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他一个哥儿怎能这么厉害,他才多大年纪啊,难不成刚生出来就开始练功了?”六皇子跟一旁的尚亦澜抱怨。
尚亦澜闲闲地说:“这世上总有些人生来就是让别人妒忌的。”
六皇子傲娇地说:“我知道很多人妒忌本皇子,连你也是。”
尚亦澜淡定的表情一寸寸地破裂,“呵呵”了两声,他有多想不开才会安慰六皇子啊,让他自己憋屈死好了,转过身把后脑勺对着六皇子,说什么也不理睬了。
谷口
取代暗卫守着的是骆晋源,暗卫则被赶得更远了。
史上最憋屈的暗卫莫过于这二位,可看到远处被阴郁的黑云缠绕的骆将军,二人只是默默地摸摸自己的胳膊,离得这么远了还能感受到冷气袭身,如果处在风暴中心恐怕直接冻成冰棍了吧。
骆晋源的心情就跟尚亦澜想的一样,糟糕到了极点,明明之前还觉得离顾晨又近了一些,明明觉得顾晨待他与别人不同,他们可以分享同一个食物,可转眼这些感觉统统离他远去,仿佛之前的只是他的错觉,而他与六皇子等人并没有任何差别。
山下,平阳村的村民又听到山里传来的狼嚎声,一声接一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还有那年纪小的孩子都受不住哭起来。
里正推开门走出院子,向大山的方向看去,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杨家二爷爷在孙儿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德广啊,你也是在担心深山里的狼会不会跑出来为祸咱村子吧。”
“二叔,你老人家怎出来了,唉,不担心不行啊,难道又要组织一次猎户进山?听上去狼群的规模不小。”里正伸手扶上杨家二爷爷的胳膊叹道。
“就像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一个老头子在家也待不住,听这声音,仿佛是有外面的狼群来到了咱这片山里,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对了,晨哥儿在家吗?要不去问问晨哥儿?他对山里熟。”杨家二爷爷说。
里正摇头:“晨哥儿带几位客人进山打猎去了,上次半夜狼嚎,晨哥儿就说过是外面来的狼群跟原来的狼群争地盘,才赶走没多长时间,怎又来了?”他担心的就是这事,这才隔了多久就敢过来,想必是狼群的规模扩大了。
“唉,不太平啊,今年冬天的山里不太平。”又一个老人走出家门担心道。
杨家二爷爷担心道:“晨哥儿带客人去了山里,不会遭遇上狼群吧?”真要进山打狼,顾晨肯定是最重要的一个,上次半夜狼叫时,顾晨就进山了一趟,然后回来时跟村里将山里的情况说了一遍,大家的心才安“应该不会吧,晨哥儿将家里那只狼也一起带进山里了,真碰上了应当也不会有事。”里正不确定道。
到底不能安心,里正还是组织了一批年轻力壮的汉子,轮流在山边上巡逻,万一真让狼群或是其他野兽冲下山来,能早一步知道好有对策。
村民对这样的安排并无意见,往年的规矩也是如此,真要有野兽冲下来那才是麻烦,那是会死人的。
郭亮和肖恒也参与了村里的行动,与村民们一起巡夜,里正本不想安排他们的,但抵不过两人的主动要求,而且两人又是练家子出身,一人抵得上村里五六个汉子,于是将村里的汉子分成两队分别交给他们。
丰安县
顾府管家从外面回府,只来得及灌了杯茶,就又匆匆赶到书记见老爷。
“老爷,小的回来了。”
顾元坤合上正在看的账薄,抬头看人,问:“人接来了吗?”
外面天寒地冻,一路坐了马车回来的管家,却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小心回道:“老爷,鹏少爷他……死了。”
“什么?”顾元坤惊得站起来,走前两步又停住,“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会死了的?”
青宜镇的铺子和房子都被收回,赵金父子在镇上已无安身之所,享受惯了富贵再让他们回到原来的山村过穷苦日子,就在顾元坤看来也不可能,想着他们到底是赵雪的兄长和侄子,与自己也是表亲关系,所以就将赵金留在了丰安且府里,又请来了大夫为他治腿伤,并让管家去一趟青县镇把赵鹏及家眷接来。
他让管家亲自去青宜镇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让管家暗中调查一下所谓的表亲的来历,俞家怎可能还有亲人在世,否则……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有错,俞家的绸缎铺子在他手里得到了发扬光大,在他看来是对当年俞掌柜将家业相托的最好回报,再说当年改回顾姓,那也是得到俞哥儿的同意。
但突然冒出来了的表亲却让他坐立不安了,偏偏又与顾晨搭上了关系,于是便想弄清这门亲戚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也许只是有人冒充想要谋夺顾家的财富。
至于对赵鹏这个表侄子,顾元坤是不喜欢的,不学无术不说,还与他父亲一样贪花好色,来过几次看府中下人的眼神,就让顾元坤恨不得打出去,有这样的侄子也是丢他的脸让他面上无光。
等接过来让赵雪多加管教约束在府里,少出去惹祸,在顾元坤看来,不过是府中多几张嘴吃饭的事,总不能真对这门亲戚不闻不问,否则百年以后他也无颜去见地下的阿爹。
不喜欢不重视不代表对突如其来的死讯毫无反应。
“老爷,真的死了,是被烧死的。”管家咽了口唾沫说,并将打探来的情况说了一遍,但也只是表面情况,连是谁弄死赵鹏的都无法知道。
而且最让人无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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