫描了好几个来回,秦淮一直等到他看不到自己了,才又开始打探荆江的情报:“那你昨晚上说的夜里不喜欢开灯是真的假的啊?”
“……闭嘴。”这时荆江已经临近去坐镇早自习的时间了,结果被秦淮缠着问问题语气终于恶劣了。
秦淮被荆江“体贴入微”照顾了一早上的膈应,立刻因为这俩字浑身舒畅,开始跟荆江呛声。
“朕问你话呢!快说!”秦淮揪着荆江的衣领威胁道:“不说就撕了你的衣服。
荆江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你撕。”
秦淮立刻跃跃欲试,但是准备上手撕时,一低头看到了荆江的锁骨,秦淮手一哆嗦就没抓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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